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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言竟然这么早就背叛了婚姻,还义正言辞的指责她和马立兴!
路宁悦脸色苍白,声音都在颤抖:“蒋梦洁,我才是祝明言的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破坏军婚?”
蒋梦洁讥诮地笑,“那又怎么样?”
路宁悦瞳孔一紧,书里无时无刻不在强调蒋梦洁的“温柔善良美好天真”,她从没想过真实的蒋梦洁竟然是这样的!
她几乎扶住墙,才能勉强站立:“破坏军婚,你是要坐牢的!”
“坐牢?”蒋梦洁得意地笑了。
她怜悯地看着路宁悦,语气嘲讽:“我告诉你,其实这个世界,是围着我转的,明言,也是我的,是你鸠占鹊巢一直赖着不走!”
路宁悦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天昏地暗,感觉一阵窒息。
她一直想要摆脱书中的命运走向,可没想到重生的不止她这个恶毒女配。
原来蒋梦洁也知道了自己是女主,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蒋梦洁冷了神色,冲着路宁悦步步紧逼。
这一瞬间,路宁悦感觉寒从脚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
她看到蒋梦洁轻声细语,说着让自己身心俱颤的话。
“而你,则应该在你该去的地方,了此残生,这是你的命!”
“命”字落音,路宁悦感觉自己的脖颈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
她的面前,似乎出现前世的悲惨场景。
身处红灯区,经历着非人折磨,而蒋梦洁,是被千娇万宠的首长夫人。
这就是命吗?
路宁悦双脚无力,瘫软在地。1
蒋梦洁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从口袋里掏出一纸什么扔到路宁悦面前。
“看清楚,这是明言给你的,签了它,你们一拍两散!”
路宁悦神思恍惚看过去,赫然发现,那竟是一纸离婚申请书!
“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上午,我在村口桥边等你,签好了交给我。”蒋梦洁下了最后通牒,如一只战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离开。
路宁悦的手止不住地憨豆,拿起那纸离婚申请书。
祝明言的签字遒劲有力,像刀刻斧凿剜在了路宁悦心上,血一滴滴落下。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晃离开了医院。
这一刻,她的心好像彻底死去燃成灰烬。
对啊,蒋梦洁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自己一个炮灰,有什么资格和她争?
无论她做什么都没用,如今自己能活着,规避前世命运已经很不错了,她不敢再奢求祝明言,奢求家庭的幸福完整!
她茫然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粮站门口。
路宁悦猛然回过神来。
对,她还有工作,上次只是停职,她不会就这样认命的!
路宁悦强打精神走进去,却被领导严肃告知:“你已经被开除了!”
这话宛若一道雷批在她的身上,路宁悦当场身体僵住,颤抖着声音求一个答案:“站长……为什么开除我?”
站长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你搞破鞋的风言风语满天飞,又因为下毒谋害进了看守所,你这样,谁敢要你?”
路宁悦抿了抿发涩的唇,还想说些什么。
站长不耐烦摆手打断她的话:“别说了,你走吧,粮站绝不可能再留下你!”
被赶出粮站,路宁悦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心空洞洞的,凉透了。
她想活,不想像上辈子一样,屈辱死在红灯区。
路宁悦在离婚申请书上一笔一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到医院病房找祝明言。
见到她,祝明言还是惯常的冷漠:“公安的同志说你早上就被放出来了,一整天的时间,你去哪了?”
没有愧疚,没有道歉,有的只是冷漠与诘问。
这一瞬间,哀莫大于心死,路宁悦脸色憔悴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不重要了,我有话和你说。”
接着不等祝明言开口,她深深吸气一声:“你知道吗?其实最开始我并不想嫁给你,心里也曾怪过你坏了我的婚事……”
祝明言一怔,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可结婚后不久,我生重病那次,你四处筹钱,没日没夜照顾我,我就发誓,这辈子要和你好好过……”
听着她的话,祝明言胸口渐渐似有千斤重,有些喘不过气。
他想起刚结婚时,两人那一小段快乐时光。
可是后来,哥哥出事,嫂子带着侄子住进家里,他和路宁悦矛盾就越来越多,以至于分崩离析,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我真的和那个人什么事都没有,也从没起过害冬冬的心,可你好像,永远都不会选择相信我。”
“我知道,蒋梦洁怀了你的孩子了,也知道,你们才是天生一对,是我奢求太过……”
路宁悦闭了闭眼,眼泪划过脸颊:“我同意离婚,也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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