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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奕海转过身,脸色阴沉的看着岑乔衫。
岑乔衫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沈漾察觉到气氛不对:“你们先聊,我们一会儿再来。”
随即就带着过道里的队员离开。
病房内安静下来。
温奕海冷脸相对:“这下你满意了?”
觉察到他言语中的嘲讽,岑乔衫心口猛缩:“我不知道他们……”
温奕海眉眼间的冷峻更甚,他直接打断:“岑乔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机?”
男人的话就像利刃一般,伤的岑乔衫体无完肤。
她看着温奕海离开的背影,心里满目疮痍。
之后一段时间里,岑乔衫伤口逐渐愈合,温奕海却再没来过。
就连她发过去的短信也都石沉大海。
出院那天。
岑乔衫看着通讯录里‘温奕海’的联系人,犹豫了很久后,按下电话。
“什么事?”温奕海声音冷厉。
岑乔衫握紧了手机:“我……想带我妈回家住几天。”
“随你。”
说完,温奕海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一句关心。
岑乔衫握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心里的期待破碎成渣。
她强打起精神,装作无事将母亲带回家。
半个月没回来的家,冷冷清清。
岑乔衫将母亲安顿在客卧住下,又在网上定了菜,做了温奕海爱吃的菜,等着他回来。
可直到菜冷,他都不见踪影。
岑母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忍不住问:“怎么这么久一直没看见奕海?”
岑乔衫夹菜的动作一顿,目光闪躲:“搜救队里……事情多。”
岑母看出她在说谎,叹息一声:“我当初就不同意你和他结婚,一个是因为工作,我不愿意你像我一样,每天提心吊胆。”
“二,就是因为他不爱你。”
岑乔衫下意识想开口替温奕海解释两句,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她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夜色深沉。
岑乔衫躺在床上,手掌落在空荡的另一侧,心也跟着渐冷。
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传来动静。
岑初呀以为是温奕海回来了,快步走向客厅,却看见母亲背对着自己,不知在做些什么。
“妈?”
岑母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眼里闪过抹慌张,连忙俯身去捡:“没干嘛……”
不料岑乔衫抢先一步捡起,药瓶上‘速效救心丸’几个字,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岑乔衫紧握着药瓶,心里不安蔓延:“妈,你为什么要吃这个药?”
岑母目光闪躲,支支吾吾:“我……”
岑乔衫皱眉打断:“你别骗我。”
岑母一哽,半响后,说了实话:“冠心病,好多年了。”
岑乔衫联想到之前医院时护士说的话,难以接受:“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岑母从她手里拿过药:“没什么好说的。衫衫,妈只希望你能调到离家近的地方,能多陪陪我,好不好?”
月光下,老人面上的皱纹那么深刻。
岑乔衫无法再继续拒绝,她忍住心口的涩意,红着眼哽声应下:“好。
夜晚,窗外凉风不止。
岑乔衫坐在空寂的双人床上,形单影只。
她忍不住拨通了温奕海的电话。
接通的瞬间,岑乔衫莫名有些紧张:“你在哪儿?”
“队里,怎么了?”
他的声音和吵闹的背景音混杂在一起,通过话筒传到耳朵里,莫名带着些暖意。
岑乔衫连日来的失落仿佛瞬间抚平:“没怎么,只是想见你。”
“明天吧,明天我回家。”
话落一瞬,电话被挂断。
岑乔衫转头看着柜子上两人的合照,此刻想见温奕海的心怎么都抑制不住,索性起床打车去了搜救队。
刚到门口,就看见队内一圈人围着篝火在聚餐,暖意升腾,和家里的冷寂截然不同。
人群中,温奕海和蓝染正坐在一起言笑晏晏,宛若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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