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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藏什么了?”时春柔紧张起来,在屋子里左右观察,试图看出异样。
  但她对这屋子并不熟悉,更别说男人既然有心藏,又怎么可能是她能轻易看出来的?
  “我和你无冤无仇,”时春柔气得肺都要炸开了,眼圈微微泛红,“在端王府的时候我还救你一次,你怎么恩将仇报,你、你简直不是人!”
  “不是你说,我是黄鼠狼吗?”男人挑眉反问。
  他抬手轻轻擦了时春柔眼角气出来的眼泪,“给你点时间,今夜子时之前帮我送进去就行,再晚,就只能用点别的法子了。”
  说完这话,男人便松开了时春柔,三两下跃上房梁,而后撬开头顶上的两块青瓦,直接出去了。
  甚至还不忘帮时春柔把青瓦给盖回去。
  如果不是桌上真真切切地摆着那包高粱饴,时春柔真的觉得,这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可惜不是。
  那个男人来过,还逼着她帮忙做事。
  时春柔又急又恼,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企图找到男人留下能害死自己的东西。
  累得气喘吁吁,一无所获。
  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了那处房梁上。
  那上面说不定有什么她没看见的东西?
  想着,时春柔便搬了凳子,站上去踮着脚,勉强可以窥见上面的一方天地。
  就是不太稳,整个人摇摇晃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摔下去。
  她想了想,拿了自己的裹胸布,从房梁这头扔到那头,正好可以将自己挂住,也就不怕摔了。
  正找着,却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和交谈声。
  “督主,这几日夫人一直在院子里没出去过。”
  “倒是挺安分。”
  墨云渡来了!
  时春柔大惊,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忙不迭地把那包高粱饴藏进了床底下。
  她吃喝用度都是东厂给的,突然多出一包高粱饴,实在没法解释。
  几乎是刚藏好高粱饴,屋子的门便被推开了,着一身暗黑衣裳的墨云渡抬步走进来,俊朗的剑眉微蹙,眼底亦有深深的淤积。
  “督主!”时春柔立马福身行礼。
  墨云渡浅浅嗯了一声,眸光落在了房梁上悬着的裹胸布上,“你在寻死?”
  “没有!”时春柔矢口否认,“我,我就是挂上去看看。”
  “看什么?”墨云渡刨根问底。
  时春柔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低头满是心虚,“就是、有点别的用处。”
  总不能告诉墨云渡,她在找“黄鼠狼”留下的东西吧。
  而门外的下人听到这话,生怕墨云渡迁怒自己,觉得是自己伺ⓝⓜⓩⓛ候不周才让时春柔想寻短见,赶紧跑进来想看看情况。
  太过着急,没看见地上摆放的那个大箱子,直接栽上去,连人带箱子都倒在了地上。
  里头的东西稀里哗啦满地都是,其中一本书落在了时春柔脚边。
  外头的微风一吹,正好翻开几页,上头的图便让时春柔脸颊发红发烫起来。
  刚才她光顾着翻看,看宁贵妃有没有给自己送些容易被怀疑的东西,那些写着正常书名的话本子根本没看。
  这会儿翻开了才发现,里面居然都是那事上的图画和注释。
  现在看见的这一页上,女人手被绳索捆住,高高吊起在房梁上,男人便从后头发狠,女人因为绳索没有支撑而前后晃荡,看上去就好似在主动摇臀迎合似的。
  不就正好可以解释她悬在房梁上的布带是何用途吗?!
  就是过程有点让人发窘,时春柔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而墨云渡此刻也看见了这幅图,瞳眸闪了闪,扭头命令下人,“出去。”
  下人立马退出去,还不往把房门给关上。
  “几日不见,倒是挺会给咱家做些花样的,怎么,这么想伺候我?”墨云渡压低嗓音开口,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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