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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眠眠认真看向白轻舟,一字一句,语调严肃,“世子,请您一定要和奴家说实话,您到底睡了这个妓女吗。”
  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白轻舟的心,却诡异地平静下来,“没有。”
  沈眠眠点头,“奴家信您,那奴家就要开始了。”
  白轻舟一愣,“开始?什么开始?”
  沈眠眠没回答,转而用上她那谄媚的恭敬笑容,对丁氏道,“夫人,其实验证世子是否无辜,倒是有些方法。只是我们风尘女子的方法有些上不得台面,怕冲撞了夫人和少夫人。”
  丁氏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只要能证明轻舟无辜,你尽管说,都是成了亲的,什么冲撞不冲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茵锦的表情僵了一僵——无论重生还是重生后,她虽成婚,却没同房,还是……处子,哪受得了这种腌臜的东西?
  沈眠眠知道丁氏迫不及待洗刷世子冤屈,便也没客气,“回夫人,其实验证昨晚两人睡没睡,太简单了。只要找有经验的嬷嬷,查下妓女的身子,就知道了。如果真睡了 ,里面定是有世子的元阳。”
  众人恍然大悟。
  一些未婚的丫鬟则是羞红了脸,心中大骂瘦马不知羞耻,这等不知羞的话,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沈眠眠——拜托,这种检查在现代太正常不过了,若女子报警说自己被侵犯、被猥亵,第一时间就要检查这个。
  她现在只希望,这花魁有点身价,别天天接客,如果前一天接了客,身体里还有别的男人的那东西,凤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当然,也不排除凤雏真的睡了花魁。
  虽然凤雏自己认为没有。
  花娘一下子就慌了——她之前没想过,还能碰见其他风尘女子,如果没有这个瘦马,她就能蒙混过关。
  她堂堂花魁,自不是随随便便接客的,去哪搞男人的元阳?
  想到这,花娘灵机一动,立刻哭啼啼道,“侯爷明鉴、夫人明鉴、少夫人明鉴,世子他……并未将元阳留在奴家这里。”
  众人,“……”
  沈眠眠挑眉,“喂喂,这位妓女姑娘,你莫不是要诬赖我家世子不行吧?这个奴家可是能作证的,我家世子行、很行、一折腾就是一夜的那种。”
  未婚丫鬟们的脸更红了——瘦马不知廉耻!太不要脸了!
  姜茵锦也是红了脸,口中银牙暗咬,一边鄙夷瘦马的无耻,一边担心这一计,会不会失败。
  花娘咬牙切齿,“姨娘是瘦马,难道不知寻欢客的喜好?很多寻欢客身份尊贵,不会让青楼女子有孕。”
  沈眠眠噗嗤一笑,“首先,本姨娘给你讲解,瘦马和妓女是有本质不同。瘦马只服务一名金主,妓女是服务多名金主,一条玉臂万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所以你们妓女的买卖,本瘦马懂,但不多。
  其次,你以为全京城就你一个妓女?随便找个问问都知道,哪个寻欢客不留元阳?人家花了银子,不玩个痛快,管你们有没有孕?你们不喝避子汤的?
  就算你们怀孕了,谁能证明孩子是哪个寻欢客的?哪个男人愿意要不明不白的野种?你现在像狗皮膏药一样赖着我家世子,会不会是肚儿里已经有了野种,要找冤大头接盘?”
  “你……我没有!”花娘是花魁,在青楼里没人惹她,所以很少吵架,遇到这种泼辣户,根本吵不赢。
  安宁侯看着两名风尘女子这般不顾脸面的吵,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恨不得一走了之。
  但牵扯到独子,他又不得不留下,心中对独子更是厌恶至极。
  花娘噗通,重新给侯爷和夫人跪下,哭得梨花带雨,“侯爷明鉴、夫人明鉴,世子真的与奴家共度一夜。”
  沈眠眠观察着安宁侯和夫人两人的表情,发现,夫人是信世子的,但安宁侯不信。
  如果说,之前她惊叹于安宁侯的英俊、同情安宁侯的遭遇,那么,现在就很讨厌他了。
  这么多蹊跷摆在眼前,他还分辨不出?
  就这种能耐,真能当好将领吗?
  还是说,因为太过鄙夷儿子,而全盘否定儿子?
  无论哪种,她都想狠狠打这自大男人的脸!
  想到这,沈眠眠微微一笑,柔着嗓子道,“夫人,还有个方法,能证明世子的清白。”
  丁氏双眼猛地一亮,“什么方法,你快说!”
