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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暨柔洗完澡后,恰好佣人手上端着东西上来了。
  “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醒酒茶,您喝完后就不会头疼了。”佣人微笑着说。
  “谢谢。”
  暨柔喝完醒酒茶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或许是今天一天下来精疲力竭,所以不到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睡了吗?”傅砚洗漱完后下楼,经过暨柔门口时脚步微顿,随后问了楼下的佣人。
  “是的先生,那位小姐喝完醒酒茶就睡了。
  傅砚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半夜,睡梦中的暨柔突然眉头紧蹙,接着整张小脸皱巴巴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头的冷汗的滑落进鬓发,她轻咬着的唇也发白,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仿佛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感受着胃部源源不断传来的痛意,逐渐蔓延至全身,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她胃部搅动。
  “唔.....”暨柔被疼醒了。
  她一直有胃疼的毛病,因此平时很注意饮食,或许是今晚在宴会上吃了冷食,导致胃病发作。
  她下意识伸手向床头柜,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没有床头放一杯热水的习惯。
  于是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下楼找热水喝。
  从房间出来,暨柔循着记忆找到楼梯,然而由于灯光有些暗,加上精神不济,在转角处“砰”的一声,暨柔膝盖撞上了扶梯。
  楼上,还没睡正在书房里处理工作的傅砚听到轻微响动,一开始以为是佣人起夜发出的,忽地又想起什么,最终起身下楼。
  穿过走廊,他脚步顿住,注意到暨柔的房间开着,想着楼下的动静,猜测应该是她。
  紧接着他心里疑惑,为什么不开灯?
  当他行至楼梯口按下了开关,客厅的灯亮起时,入目的是一个粉色较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
  他心口咯噔一下,接着是慌乱,脚下生风似的冲了下去。
  “暨柔你怎么了?!”他喉咙发紧,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正在等待膝盖上的痛意缓解的暨柔听到声响,抬头见是傅砚,声音虚弱道:“我胃疼......”
  因为多处疼痛,她眼圈都红了,眼眶里含着泪水,小脸惨白的,整个人都可怜无比。
  听到是胃疼,傅砚心里缓了一口气,接着伸手要去抱她,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让暨柔发出痛呼,惹得傅砚心里的弦再次紧绷。
  “还有哪里疼?”他紧张道。
  “膝盖刚才不小心磕到了。”暨柔小声说。
  闻言傅砚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她的裤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紫色的伤痕,夹杂着点点血丝,在白皙如玉的肌肤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可怖。
  傅砚眼底俱是心疼,将人抱回房间后,他便叫来了家庭医生。
  “是由受凉,吃了冷食引起的胃痛,吃点药2就好了,不过这位小姐肠胃比较脆弱,以后要注意保暖,不要吃生冷刺激的,三餐按时,至于腿上的伤,没有伤到骨头,擦点药酒便好了。”家庭医生检查后,对两人说。
  见暨柔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形瘦弱仿佛一阵风能吹走,不由得担心。
  “确定没有其他问题了?”他问。
  家庭医生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担心一个女人,心中诧异的同时点头说:“就目前检查来说是没有的,如果傅先生担心,可以带这位小姐去做个全面体检。”
  全面体检倒是不用了,暨柔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的,除了肠胃有些毛病外,其他倒是健康。
  等家庭医生走后,佣人将冲好的中成药端了上来。
  暨柔接过药碗,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就被它的味道苦得皱起了小脸。
  傅砚担心道:“怎么了?很烫吗?”
  “好苦。”
  傅砚有些想笑,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等一下。”说完他起身出去了,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盒糖果。
  喝完药又吃了一颗糖,暨柔的脸色才有了一丝红润。
  她将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糖果盒上,里面有水果糖、奶糖,还有巧克力,像极了儿童糖果大礼包。
  “想要?”
  “我又不是小孩。”暨柔嘟囔,眼睛却亮亮的。
  傅砚眸底划过一道笑意,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向自己展示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冷冰冰地叫他“傅总”。
  “想要就直说,我还不至于苛待员工。”他说着将糖果盒塞进了暨柔手心。
  想到暨柔是因为自己带她去宴会所以着了凉又吃了冷食才胃痛,他就有些不好受。
  “把腿伸出来,给你上药。”他说。
  暨柔在被窝里的腿下意识动了动,她说:“我自己可以涂。”
  傅砚却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淤血要揉开才好得快,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吧?”
  傅砚却一点儿不信她,但还是将药递给了她。
  暨柔将浅黄色的药酒捏在手里,接着慢吞吞地将腿伸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挽起了裤腿,见膝盖上的伤颜色更深了。
  将药酒倒了一点在手心,接着摁在膝盖上,刹那间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传来,暨柔不自觉发出了声音。
  仅仅是接触到药就已经很痛了,暨柔不敢想揉搓时得有多疼,于是她便轻轻地按压,希望能消散淤血。
  见她这捏蚊子都不一定捏得死的力道,又见她这副怕疼的样子,傅砚幽幽地叹了口气。
  “给我。”他径直蹲下,拿过她手里的药。
  接着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腿,一只手覆盖在她的膝盖。
  “有点痛,忍一忍。”
  说完他手心开始有技巧地揉搓,力道不轻不重。
  尽管如此,暨柔还是痛呼:“疼.........”
  小腿有些挣扎,由于傅砚另一只手握住了她,因此幅度不大。
  耳边是她的呻·吟,手下是她柔软的肌肤,饶是自制力一向惊人的傅砚,额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的喉结滚动,眼底深色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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