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叶聆之严重怀疑傅明司要把她的手腕给拧断。
她的手掌已经受伤了,可不想手腕再被傅明司给废了,她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连忙软着声音,“傅明司,你轻点,轻点……”
她怎么都没想到,祁琛不过就是给她披了一件浴袍,傅明司就生气了,精准地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走。
眼看叶聆之被傅明司拉走,祁雾唯恐再出什么问题,刚想去拦着,顾司屿就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
“祁大小姐,我知道你和叶聆之关系好,但是你也稍微消停一会儿吧。”
祁雾看了一眼扣在她肩膀上的五指,想扒开,拧眉,她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顾医生,手劲这么大。
没扒开,她开始耍赖,“我要告诉我哥,你非礼我。”
顾司屿指了指祁琛的位置,好笑地开口,“你哥在那边看着呢,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他拳头早就招呼上来了。”
祁雾,“……”
叶聆之被傅明司拉着甩进了电梯,她一阵吃痛,这个男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手劲这么大。
“松开,你给我松开。”
男人的脸色冷淡是真的冷淡,语气不耐是真的不耐,只不过她甩他的力道没办法成功地甩开他。
她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受伤的那只手啊。
傅明司低眸望着她,无动于衷地任由她先是挣扎,然后挣扎不脱就开始恼怒地又捶又踢,等她自己闹了几分钟后安静下来,他才松开手。
“你穿成这样,在场的人里面,你是想勾引谁呢?祁琛?顾司屿?还是凌越?”
她精致的眉目间浮起淡淡的桀骜,望着他,像是觉得好笑,又像是嘲弄。
“游泳池我不穿泳衣我穿什么?”
“你的手有伤,又不能游泳,你有这个必要换吗?”
此刻的傅明司,冷静不再,往日里的漫不经心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眼神里裹胁的尽是黑暗的浓稠。
令人心悸。
就算是和秦若雪在一起的时候,叶聆之都没看见过傅明司有过这样的眼神。
她心里莫名就升起一股快感,一种惹到他的快感。
侧过了脸,视线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轻描淡写地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他们反正都快离婚了,她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被攥着她手的男人突然直接抵在了电梯内部的墙上。
叶聆之的神经不可避免地惊挛了一下。
妈的!
这个男人的毛病怎么失忆了还是没改,什么时候想亲就亲,什么时候想要就要,一点都不顾及场合。
原本傅明司只是想要堵住她那张吐出令人生气话的小嘴,只是触上她柔软唇瓣的瞬间,因为久远而好似麻痹了的神经跟感官一下就星火燎原地复苏了。
细细酥酥的电流漫过血管骨髓,他想也不想地加深了这个吻。
叶聆之反应过来就开始推他,可是任她怎么推怎么砸,身上的男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甚至在她闹腾了一会儿之后,双手被他轻易地束缚住按在头顶,抵在了电梯上,方便了他更深更肆意地侵占她口腔的每一处领地。
而这种带着强迫跟粗暴性质的缠吻迅速地燃起了一股激烈暖昧氛围。
在这逼仄的电梯内,叶聆之觉得自己有点缺氧。
好在这个时候电梯门突然间被打开了。
原本沉浸在亲昵中欲罢不能的男人突然间就清醒了过来。
想想自从傅明司出车祸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也有半年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他也差不多禁欲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在她跳楼逼婚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的时候,傅明司不说每天压着她来一回吧,除了来例假的那几天,一个星期里至少也有四五次了。
很显然大半年没发泄过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禁欲了。
他这会儿失控,叶聆之严重怀疑,他是被秦若雪给勾的。
想想她也真是够倒霉催的。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不过现在她可没打算为了让他高兴,把自己的身体送给他抚慰。
她推了推傅明司,看上去依旧是懒洋洋的,不过很显然眼神已经冷了几分,“你也别那么生气了,我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就算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占有欲的,你可以放心,在我们正式领离婚证之前,我不会勾搭别的男人的。”
“现在……我要回去换衣服。”
傅明司没动,高大的身影堵在她的面前,堵住她的去路。
叶聆之有点没搞懂傅明司这会儿究竟在想什么,他是真想要了?
按照秦若雪最近的性子,肯定不可能轻易陪他上床的。
如果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今天祁雾和祁琛都在这儿呢,她就不信他真的能够对她强来。
傅明司低眸看她,她的眼里没什么爱、也没什么恨,有的只是平淡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了,“换身衣服,一会儿和我说说,以前我们是怎么相处的。”
叶聆之,“……”
她倒是没拒绝,她也想傅明司能够早点恢复记忆。
只是他在醒来之后,好像一直都对这段记忆不感兴趣的样子。
他的朋友也不会没事在他面前讨论他这个一直都不太喜欢的女人。
今天他好不容易感兴趣了,叶聆之也不太想浪费。
她换好衣服后,傅明司已经坐在甲板上了,面前放着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放了两杯咖啡,一副他正在等她的样子。
叶聆之也没和他客气,坐在了他对面。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对面说话。
以往他们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床上。
她觉得有点新鲜。
她落座后,傅明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穿了很普通的白色衬衫和一条牛仔裤,清新得简直好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倒也是神奇,明明已经结婚两年了,但是在她的身上,好像一点少妇的味道都没有沾染。
不过她穿什么无所谓,只要别再穿着比基尼在这些人面前晃悠就行。
骚浪到不行。
他放下杯子,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之间的离婚谁先提出来的?”
叶聆之,“我先提的。”
傅明司好笑,“为什么?既然我那么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还要忍受你两年的时间?”
叶聆之实话实说,“我们结婚时爷爷逼你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用跳楼逼你,你当时很不愿意。”
更何况当时说不定他也是故意想要气秦若雪为了自己的前程就把他这么抛弃了一走了之。
当然这个理由她并没有说,毕竟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傅明司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着,然后徐徐散去,等散得差不多了,他冷不丁突然开口,“换句话说,如果你没有提离婚,那就算秦若雪回来了,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对吗?”
叶聆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