  沈眠眠眨了眨眼,“这方法,可能更腌臜一些。”
  丁氏急了,“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还管那些做什么?快说!只要洗刷世子冤屈,本夫人重重有赏!”
  沈眠眠见状,便羞红了一张老脸,说了,“是这样,外人可能不了解,但学医的、尤其是擅长治疗男子病症的大夫都知,根据男子同房频次,元阳的状态也不同。咳……具体怎么不同,奴家就不说了,找两位资深老大夫来,他们知道。”
  众人倒吸一口气——还有这种说法?不愧是瘦马,竟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房事。
  很快,丁氏将平日里与侯府走得近的两名大夫寻了来,分别是万大夫和宗大夫。
  这两位大夫最擅长的,便男子隐疾之病,当年安宁侯腿伤以及隐疾,便是他们两人治,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
  两人进入后,为侯爷夫人问安。
  安宁侯问,“本官问你们,男子元阳……”
  声音一顿,整个厅堂里面,大多是女子,还是一些未婚的年轻女子,这话却说不出来了。
  “你们随本官来。”说着,起身到一旁的房间。
  “是,侯爷。”
  两人跟了进去。
  丁氏实在好奇,“沈氏,你过来。”说着,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沈眠眠跟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对凤雏招手——开玩笑,侯爷夫人和她一走,那房间里有妓女有女主,如果两人趁他们不在,害了凤雏怎么办?
  她想活下去,凤雏不能死!
  很快,沈眠眠和世子便随着夫人到了卧房,同时来的,还有李嬷嬷。
  丁氏让李嬷嬷关了门,之后焦急问道,“沈氏,你给本夫人讲讲,这元阳……有何不同?”
  沈眠眠也有些尴尬,她努力做好自己思想工作,把自己当成生理课老师,开始一板一眼讲了起来——大概就是,元阳有一定代谢周期,长时间不使用,颜色就会暗、浊;经常使用,颜色会亮、清。
  丁氏和李嬷嬷两人惊得目瞪口呆——活了几十年,还第一次听说这东西的区别。
  白轻舟早就弄了个大红脸。
  丁氏问,“这……都是你们瘦马学的东西?”
  沈眠眠点头,“回夫人,是的!为了更好服务金主,首先就要了解金主的生理结构。”
  啧,说得她都想去成立一个瘦马俱乐部了。
  丁氏尴尬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出去……等等,还有个问题,你们两人天天同床共枕,竟然没……同房?”
  要知道,丁氏可是着急要孙子的。
  沈眠眠哪能不知夫人的小心思,恭恭敬敬回答,“回夫人,自从上次世子惹夫人生气后,世子便一直自责不已。他怕夫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便没日没夜的抄写《心经》,为了更好为夫人健康祈福,世子沐浴禁欲,并未与奴家同房。”
  白轻舟疑惑地看向女子,被女子狠狠瞪了一眼——闭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敢拆穿我,以后就别留明月院。
  白轻舟急忙乖巧地点了点头,生怕女子不高兴。
  李嬷嬷红了眼圈,哽咽道,“世子真是个好孩子。”
  世子是李嬷嬷看着长大的,李嬷嬷带世子,比带自家儿子、孙子的时间都长,感情也是最深。
  丁氏也鼻尖一酸,“傻孩子,为娘身体健康着,你休要自责了!”
  白轻舟见母亲如此,内心窘迫极了——他抄《心经》确实是为母亲祈福,但……可以更诚心。
  丁氏把儿子招呼了去,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脸,“乖,为娘不生气了,身子也好好的,等这件事过去,就给沈氏提妾位,你放心吧。”
  白轻舟听见,激动得立刻跪下,“儿子多谢母亲!”
  沈眠眠懵了——不是!她没这个意思!她不想当什么贵妾!也不想被推到风口浪尖!
  夭寿啊!女主陷害凤雏,转了一大圈,最后受伤的竟然是她!
  随后,夫人带着世子等人、侯爷带着两位大夫,出了房间,回到厅堂。
  安宁侯深深看了世子一眼,道,“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白轻舟立刻道,“不行,必须检查!”
  安宁侯勃然大怒,“你这逆子,竟敢顶嘴!”
  沈眠眠嘴角抽了抽——她自责!她之前怎么会惊叹安宁侯颜值?就这种自大的恶臭男,长得再好,也是恶臭!
  相反,凤雏虽然软软糯糯,但是香啊!比恶臭男好多了!
  白轻舟绷着一张脸,道,“儿子知道,父亲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但已经到这个地步,也不怕最后撕破脸了。现在不检查,父亲心里永远有个怀疑的倒刺,儿子只想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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