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了?”
“沈鹿的遗体还在医院太平间,医院通知尽快领走。”宴之安沉声道。
高素素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悦,“这事找你做什么?她和咱们又没有关系。”
“……”
“妈,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哥哥想去把沈鹿领回来,甚至还想买块墓地给她,我刚刚看到哥哥偷偷在看呢。”
宴之安瞪了宴娇娇一眼,“你可真是墙头草,两边倒,不是你和沈鹿做好姐妹的时候了?”
“当时我可不知道她给哥哥你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哥哥,我这是为了你好,沈鹿这事你就不该管!她没有家属,就在太平间烂掉吧!谁让她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呢?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高素素连连点头,“儿子,你妹妹说的没错啊,这人已经死了,以后的事和咱们宴家无关,以后,不要再想这女人,晦气!”
“你们不要说了,我的事以后都别管!”
宴之安心里乱的很,虽说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承认沈鹿确实把他骗了。
但是想起之前日日夜夜在一起的那些欢愉……
他不相信,沈鹿就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这里没也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高素素最了解儿子,从小就是个情种。
看他这副认不清状况的死样子就来气。
高素素一巴掌拍过去,“儿子,你就不要傻了,沈鹿这丫头从头到尾就是在利用你,今天打死我,都不能让你出这门,不许去医院!除非咱们断绝母子关系!”
高素素这是铁了心了,一个已经死了的来路不明的女人,哪里配的上他们宴家?
“就是啊哥,你这分明就是给别人当了接盘侠。”宴娇娇在一旁神补刀。
“要我说,死了更好!反正活着也是晦气!”
宴之安虽然心中不忍,但是老妈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得不忌惮。
罢了,就当是他和沈鹿缘分尽了。
傍晚,高素素吃着一盅团购的燕窝,刷着平板。
平板上面全是各种侦探公司的信息。
高素素要选择一家最靠谱的,帮她好好查查年奕欢的底细。
毕竟,年奕欢不是照夕市的人。
她这么多年一直在照夕市活动,对于照夕市之外的人和事,都不是很了解。
来回来去翻了一个小时,总算找到一家靠谱的私人侦探公司。
高素素也没犹豫,直接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说明来意,那边爽快的应了下来,通过线上签了合同,这笔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三天后,调查报告准时发送了过来。
高素素眯起眼睛仔细看着报告上的内容。
年奕欢,榕城年氏家族,也是西南地区顶尖家族的千金,26岁。
下面整整十页全部是年氏涉足各行各业的企业信息,以及商业版图宏观,不光是商业,年氏还热衷做公益,世界各地资助的学校和医院就有上百所。
而年奕欢,是年家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
从小到大的履历也是格外惹眼。
高素素越看心跳越快。
毫不夸张的讲,年氏完全是富可敌国,资产不知是宴家的多少倍!
这妥妥的豪门千金大小姐,放在过去,说是皇家格格也不为过!
就是这样一个顶级富二代,竟然在家里给她做了两年的小媳妇,小保姆,她却浑然不知?
高素素恨不得现在就狂抽自己的脸。
肠子悔的都快发紫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把年奕欢放了!绝对不能!
高素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想法在她脑子中初见雏形。
她拿起手机在最美一家人群里发了个群消息。
“今晚八点,开家庭会议,事关家族兴衰,务必全体到场。”
最美一家人群聊成员:高素素,宴之安,宴娇娇……
此时宴之安和宴娇娇正在高尔夫球场,随便打打球放松一下。
宴娇娇看到消息皱眉,“哥,咱妈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还能是什么,用脚指头想都是到是年奕欢的事。”说着打完最后一杆,二人准时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高素素正襟危坐坐在一层客厅皮沙发的正中央,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乍一看还挺吓人。
“妈,你别吓我,天天搞一些有的没的。”宴娇娇小声抱怨着坐了过去。
高素素一眼瞪回去,“你这个丫头,跟你哥似的,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妈我就是为了你们操碎了心!”
“好好好,妈,你有什么事就快说,一会儿我还约了spa呢。”宴娇娇慵懒的向后靠去。
高素素将侦探公司给她的一摞调查资料直接甩了过去。
“你们俩好好看看吧。”
宴娇娇眼尾上挑拿起资料,看着看着,眸光一沉,接着递给了宴之安。
“哥,你看看吧。”
宴之安扫了一眼,并不意外,其实他早就有感觉,年奕欢不一般,只不过他之前的心里只有沈鹿,对年奕欢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几眼。
宴娇娇生气的将资料扔在沙发上。
“好一个年奕欢!她也是骗子,明明是豪门,却对咱们几个一直藏着掖着,难不成还怕咱们觊觎她的财产吗!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宴娇娇气的咬牙切齿,更多的是嫉妒。
从年奕欢刚进宴家的时候,宴娇娇就看她不顺眼。
起初是嫉妒她的美貌,渐渐嫉妒她的才华。
现在……她竟然是豪门千金!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高素素不慌不忙,双手一抱。
“娇娇,你别急,你哥不是还没和你嫂子签离婚协议吗?法律上,她还是你嫂子,你嫂子这么有钱,咱们应该高兴啊!”
宴娇娇一愣,老妈说的有几分道理啊。
她早该想到,打不过就加入!
反正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比年奕欢更有钱了,何不把她栓在宴家一辈子,反正她的就是哥哥的,最后还不都是宴家的。
这么想来,甚好!
想到以后可以抱着年奕欢这条大腿衣食无忧一辈子,宴娇娇的唇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
“哥,你的意思呢?”宴娇娇眨巴着眼睛看向宴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