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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愿洝被周宴卿逼到绝境,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尽所有力气咬在他的虎口处。
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到对周宴卿拳打脚踢,撒泼打滚。
她用了狠劲,鲜血很快渗出,顺着她的下巴滑落,染红了她身上那件月白长裙。
这回,周宴卿很痛。
他靠近她,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声音又轻又哑,语气永远那么耐心,“愿洝,傅廷州养不好你,我们愿洝像朵娇花般难养,以后我悉心养你……”
——只要能将你养好,我付出任何代价都行。
……
祁愿洝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似的。
周宴卿要抱她,见她挣扎的厉害。
他眸光微敛,强势地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
祁愿洝被逼急了,再也顾不上什么端庄,握着拳头就往他身上砸。
直到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才稍稍清醒。
周宴卿的手背上满是血迹,他墨色的眼眸流露出来自魔鬼沼泽般的危险。
祁愿洝抬手蹭掉眼里水雾,倔强地与他对视,不肯向他低头。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修长的指却已经触上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便停住了。
周宴卿的动作很慢,故意吓唬她似的。
她确实害怕了,抓起手边的抱枕就往他脸上砸,却被他抬手轻松接住。
“把我想成什么?禽兽么?”周宴卿似笑非笑。
005.“她痛苦的半年”
祁愿洝沉默不语。
周宴卿敛起眸光,从一旁抽了两张湿巾擦拭手上的血迹,“记得下来吃晚饭,不然傅廷州在地牢里可没那么好过。”
他出了卧室倒没急着离开,反倒是靠在门口的墙边停了一会。
耳边似乎还留着祁愿洝的啜泣声,脑海中出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就让她哭了这么多回了…
周宴卿扬起下巴,长廊的灯光在他眼下拓下一层浅影,好半天男人才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原本的房间就是祁愿洝如今住的这间,昨晚他一夜未眠。
祁愿洝高烧断断续续烧了一晚上,他便守了她一晚上。
乔景庄园里有的是空房间,周宴卿随意进了一间,径直走向浴室。
他打开水龙头,任由凉水肆意冲刷虎口处的伤口。
手上的牙印比脸上的要深上很多,等血迹冲干净了,男人才捧了凉水在脸上。
周宴卿撩起眼,静静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已。
额发被水浸湿,一绺绺地落在眉眼间,更添慵懒。
从前他对自已的容貌不以为意,北三城的豪门贵胄但凡见过周宴卿,都忍不住赞叹周家五少爷长了副美人骨,又生了张美人皮。
他自诩容貌绝对碾压傅廷州,他只是输在了与祁愿洝相遇的时间上。
-
傅廷州与祁愿洝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他比她大两届。
祁愿洝是上京一中有名的美人,她的名气也扩散到周宴卿当时就读的普高,学校论坛上满是她的照片。
照片里的姑娘永远是明媚温柔的,像是一场春雨,绵绵而过。
那时的周宴卿没钱没势,总是将时间花在打工赚钱上。
他白天上课,晚上要做各式各样的兼职。
有时候下班早了,他也会扣上鸭舌帽,穿过几条街去见一见传闻中的美人。
就像是泥泞中的野草也挺起头来望一望天边的皎月。
周家老爷子,也就是他的亲爷爷想让他早日回北三城认祖归宗,但他不愿意离开上京城。
不为别的,是他不想向周家低头而已。
他的母亲和周家抗衡了大半辈子也没能为自已争得名分,那样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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