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歆脸红成了猴屁股，看着蒋城聿的眼神逐渐化为了心疼。
这样的蒋城聿，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好久好久才从这种不对劲的氛围里缓过神来。
回想起刚刚蒋城聿说的话。
他说什么吗，再一次？
再一次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
时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怪蒋城聿突然性情大变，突然就不继续维护顾浅浅了。
突然就一直赖在她的身边不肯走。
是因为……仅仅就只是因为蒋城聿和她一样也是重生回来的！
他这副哭唧唧，被绑起来的模样。
还真是……很想让人狠狠地蹂躏。
果然，禁欲的人一旦破戒，味道堪称是极品。
时歆却找了一个空隙，躲开了蒋城聿的束缚，说：“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站在什么立场？”
是亲情，还是爱情？
蒋城聿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听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吧？
他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
时歆就知道，就知道像蒋城聿这样的人，就算是重来了一次，结局还是一样。
正当时歆要打开道具室的门要离开时，蒋城聿的声音在时歆的身后响起：“都有。”
都有？
时歆的心兴奋到快要从自己的胸口跳出来。
嘴上说是都有，其实蒋城聿心里却早就只剩下爱了吧。
能把蒋城聿逼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是不是真的把这件事情想明白了？
时歆转过身，一只手抓住那根绳子往自己的面前拽：“真的吗？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我就叫你哥哥。”
这个要求对蒋城聿来说，是挺难的。
但要不难，听不到那句话，时歆就没有勇气肯定蒋城聿对自己的心思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藏了很久。
就像那天的那一张纸条上，全是她的名字。
一个满心思只是把她当妹妹的哥哥，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要么是蒋城聿早就认清了，却不敢面对。
要么就是蒋城聿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一直以为那只是兄妹之间正常的感情。
蒋城聿出乎她意料的，回答非常清楚明白：“我，是喜欢你的。”
说出来了，竟然真的说出来了啊。
时歆几乎快要情难自禁，也如了蒋城聿的愿，喊了他一声：“哥哥，真乖。”
蒋城聿笑了，像疯了一样。
至少他从前不会露出这样的笑，甚至都不会笑。
蒋城聿顺势想要亲上来，时歆往侧一低头。
空气凝滞了一瞬。
她抬眼看时，发现平时矜贵的人眼里只有淡漠的眼神变了。
有点像，像那种逗小孩时把人弄哭了的感觉。
好吧……不是像，是几乎一模一样。
时歆问他：“你要破戒？”
蒋城聿被时歆这个问题好像是问懵了，又或者说是被刚刚时歆躲的那一下躲的伤心了。
他拿那双猩红的眼睛看了她很久：“不行吗？”
也是，他也是重来一次的人，现在还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就差把他衣服扒了，然后欺身而上。
但时歆想知道原因：“我回来的时候，你也回来了，那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这些，是因为佛珠断了？”
蒋城聿摇头，把她的话纠正：“不，佛珠早就断了。”
“在上辈子你和我断绝关系之后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