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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就认定是我对她保护不力,而不是她使的苦肉计?”苏晚一眼就看穿,坠崖是宋安冉的自导自演。
  “又是推卸责任,四年了,你还是没长进。”顾宴臣寒着脸,伸手将她拽到腿上桎梏住,随即将她的外套毛衣扒下来,只给她留一件单薄的内衬。
  “苏晚,安冉在山崖下要是没被及时发现,你背上的就是命债。”
  说完,他将她推开,摇动轮椅进屋。
  “关门,反锁,把苏晚看好了,站满十小时再放她进来!”
  随着顾宴臣话音落下,小院的门自动关合。
  十几个保镖站在围墙边,镇守。
  苏晚的目光落在三米高的墙院上,无声失笑。
  这高度她根本爬不出去,顾宴臣真多此一举。
  时间流逝,夜幕降临。
  高山上的温度骤降到三四度。
  被扒了衣服的苏晚冷得直抖。
  天空不作美,下起了雨夹雪。
  点点冰渣落在她身上,针扎似的疼。
  苏晚以为这样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
  可随之而来的腹痛,让她领略到悲惨的深渊。
  她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
  她知道里面一定很温暖。
  她更知道那是她进不去的禁区。
  心,悲伤的撕裂。
  寒气袭脸将她裹挟到窒息,冷风刮骨将她刮得生疼。
  她咯咯笑着。
  笑得眼泪横飞。
  她多可笑!
  她竟还在心疼他的自卑!
  谁又来心疼她的破碎?
  她想,如果失望能诛心,能让她断掉不该存的妄念,该多好。
  后来,她全身湿透,发丝结冰,衣衫朝下滴着雪水。
  她冷到蜷缩在地,像小虾米般用冰水的热度取暖。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愤怒的咆哮。
  “你们都是死人!”
  她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躺在轻柔的棉被上,被温暖包裹。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如果忽视掉床头那道犀利的目光,该是一室安好的。
  “苏晚,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苏晚对上他冷冽不带丝毫温情的眼,动了动唇,艰涩回应:“我知道。”
  谁让她爱他。
  爱他就是她不幸的原罪。
  她凄苦地笑了笑。
  顾宴臣蹙眉,“你只是阑尾发作,别一副得了绝症的样子。”
  “原来只是阑尾发作啊,真可惜,宋安冉还得继续被我折腾。”苏晚嘲讽道。
  听到她这么说,顾宴臣那张脸阴沉到可以滴出水,“苏晚,距离三天时限已不足二十四小时,安冉的经纪约,你确定不交出来?”
  “怎么办,我不想交,我想看看自己身败名裂后是怎样的盛景。”
  顾宴臣眸子里戾气翻涌,“你真是冥顽不灵!”
  “嗯!”苏晚不置可否。
  顾宴臣深深看她一眼,出去了。
  苏晚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只觉得冷。
  比她躺在北极看星星的那一夜还冷。
  翌日。
  晨光熹微。
  苏晚洗漱完毕,出门吃了个早餐,然后踱步到天台,吹了会儿风,准备下楼去办理出院。
  阑尾疼是老毛病了,她体质特殊,医生目前不建议做手术。
  一晚上也调理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回家多注意点就行。
  待她回到病房时,看到了不速之客,顾宴臣。
  苏晚正在揣度他的来意时,他自己表明了。
  “你母亲的翡翠,我拿走了。”
  苏晚瞳孔一震,声线都不稳了,“顾宴臣,你什么意思?”
  “你把经纪约给安冉,我把翡翠还给你。”顾宴臣轻飘飘丢出他的威胁。
  “你……”苏晚气得全身颤栗!
  对上他势在必得的双眸,她一颗心被攥紧、撕裂,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突然不知道,这段婚姻坚持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她第一次,坚定地想要结束!
  “好,我可以把经纪约还给宋安冉,不过……”苏晚顿了顿,将胸腔的酸涩压下去,决然开口:“我们离婚!”
  “苏晚,不要跟我玩欲擒故纵。”顾宴臣深色的瞳孔戾气翻涌,“三个月内,我给你一个孩子,怀上后你把自由还给安冉。”
  苏晚一愣。
  孩子?
  前段时间她为了孩子的事跟他吵得翻天覆地,他说什么?
  他说晨晨情况不好,他没有精力再照顾另外一个孩子!
  苏晚强忍着心酸,低声问:“怎么,你现在不顾晨晨了?”
  顾宴臣眼底堆起浓浓的嘲讽,“我不过是试试你,结果,你还真这么想。”
  苏晚:“……”
  突然,顾宴臣将她抱起,她惊慌失措搂住他,“你干什么?”
  顾宴臣黑眸浓到发稠,“给你孩子。”
  “你结扎了!顾宴臣!”苏晚捶打着他的肩膀。
  顾宴臣从善如流道:“结扎了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你不受孕。”
  “顾宴臣你……不讲理!”苏晚气得红了眼睛。
  什么给她孩子,他就想羞辱她!
  顾宴臣强势锁住她的双手,将她扒光,握住她的双腿缠在腰间,两人紧紧交叠在一起,画面暧昧又浪荡。
  他含住她的唇,低低笑,“把我抱得这么紧,看来你是真想生孩子了。”
  “我不想生!”苏晚一口咬在他的薄唇上。
  顾宴臣也tຊ不恼,他抬起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想生,这是什么?”
  苏晚把羞红的脸埋在他胸前,咬着牙控诉:“顾宴臣,你混蛋!”
  “苏晚,我再混蛋,你也想跟我生孩子。”
  “啊!”
  苏晚猝不及防被他贯穿。
  他没有技巧,全凭蛮力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苏晚的世界在天旋地转。
  她该拒绝他的。
  可她的身子一沾到他,就不自觉的迎合、贴紧。
  他充满邪气的声音萦绕耳畔,“苏晚,我再用点力让你受孕更容易。”“
  “顾宴臣!你……呜!”
  混蛋!
  她会坏掉的!
  惊叫的浪潮一浪盖过一浪。
  苏晚嗓子都吼哑了。
  顾宴臣撑在她上方,灼热的汗水一滴滴朝下淌。
  他额间的青筋狠狠暴起,炽热的唇停驻在她耳垂,喘出灼人的热气,“苏晚,你要的给你了,给你了……”
  他们抱着,痉挛着,感受着彼此的颤抖。
  苏晚只觉得有股电流从头淌到脚底,酥麻又颤栗。
  意识蒙蒙间,恍然听到句呢喃。
  “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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