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时间。”墨承渊语气淡淡的,并没有觉得不给父母面子有什么不好?
在旁的容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样子的墨承渊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不要找借口说,晚上还要加班。”关亭芳开口了,声音很冷硬。
“是要加班!”
关亭芳脸色难看,但在包厢门口,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到底隐忍了下来。
站在身后的林婉然,微微捏紧了包包,她看看关老师,再看看墨承渊。
想说什么,又想着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一个外人插嘴不好。
目光不经意间转动,落在了墨承渊身旁的女人身上。
她不好插嘴,这个女人明明已经跟墨承渊领证了,是自己人,没看到关老师和自己儿子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吗?
容舒只是稍感诧异的,她当然觉察出了墨承渊和自己母亲之间的不对劲。
但显然,她也也没那个能力去插足
两人如今的生活状态,容舒无比的清醒,只是合住在一起的关系,如果不是两个孩子作为中间羁绊。
容舒相信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的。
“好了,加班也要有个度,晚上回来,好好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在外人面前,墨翰不好问出来,于是就叮咛让墨承渊晚上回家。
拍了拍儿子的手,睿智的眼底隐含警告。
然后这才拉着妻子,招呼上林婉然离开了包厢门口。
等那三人身影消失,容舒孩子换了个姿势,她突然开口,“我觉得那女孩儿,好像对你有意。”
墨承渊回过头来。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容舒刚才绝对没有看错。
还有,今天这场家宴分明是自家人一起吃个饭,可结果墨承渊的母亲凌这个外人前来,是什么意思?
目的不要太清楚。
“所以你这是介意了?”男人低沉嗓音就在耳边。
容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介意什么?我可没有忘记,我们一开始的约定。”
说完这话,她便抬脚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墨承渊的父母应该下去了吧?
墨承渊看着女人的背影,那双幽深墨色的眸子,微微眯眼,越发深了些许。
是走出电梯,来到酒店门口。
有侍者已经把车子开了出来,容舒刚要走过去,旁边忽然传来低低的一声呼唤。
“容舒,小舒……”
容舒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就建在酒店门口停着的一排排车子后面,刚刚提前走了的老太太,正欢喜的朝她招手。
容舒疑惑的抬脚走过去,老太太兴冲冲的扒开她怀里抱着的襁褓一角,“睡着啦,是我们走后睡着的吗?”
“应该是看到人多玩累了,我抱着的时候就睡了过去。”容舒笑着说道。
“哎呀,真像小时候的小渊,小渊小时候也可乖了。吃饱了就睡,哪里不舒服哼唧一两声,我们大人就知道了,给他弄妥帖,又乖乖的睡了过去。好哄的简直不可思议。”
“奶奶,您不是和爷爷一起走了吗?”容舒疑惑问出来。
同时抬眼,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车子里坐着的老爷子。
显然是在等着老太太。
“哎呀刚才人多,我和你爷爷准备好了红包,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现在没人了,呐,这是给你的见面礼,这是给我的乖重孙孙的……等我们的小公主从医院里回来,还有小公主的呢。”
容舒没想到老太太特意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她红包。
一时间既感动,又觉得好笑。
“这个我不能收……”那真的是厚厚一沓。
即便红包也很大,仍旧能看得出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容舒赶忙拒绝,不说自己和墨承渊的婚姻只存在于形式,看到他的家人对自己这么喜爱,容舒心里泛起一丝愧疚。
“我……”
“为什么不能收?怎么,你嫌少吗?”老太太故意板起脸来。
“怎么会,只是这么多我不能收的……”容舒从来不会拒绝别人,尤其对上老太太殷切的眼睛,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现下场合。
她焦急抬头看去,希望墨承渊赶紧出现,好将自己解救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期盼得到了上天响应,刚转过头,就见到那边从大门口走出来的高大身影。
容舒眼睛一亮,一只手拒绝着老太太,一只手赶忙抬起冲墨承渊招呼。
还好那男人不眼瞎,很快看到了这边,抬脚走了过来。
“承渊……”
“小渊你来的正好,你过来劝劝你媳妇儿,是不是嫌奶奶红包包的少了,死活不收。这是给我重孙孙的见面礼,怎么能不收呢?”老太太都被推让的生气了。
墨承渊眼角泛起了淡淡笑意,来到了两人跟前。
“我不能收,太多了,太贵重了……”容舒说的委婉,希望墨承渊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开口说道:“奶奶赠的,长者赐不可辞,收下吧!”
容舒阻挡的手一顿,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男人,他是认真的?
要知道两人只是形式婚姻,她收下了老太太给的见面礼算怎么回事?
就这一愣神儿的功夫,老太太瞅准机会,将两个红包塞进了包裹着孩子的小被子之中。
还稳稳用手压着。
容舒回过头来就想动作,却被老太太给压着手,“别动别动,小心把重孙孙给吵醒了。给你你就拿着,真是推让什么,长着刺的你拒绝了,这得多伤我和老头子的心?”
容舒本来觉得就这么拿着奶奶给的红包,很不好意思,可是听了老太太这一番话。
她动作停顿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要不是喜欢你这个孩子,你让奶奶上大街上给人送钱,你看奶奶肯不肯?”
拍了拍容舒的手,老太太又看向墨承渊,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孙子。
老太太纠结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那啥,回头把你媳妇带回家看看,认认门儿……回头重孙孙的满月宴,还有百日宴,都得要在自家家里举行的。”
墨承渊微微抿唇,仍旧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