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道观香火，为了敛财，用各种阴毒狠辣的方法满足香客的需求。留你一条命，也只会多害一人。”乔燃眼神淡漠盯着巫娘。
“大师，我错了，大师。”巫娘啪一声跪地上痛哭，
“饶过我这一次吧。只要大师放过我这次，我愿意余生都为曾经犯下的错赎罪。我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你说的有道理。让你死着实便宜你了。”乔燃手指一弹，一个术法立即成形，巫娘的额头出现一朵莲花。
“不过不是饶了你。只是让你此生用来赎罪。额上莲花何时消失，你的罪孽便是赎完。”
“莲花一日不消失，你便一日承受莲花刺脑之痛。”
巫娘松了一口气，连忙磕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乔燃见她露出仿佛逃过一劫的轻松，笑了笑：“可别高兴的太早。我术法还没完呢。”
说着，在巫娘疑惑的目光下，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巫娘便痛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乔燃道：“这便是莲花刺脑之痛。劝你早点赎罪，早点解脱。别想着偷懒。”
巫娘本就受重伤，再承受刺脑之痛，只觉生不如死。
她忍不住大喊道：“杀了我吧，大师，求求你了，我好痛。”
“杀了你？”乔燃嗤笑一声，“不是你说要赎罪？我才不会杀你。你若是死了，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可怎么办？你的死只是解脱。”
“我看你这罪孽之深，若是努力些，只要偿还大半辈子便能还清。若是偷懒耍滑，不然生不如死一辈子。”
“对了，也别想去害人，你只要起了害人的心思，你只会更痛。”
“也别想找别人求死，这莲花不仅可以刺痛你，还可以护住你心脉，不论你受多重的伤，你都死不了。”
说罢，乔燃挥手暂时解了巫娘的莲花刺脑之痛。
巫娘此时已是浑身大汗，她才明白过来，这人对她的惩罚是最狠的，当真是一辈子生不如死。
围观的修士听完巫娘的处置，不禁打了个寒颤，可真狠啊。
乔燃拍了拍手心，对陷在伤感中的褚行道：“褚城主，事情已了。我们先走了。”
褚行调整下情绪，过来想送乔燃出府。
一行人还未动身，乔燃便见一些修士围上前。
他们要干嘛？乔燃看向他们。
“小师父！你们自在门还收弟子吗？我们都是散修，想拜入自在门。求小师父收下我们吧！”
十来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小伙子往地上跪成一片。
乔燃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场面。
江熠在旁小声嘀咕道，“师父，我看咱们宗门弟子确实少。要不您挑几个合适的带回去？掌门肯定高兴。”
乔燃眼神复杂看着江熠，欲言又止。徒儿还是单纯了，摸不准大人的心思。
她要是将这么多人带回宗门，李老头会高兴才怪，不坐地痛哭已经算好了。
但自在门的弟子确实太少了，身为自在门的弟子出门总是被人瞧不起。她虽然不在意，但她不能让徒弟们出门没面子。
她原本就打算充实下宗门宝库，等宗门富裕了，多培养几个弟子有什么关系？
想当年她任游宗...
“收，你们想来都来。不过自在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宗门如今比较清苦，没有其他大宗门丰富的修炼资源。你们若是不介意就去。”
乔燃双手负在身后，像个老师傅般将宗门情况跟这群年轻人说清楚，免得以后说她自在门坑年轻人入宗。
地上跪成一排的年轻人纷纷点头：“不介意不介意，只要能在自在门学到东西。”
他们原本就不是资质特别好的修士，不然也不会成为一名散修。大宗门进不去，小宗门资源一般还规矩多多。
但他们今日被眼前女孩精纯的灵力征服了，若是能寻得新的机缘，对他们百利无一害。
反正自在门没几个人，听说规矩也不多，去了跟散修没什么差别。
乔燃将这群年轻人扫了一圈，虽然各有心思，但人都是好的。
她点头道：“好。不过你们得等等，我和徒弟们在外还有事没办完，等我通知，再带你们入宗，可以吗？”
“可以可以。”
乔燃此番安排也是有考量的，若是让这些人自己去宗门，李老头会一口老血喷在门牌上。
而且，宗门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她得抓紧时间去搞些资源了。
“乔道友，这是褚家的一点心意，请道友收下。”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格外好听的声音。
乔燃回头，看见褚行带人抬了好几个沉甸甸的宝箱过来。
这...褚城主果然比他爹靠谱懂事。
这不是雪中送炭吗？正好自在门缺钱，她救了褚小姐，收点钱不过分吧。
“行，那我便收下了。”乔燃大大方方将这些钱财收下，推来推去没什么意思。
乔燃将宝箱收进储物戒，发现褚城主给的有点多。真是拿人手短啊。
她便开口说了一句：“日后若是你凤鸣城有难，归玄宗护不住你们的话，便来寻我自在门。”
“好。道友这句话，在下记住了。”褚行点头。
话是这么说，但褚行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一句离别寒暄的话罢了。
乔燃不在意褚行有没有将她的话当真，总之她承诺给了，褚行会不会要她履行，这不是她考虑的事。
“走吧。”
乔燃走之前给了想来自在门的修士们每人一个她的传讯符，“若是改变主意不想来了，便主动告知我。”
*
乔燃不过回一趟客栈的时间，她在城主府的所作所为就在修仙界传开了。
有传讯符的情况下，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大家都知道自在门今年刚入宗一名叫乔燃的女弟子，救了凤鸣城城主的女儿。
鲜少有人知晓褚舒沁不能修炼的事，但还是有人知道。比如被凤鸣城依附的归玄宗。
此时归玄宗的门派大堂坐着三人。
“噢？褚行的女儿被自在门的弟子救了？”掌门蒋崧挑眉问道。
“是呀，外面都传开了。”下方坐着的长老韩乾闭眼答道。
“呵，区区一个自在门，莫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另外一长老杨遥弯了弯嘴角，话语中满是不屑。
褚家女儿刚出生被诊断体弱无法修炼时，褚耀就带着孙女来了归玄宗求助。
宗门几个长老聚在一起看了好久都没找到能救褚舒沁的办法，最后褚耀遗憾下山。
后来，听说褚耀不知在哪个无名道观里求得一法宝，能让褚家女儿正常修炼，健康长大。
当时宗门事务繁多，归玄宗听了这消息并没派人去细查，听听便忘了。不过褚家一小辈，不值得他们关注。
如今时隔多年，褚家女儿护身法宝的秘密却被爆了出来，哪里是什么法宝，只不过是一些歪门邪术，抽他人魂魄用来换命。
更巧的是，褚小姐护身法宝中被抽取的魂魄竟然是自在门那个痴呆女弟子。
这些年自在门李老头没少带那傻弟子在外行走，大家都对她有印象。
而自在门新收的弟子乔燃不仅帮傻师姐找回了魂魄，还解决了褚小姐的体弱问题，这乔燃有什么来头不成？
听说乔燃一招便将那道观里使邪术的巫娘打趴下了，听说乔燃弹指间便将凤鸣城老城主褚耀定住了。
还听说褚耀为了给自在门傻弟子偿命，当场自断心脉死了。
事情传来传去，大家都觉得这事传得太夸张了吧？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孩，有这么厉害？
只有那些在城主府亲眼见证事情全过程的修士们，一口一个“真的”跟人辩解，但没什么人相信。
最后，那批围观修士们懒得说了，不信算了，以后你们栽乔燃手里就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