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梨点头,笑容满溢:“当然有好好吃饭啦。”
曾雪惠有些疑惑:“你没力气,手都僵麻,怎么吃的?”
还没等许幼梨回应,她又问:“程宴北昨天晚上有没有回来?”
许幼梨瞳孔转了转,语气低顺:“妈妈,他回来了,是他家大嫂喂我吃饭的。”
曾雪惠眉心微皱:“这个东西哪有让大嫂来做的,他回来了理应都应该是他来喂你,这真是不懂事。”
她顿了顿。
“幼梨,妈真的很想说你,你说你这是何苦?嫁给他,你受伤了连饭都不喂你,妈妈听得揪心啊,你就是太乖太听话了,听老爷子的话,答应这门亲事。”
许幼梨神情有些飘忽,轻声道:“妈妈,是我不想他喂的。”
“我总是要结婚的,就算之前不答应程家的联姻,爷爷不也还是一样会无止境的给我找门合适的婚姻吗?妈妈,你和爸爸已经因为我夹在中间这么多年,我不想再让你们为难。”
曾雪惠看女儿如此识大体,这会更是心疼不已:“幼梨,你真的太懂事,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许幼梨抿抿唇:“妈妈,我没有受委屈,合适的婚姻挺好的。”
曾雪惠表情怪异:“你觉得程家二公子合适?”
“是啊。”
许幼梨如实回答,能和她达成一致的婚后相处模式,这点是很合适,就除了有时候他会犯点毛病。
不回家,不管她,她也不需要回管,这点是融洽的。
“原来我女儿还是个外貌协会啊………”曾雪惠冥思苦想,她觉得程家二少除了那副绝相皮囊,除此之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吸引女儿觉得这桩婚事合适。
许幼梨也不反驳,随着她:“妈妈,大多数人挑选结婚对象第一眼是看脸的。”
曾雪惠叹道:“你们两个都长得好,完美基因,明天如果生个外甥,肯定是个水灵灵的大娃娃。”
“妈妈,说这个还太早了点………”
“是有点早,没事,妈妈不催你,想生就生,不生也没事,你开心健康就好。”
曾雪惠话说着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妈妈想问你,你们夫妻生活还和谐吧?”
许幼梨一愣,她没想到妈妈会这么直白,一时间脸有些涨红,她对这档事多少是不了解,她的肌肤之亲,也止步于和江璟白牵手之度,除这以外,没有在逾矩半步。
看女儿红了脸,曾雪惠耐心解释道:“妈不是要问你个人隐私,只是想提醒你,月事干净之后几天不能做,如果不想怀孕,一定要做好措施,防止意外怀孕………”
许幼梨抬起头,离开她肩膀,尴尬笑了笑回应:“妈妈,我知道了,大哥和嫂子还没回来吗?”
她赶忙转移话题,继续聊下去,她会露馅。
话音落下,大门就传出脚步声,大哥许易然带着大嫂阮岁念做完产检回来。
“大嫂,检查的怎么样啦?”
许幼梨笑眯眯地问,两人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阮岁念挺着肚子走到许幼梨身边,温柔的笑了笑:“一切正常,快生了,就是小家伙好动。”
许幼梨盯着那圆滚滚的肚窝看,弯眼一笑,眼底带着探索与新奇:“好神奇,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诞生在这里。”
她没有这方面的体验,但从了解的视角来看,为人母真的很伟大,产妇怀孕过程的不适和分娩时的疼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人间没有天使,所以有了妈妈的存在。
许易然看自家妹妹兴趣盎然,玩笑般:“许幼梨,你对生小孩这么好奇,自己去造一个呗。”
许幼梨敛了敛眸,手几不可察地微顿:“我怕痛,受不住。”
阮岁念浅浅笑着:“是啊,光是十月怀胎这一轮就够吃一壶了,吃了吐,还饿的快,睡也睡不安稳。”
许易然眼底带有几分疼爱看向阮岁念:“念宝,你辛苦了,此生能娶到你简直是三生有幸,我以爱之名,判你无期徒刑,在我身边心里脑海里永远执行。”
许幼梨:“……………”
“哥,你最近是吃多了油吗?”
许易然特别喜欢对阮岁念说情话,刚结婚时天天一大早一堆情话,还基本不重样,后来阮岁念怀孕,许易然就很少说情话。
因为阮岁念妊娠前期时,孕吐得厉害,每次只要许易然开始表演他的主场情话,阮岁念就狂吐不止,后来是许孟良和曾雪惠齐齐上阵一顿教育才止住油瓶的溢出。
阮岁念也捂嘴笑着甜蜜吐槽:“真是受不了他,消停一阵子这几天又开始了。”
曾雪惠拉着脸,语气带有警告:“许易然,等会岁念要是吐了,晚上就出去住柴火间,正好带带李姨养的旺财。”
许易然:?
他哭丧着脸:“老妈,你现在越来越狠了,之后我吃饭是不是还要跟狗一桌啊?”
曾雪惠幽幽瞥了他一眼,淡定道:“只要你不惹岁念和幼梨生气,我是舍不得让你跟狗一桌的。”
许易然眼角抽了抽:“后面的话听得真感动,原来还会舍不得我啊…………”
“是舍不得你,我们家就你这么个年轻男丁,没了你,以后苦力活谁干?”
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回应。
许易然:“……………”
阮岁念和许幼梨咯咯地笑起来,欢声笑语的氛围充满整个客厅。
许易然无奈摊摊手,无所谓,一颗心随便玩。
“幼梨,你手既然伤到了,那这几天就先别去上班了,正好休息几天,过两天外公七十大寿,家里还要摆宴酒席。”
阮岁念边说边在沙发上缓慢地坐下。
曾雪惠赞成她的话,语气柔和道:“是啊,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身子养好再说,这段时间要不然就住家里,妈给你好好补补,不然过两天你外公看到你又得说我,没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