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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晚上十点,颁奖典礼终于结束。
  云千拿了个最受欢迎女演员奖,一个毫无水准的安慰奖。
  一般奖项都会分为两种,一种是专业奖,一种是人气奖。
  专业奖包括最佳女演员、最佳男演员;最佳女配角、最佳男配角等等,专业奖是演员的荣誉和成就,是所有演员追逐的目标。
  而人气奖,也俗称安慰奖。
  人气奖包括最受欢迎女演员、最受欢迎男演员以及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奖,这些“安慰奖”一般都是给很火、有点演技但不多的演员。
  拿到这种没什么水分的奖,云千既不开心也不失落。
  她有她的规划和目标,她每拍一部戏都在积累和进步。
  这些年云千在各个老戏骨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段消化和沉淀的时间。
  等沉淀好再接新戏时,势必会用演技惊艳所有人。
  保姆车停在酒店车库,曾琪帮云千把行李拿上楼。
  电梯里。
  曾琪道:“云姐,你真的要给自己放个长假吗?我感觉现在不是休息的好时机。”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云千和陈琛聊工作,云千说未来半年都不接任何工作了。
  现在云千因为热搜正处于风口浪尖,如果这个时候放长假,那在网友眼里一定会变质为云千心虚隐退,这对名声有些不利。
  云千自然也清楚。
  云千耐心跟曾琪解释了句,“无论我做什么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不是吗?”
  与其一直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热搜,做一个网友眼里黑比红多的舆论艺人,那还不如先淡出大家视野,等半年后回来,再用实力来清洗这手乱七八糟的牌。
  “行,云姐做什么我都支持!”曾琪也不多问了,她和陈琛乃至整个经纪公司都对云千有着绝对的自信。
  旁人不知道云千真正的能力,他们是知道的。
  到了房间,曾琪准备离开。
  离开前又多嘴的问了句:“云姐,那我能知道你休息的这半年到底要干什么吗?还需要我跟着你吗?”
  “我要拜师,我要谈恋爱。”
  “拜师?谈恋爱?”曾琪不明白。
  云千却不再多说了,伸手在曾琪的额头上戳戳,“管家婆就别操心了,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这段时间你安心休假吧。”
  看着云千那双花瓣眼,感受着额头传来的触感,曾琪被撩得耳尖都红了,“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曾琪落荒而逃。
  再不逃,怕是会被云千掰弯!
  看着曾琪进了电梯,云千才笑着把门关上。
  酒店套房很大,空荡又寂静。
  云千往沙发上一摊,伸了个懒腰才把手机拿了出来。
  亮屏后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微信,打开和年逾白的聊天窗,聊天窗很安静,至今还只有白天那几句简短的交流。
  没忍住,云千点开了年逾白的朋友圈。
  年逾白最近的一条朋友圈动态是三年前的。
  只有一张图片,图片里,一颗薄荷糖孤单的摊在素白的掌心。
  再下一条就是五年前。
  也是一张图片,图片是A大的录取通知书,他们曾经约定一起报考A大,但她最后爽约了。
  再后面朋友圈内容的就被年逾白锁起来了,但云千知道是什么。
  因为五年前年逾白发的每一条朋友圈都和她有关。
  比如和她一起吃的早餐,和她一起看的夕阳,和她一起做的试卷等等。
  一时之间云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但后悔并不是一个成年人该做的事情,每个人身上多少都要背负了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回首虽是遗憾,但未来可以靠自己创造。
  云千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又打开相册看了眼在热搜上保存下来的“艳照”。
  不知看了多久,云千才露出一抹笑,“年逾白,我们注定要栽在对方身上,对吧?”
  云千给年逾白发了条微信过去。
  云千:【年逾白,我想你了。】
  年逾白:【滚。】
  隔了大概几分钟,年逾白又发来了条信息。
  年逾白:【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信。】
  不想信,不是不相信。
  这条信息,多少带点委屈和幽怨,看得云千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心疼和自责。
  云千:【我只对你说过一次假话。】
  云千:【不爱你是假的。】
  -
  D市,影视城酒店。
  年逾白站在阳台边,扶手上放着喝了半瓶的红梅酒。
  夜风簌簌,将年逾白细软的发丝吹乱,将衣袍吹乱,将心也吹乱。
  此刻的心跳,是久违的心动。
  亦如高三那年云千强吻他时,心脏跳动得仿佛要从胸腔跃出来。
  真是不争气,都分手五年了还是那么容易被她三言两语撩拨得乱了心房。
  说恨吧,恨。
  说不爱吧,确实还爱。
  但就算还爱,也并不代表年逾白可以把当年的伤害抛诸脑后。
  年逾白到现在还记得,那是高考后的第二天,云千拉他去开房。
  开始前云千说,“我好爱你年逾白,我想抱你、想吻你、想睡你。”
  一开始年逾白还觉得进展可以不用那么快,因为未来还有大学四年的时间相处,可以等时机更成熟些再进一步发生关系。
  但是云千太会撩人了。
  被她吻着吻着,就也没了底线。
  结束后,他满心甜蜜,云千却突然换了副嘴脸。
  云千说:“年逾白,你也太好得手了吧,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么难追。”
  云千还说:“得到了就突然感觉没意思了,不爱你了,分了吧。”
  想到当时云千一句句伤人的话,年逾白仰头喝了口酒。
  压下心脏的悸动,沉声低喃,“骗子,想哄好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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