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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宋曳月还是在陆晏辞和陆今安的陪同下,跑去了河边的芦苇丛里解决生理问题。
  陆今安小朋友也不甘寂寞,踢腾着两条小短腿,也要跟着去尿尿。
  但是被陆晏辞无情地镇压了,并勒令他就地解决。
  陆今安:“为什么?姐姐一个人去尿尿肯定害怕,我要陪着她,给她壮胆。”
  陆晏辞:“你是男的,姨姨是女的,你们不能一起尿……上厕所。”
  陆今安:“可是我们一起睡觉了。”
  陆晏辞:“从今晚起,你跟我睡。”
  陆今安:“不要,幺叔是臭男人,硬梆梆的,抱起来一点也不舒服,姐姐身上香香软软的,抱着舒服。”
  陆晏辞: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男人似的,并且,他怀疑这臭小子就在故意气他。
  “不要也得要,你已经是三岁的男子汉了,这么大了还跟姨姨睡觉,像什么话?说出去是会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陆今安虽然鬼精鬼精的,但他不想被人嘲笑啊!
  于是,成功地被他小叔忽悠了。
  一脸难过道:“好吧,那我跟你睡。”
  宋曳月走得又不远,听着俩叔侄的对话,差点没掉到河里去。
  出来时脸红得都不敢看人了,回去的路上也不想搭理叔侄俩,进了家门直接自暴自弃地把房门一关,睡觉去了。
  陆晏辞知道她这是害羞了,抱着不情不愿的陆今安上了二楼。
  没多会儿,小沈也回来了,说是陈予淮那边准备连夜审问,李胜男和小罗灯会还没看完,就被叫回去干活了。
  许是晚上那么一闹,宋曳月在床上滚了好半天没睡着。
  以至于,第二天还是被陆晏辞叫醒的。
  等她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就见陆晏辞已经穿上了笔挺帅气的军装站在门口。
  瞬间,一股说不出的强烈震憾直冲脑门,心口猛地一跳,整个人就清醒了。
  “四点半了,你收拾收拾五点出门。”陆晏辞见小姑娘傻乎乎愣在那里,还没睡醒的样子,忍着想去揉她那乱糟糟的脑袋的想法,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宋曳月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把早就收拾好的行礼给放到了堂屋,正准备去厨房看看,就听到外边儿有敲门声。
  她想着应该是周奶姐,赶紧跑去开门,果然是周奶奶,手里还提着两个大布袋子。
  “小月啊,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啊?这两袋子都是些吃的,我做了两瓶豆豉辣椒,还有两包腊鱼干,都做好了,直接拿出来吃就行了,还有两个柚子,是从乡里摘回来的,你们拿着在火车上吃,这袋是红薯片,紫苏毛桃干,酸枣粒,你要是想家了就拿出来吃点,有时间记得写信回来,让周奶奶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报个平安,知道吗?要是过年了,能请到假,就回来瞧瞧,你这房子我跟你周爷爷每天都过来瞧一瞧,你放心着吧。”
  宋曳月听着周奶奶唠唠叨叨地说着,一个劲地乖巧点头,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了出来,周奶奶准备的这些吃的,那都是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现在全给她拿了过来。
  陆晏辞把做好的一大碗糯米粑粑和煮好的鸡蛋放进饭盒里盖好,提着行礼出来,就看到这宋曳月在那里掉眼泪,周奶奶眼眶也有些泛红,他走了过去:“周奶奶,您放心,这一路上我都会照顾好她的,到了南洲岛我也会经常去看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周奶奶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哎,好,好,小月以后就要拜托你了多照应着了。”
  说完,又看向宋曳月交待道:“小月啊,你去了南洲岛,遇到什么事可千万别冲动,记得找陆同志,人家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了,受了委屈就一定要说,知道吗?”
  陆晏辞:长辈二字倒也大可不必。
  宋曳月继续乖乖点头,等出门了,这才道:“周奶奶,您和周爷爷一定要注意身体啊!等我到了南洲岛,给您寄那边的海货回来。”
  就这么说着,出了门,又一路到了居委会。
  这时候居委会外面的坪里已经很热闹了,都是要去下乡的知青,和来送行的家属。
  宋曳月虽然没有亲人了,但是陆晏辞和小沈,陆今安都陪同着,周奶奶和周爷爷也来了。
  几人还没进去呢,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毕竟宋曳月着实漂亮又惹眼,虽然穿着灰扑扑的袄子,上面甚至还打了好几个补丁,但即便是这样,也掩不住她的好颜色啊!再说她身边那位穿军装的男人,俊美,好看tຊ却又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只是那生人勿近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偏这俩个气质完全不一样的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儿,说不出的般配和好看。
  然而,总有人想要去破坏这种美好。
  “小月,你总算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一道熟悉的,令人宋曳月厌烦至极的声音传来。
  宋曳月僵直了脊背,看向声音的主人,见他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衣,背上背着行礼,手里还提着两大袋行礼,一脸激动又兴奋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他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疯子也要去南洲岛当知青?
  他是真的疯了!为什么她都要去南洲岛了,他还是要继续纠缠?
  宋曳月气得发抖,拳头攒得死死的,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看到娄阳云,她就会忍不住想起那天玉佩发出的警示后,她看到的那些画面,虽然未曾发生,但她知道一旦她落到娄阳云的手里,绝对就是那样凄惨可怕的下场。
  这时,耳边一道低沉,且令人心安的声音响起:
  “月月,他是谁?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陆晏辞虽未有任何亲昵的举动,但他的语气,宠溺的目光,都在明晃晃地告诉娄阳云,他所有的心机和手段,都将徒劳无功。
  “一个让我时刻都感到恶心又讨厌的人。”若是前世,宋曳月只会害怕得想哭,但现在她已经能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对娄阳云的厌恶。
  这种人,表面一幅深情款款,可骨子里却是一个疯子,变态。凡是他看中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品,都想掠夺过去,他不管对方是否拒绝或是讨厌,他的人生字典里面,只有占有两个字。
  且娄阳云这个人喜怒不定,发起疯来的时候,谁都控制不住,为人又阴险狡诈,心胸狭窄,路边的狗冲他叫两声,都会被他残忍地折磨至死,这样的人,就跟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跟他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
  娄阳云在对面陆晏辞的时候,还能保持云淡风轻的笑,可宋曳月的话却让他脸瞬间阴冷下来。
  可是,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又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不过没关系,等到了南洲岛,你就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小月,你逃不掉的。”
  宋曳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陆晏辞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宋曳月挡在了身后。
  娄阳云笑道:“同志,我对小月没有恶意的,我就是喜欢她,这应该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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