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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昭礼从未喜欢过自己?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弯了孟疏雨的背脊。
  后背无力佝偻下去时,撞上了架子,发出“哐当”的声响。
  苏父十分警觉,立刻沉声喝道:“谁?”
  紧接着,一道人影由远及近朝她躲藏的地方覆盖了过来。
  孟疏雨心里慌作一团。
  若是此时被发现,她定然没命走出这里。
  她攥紧了手中保命的匕首,正想着要如何逃出去时!
  下一瞬,就对上了宋昭礼那双冷淡的眼。
  看到孟疏雨,他愣了下,随即皱起了眉。
  孟疏雨的心也跟着下沉。
  正当她以为宋昭礼会将自己抓出来时,却见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随后,他回身告诉苏父:“是老鼠。”
  苏父没怀疑,也不再多留,带着宋昭礼往外走。
  而孟疏雨站在原地,一颗心七上八下。
  宋昭礼这是……在帮自己?
  小时候,每当她做错了事,宋昭礼也是像这般替自己遮掩。
  可同样的动作放在今时今日,她却觉得格外不真实。
  陌生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
  好一会儿,孟疏雨才稳定下自己的心绪,从架子后面出来。6
  不知是不是苏父有了戒心。
  她在暗室里找了好一阵,最后也并未找到有效的证据。
  孟疏雨只能挫败离开。
  她走出暗室,刚想离开书房时,却觉身后一阵利风。
  她躲闪不及,后颈一痛!
  昏迷前,只看到宋昭礼如冰冷厉的面容。
  再醒过来时,孟疏雨就发现自己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
  被紧紧绑了许久的双手双脚,都有些发麻。
  想到昏迷前看到的宋昭礼,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赶她走。
  可到底为什么?
  孟疏雨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细想。
  捆绑她的绳索比普通的要粗上几倍,根本挣不断。
  打的绳结也是军中常用的复杂系法。
  孟疏雨本就在诏狱受了伤,费了很大的力气和时间才解开。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马车已经驶出了玉京很远。
  孟疏雨连忙勒停了马车,掉头朝玉京驶去。
  等进城,已经是第二天了。
  连夜的奔波让孟疏雨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她怕还没翻案,自己就先熬不住,只能先找了个茶馆休息。
  可一口茶还没喝上,就听到旁边的客人提起了宋昭礼。
  “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宋大人和他新婚夫人感情甚好,就连圣上都多有赞誉呢。”
  闻言,孟疏雨垂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眼底的波澜。
  却听另一人道:“可惜孟家的女儿就没这么好命了,父亲犯的罪那么重。我刚刚还看到宋指挥使带着人马要去挖孟大人的墓呢!”
  “砰!”
  茶盏霎时脱手,重重摔落在地。
  若死后被挖坟,亡魂会永世不得安宁。
  父亲本就是含冤而死,死后竟然还要遭受如此羞辱吗?!
  孟疏雨顿时气血翻涌,“唰”地起身,纵马朝孟家祖坟而去。
  一路上,她甚至还有点祈望,也许只是误传!
  可真到了祖坟。
  她一眼便看到了父亲墓前,赫然围着一队人马,正在挖掘。
  而为首的那个玄色身影,就是宋昭礼。
  孟疏雨彻底绝望了。
  她疯了一般跳下马,冲上前大喊:“不要!”
  宋昭礼转头看来。
  对视间,他眸色冷寂,没有停顿地一声令下——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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