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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郁把温稚月放在病床上,驻校医生检查了一遍表示没有大问题。
  “就不小心扭了一下,用药酒揉一揉,过个半个小时再喷一喷扭伤药剂就成。”
  说话时驻校医生直接把药酒扔给了沈郁:“这个你擅长,你来吧。”
  话落,他不去看沈郁能鲨人的眼神,径直走到外面接待别的学生去了。
  温稚月看了眼沈郁阴翳的面色,摊开了手:“我自己来吧。”
  沈郁没说话,随手把药酒递到了她掌心。
  在温稚月准备脱鞋时,他却半跪在地,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脚踝。
  “嘶~”温稚月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沈郁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抬眸看了她一眼:“忍着。”
  温稚月:“哦……”
  话是这么说,可沈郁的动作却明显轻了一些。
  替温稚月脱下运动鞋,沈郁拿过她手里的药酒倒了一点在掌心。
  骨节分明的双手捧着她的脚踝轻柔按摩。
  他的手有些粗糙,修长的指节匀称有力,指腹有一层明显的茧,背上的筋脉络清晰,是一双有力量感的手。
  温稚月的脚踝在他掌心显得越发细小白皙,仿佛他那双大手一用力就会碎。
  沈郁没想过女孩子的脚踝会这么细,紧抿着薄唇越发放轻了动作。
  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阳光洒落在少年身后。
  逆光的他俊颜冷漠,可掌心温度却异常灼热。
  一股暖流沿着脚踝上升,温稚月盯着少年冷戾的眉眼,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沈郁,他的五官不同于给人的距离感,反而透着精致温和。
  奇怪的是,组在了一起却又冷漠疏离。
  视线落在他的眉骨上,温稚月发现他的右眉骨眉尾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
  平时没注意到,可发现了之后却越看越莫名觉得显眼。
  在她看的入神时,沈郁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眸色微顿,从一旁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拿出手机:“马上到。”
  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先一步开了口,而后挂断了电话。
  “我有事,能自己回去吗?”他站直身体看向温稚月,五官轮廓被阳光勾勒的越发立体。
  温稚月点了点头。
  沈郁似乎是真的有急事,在她点头的瞬间转身就走。
  “沈郁!”
  在沈郁走到门边的那一刻温稚月紧急开了口。
  沈郁脚步一僵,回头看了过来。
  温稚月脸色微红,下意识抓着衣摆,鼓起勇气开了口:“谢谢。”
  少年神色微愣,阳光包裹下的耳垂肉眼可见的染上红晕。
  温稚月眨了眨眼睛,还没好好看清楚,他却已经转身离开。
  他,刚才是脸红了吧?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温稚月后知后觉心跳加速。
  #
  在医务室待了半个小时,喷了喷雾后脚勉强能动,温稚月就一瘸一拐的回了教室。
  在她苦恼怎么爬楼梯时,桑榆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桑榆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就像故意等在这里一样。
  来到她面前蹲下,桑榆挑了挑眉:“叫声哥哥,求我,背你上去。”
  温稚月直接无视他,撑着墙就要单脚跳。
  跳到一半被一双大手按住肩膀压了回去。
  桑榆敲了敲她的脑门,转身背对着他:“上来。”
  看起来挺温顺一人,怎么倔得跟头驴似的。
  温稚月咬牙切齿,一手撑着他的肩膀一手抓着他的头发跳了上去。
  桑榆被她薅头发薅得五官皱在一起,咬牙切齿:“温稚月,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
  温稚月冷哼一声,大发慈悲松开了手:“现在见到了。”
  桑榆:“……”
  当桑榆背着温稚月出现在教室内时,全班人都轰动了。
  奈何桑榆和温稚月两脸冷漠,脸上是同款嫌弃。
  把温稚月往座位上一放,桑榆回到座位就跟没发生这事儿一样。
  然而,学校论坛却炸了。
  有人看到沈郁抱着温稚月去医务室,又有人看到桑榆背着她回来。
  一个新来的转校生先是被校草当众表白。
  又搭上了校霸。
  现在更是把两人耍的团团转。
  加上她平时沉默寡言总是独来独往,学校里关于她的难听话语喧嚣尘上。
  她更是从“全校男生眼中的清冷校花”跌落神坛,成为了故作清高的心机女。
  然而,这些对温稚月而言毫发无损。
  当初众人将她捧上神坛时她未曾搭理,如今被同一群人打入深渊同样不为所动。
  晚上放学,温父知道她崴了脚,特意开车来校门前接她。
  温槐序是从文物局赶过来的,魔都市市长正好视察工作。
  听到他接了班主任的电话,见他着急,便亲自送他过来。
  毕竟谁都知道,温槐序先生出了名的妻奴外加女儿奴。
  车子是国产军政专用车,车牌号是人尽皆知的沪A00002。
  当众人看到温稚月进入车内,朝着军政小区而去时,纷纷露出了震惊神态。
  第二天,温稚月请了假。
  而学校里关于她的身世已经成了热议话题。
  “听说温稚月父亲是国家顶级文物修复师温槐序先生。”
  “她妈妈是世界百强企业的创始人,家里是帝都有名的财团家族。”
  “他爸是政要人员,他妈能这么嚣张?”
  “当然不!”号称班级百事通的钱兜兜一拍胸脯,道:“他爸并不是政府人员。”
  “不过因为他太出名了,所以这次受邀前往咱们魔都帮忙进行文物修复。”
  “温稚月之所以转来这里,就是因为他爸来了这里,指不定人家下半年就又走了。”
  “公主的生活不是咱们能够揣摩的就对了。”
  钱兜兜的声音在教室内回荡。
  角落里,沈郁手握炭笔久久未曾落笔。
  第二天,温稚月回来时并没有看到沈郁。
  就连桑榆都没了身影。
  而她,则因为身世原因被所有人敬而远之。
  中午,放学铃声响起,她习惯性最后一个走出教室。
  却在刚出校门时被钱兜兜同学一把抓住,着急道:“温稚月同学,你快去看看吧,沈郁和桑榆因为你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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