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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双呢?”
江之舟偏执的认为,夏晚双是不想看见他,所以她躲起来了。
他面色苍白,眸光暗沉,也不看床前的人。
如今蓝芷的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了,他和晚双有了嫡子,娘就再也没有理由拆散他们了。
晚双不用再艰难痛苦的喝黑乎乎的汤药了,娘也不会再三让他纳妾了。
他们之间,如今再也没有阻碍了。
可现在,她在哪呢?
见他如此自欺欺人,闻礼气笑了:“她在乎的人都在这里,你以为她会去哪?”
她又能去哪?
说完,他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江之舟身上,江之舟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一块玉佩。
晶莹剔透,成色极好,上面刻着一个江字。
这是他给晚双的订婚之物。
是他家的祖传玉佩。
“这玉佩怎么在你这?!”
江之舟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冷声质问。
自从当年他亲手给晚双带上之后,就没见这玉佩离过她的身。
“物归原主,师妹不想到死都和你纠缠不清!”
江之舟愤然起身,一把拎起他的衣领,阴沉着脸警告:“闻礼,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不要诅咒我妻子,不然,哪怕你是她的师兄……我也照杀不误!”
他眼底的杀气一览无余,闻礼面不改色,毫不畏惧。
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官俊美,眉间的戾气毫不掩饰。
闻礼突然嗤笑了一声:“当年那支箭,是你射的吧。”
当年,骤如疾风的利箭直指他眉心。
闻礼略有遗憾的开口:“可惜,让我躲过去了……镇北侯的箭术,也不过如此。”
他目光轻嘲。
江之舟体内一直压制的东西蠢蠢欲动,眸光猩红似要发狂。
对了。
他们之间还有个闻礼。
江之舟的手控制不住的掐住他的脖子,脑中浮现出那抹奋不顾身扑过去的身影。
手中的力道寸寸收紧,他想杀了他!
他要杀了他!
空气逐渐稀薄,闻礼脸色一点点涨红,他抬眼对上了江之舟布满杀意的目光,犹如在看死人。
江之舟想杀他。
他一直都知道。
况且。
这也不是江之舟第一次对他起杀意。
正当闻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江之舟的眸光落在了他鬓角的白发上。
江之舟心口被狠狠一刺,骤然失力,放开了闻礼。
他眸光泛起湿意,突然想起夏晚双鬓角同样长出的白发。
“等你的孩子平安降生,师妹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句话如魔咒般在他脑中响起。
江之舟心口一阵绞痛,粗喘了几口气。
下一秒。
逃似的夺门而出。
京都,镇北侯府。
江之舟阴沉着脸,大步走进府中,却撞上了来找他的江母。
“舟儿……你终于回来了。”
江母担心的看着他的儿子,在见到只有他一个人回府时,悄悄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怕儿子把夏晚双带回来。
毕竟,她早已经和夏晚双撕破了脸。
随后,江母的心又提了上来,斥责道:“你都亲自去接她了,她还拿乔呢?”
“你堂堂镇北侯放下脸面,她却如此不识好歹?!”
江母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蓝芷温柔得体,于是她直接开口:“你给她写一封和离书,这般姿态高的夫人,我们侯府可伺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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