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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卿卿道:“殿下,这是我的表姐,晋萱儿。”
太子道:“晋太医之女?”
晋萱儿起身行了礼道:“是,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嗯”了一声,眼眸深邃:“晋姑娘怕是忘了,小时候我去聂府的时候见过你。”
晋萱儿却全然想不起了,他道:“那时候你总是跟在少煊身后,小团子一般,我可好生羡慕有这么可人的表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带着几分灼热,晋萱儿暗道不好。
太子又道:“你应当许久未见少煊了吧?让少煊出来见见他的妹妹们。”
侍从领命下去,很快便带了一人进来,男子身高八尺,眼中却有几分怯意慌张,嘴上说着如同孩童一般的话语:“殿下,我要连筠,这里人好多,我怕。”
晋萱儿怔了怔,为何少煊哥哥变成这样了?
太子玩味地看着云少煊:“连筠是你媳妇又不是你娘,黏着她做什么。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妹妹们?”
云少煊看向晋萱儿和聂卿卿,突然奋力地摇摇头:“我不要妹妹,我要连筠!”
这般说着开始闹了起来,竟烦躁地抓起了头发。
晋萱儿想上前,聂卿卿却拉住她,朝她摇摇头。
太子嘴边扬起嘲讽的笑:“怎么?晋姑娘不知道吗?你的少煊哥哥疯了。当年少煊兄与我皇叔可谓是京城的神童才子,可惜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晋萱儿皱眉,手指攥出了血。
太子如此肆意地羞辱云少煊,只因为他是前太子的干儿子,亦是前太子女儿郡主云连筠的夫君。
“哐当”一声,梁为姗淡淡地道:“抱歉,容臣女回去换一身衣服。”
太子将目光从云少煊的身上收了回来,他饮了一口酒,而后起身,似是施舍一般。
“少煊与两位妹妹叙叙旧吧。”
太子离了席,众贵客也纷纷离开。
晋萱儿和聂卿卿来到云少煊面前。
两人的眼眶发红,晋萱儿道:“少煊哥哥……”
云少煊愣了一下看着她,而后伸手去扯她的衣袖:“姐姐,带我去见见连筠好不好?”
当年桂花树下,她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他失笑道:“在下面也是闻得到的,萱儿为何偏偏要上去?”
她道:“少煊哥哥,待我下去了我便是花仙子了!”
“好,花仙子,快扑到哥哥怀里吧。”
他张开双手,她闭着眼便跳到他怀里。
可之后跟着爹娘颠沛流离,再加上爹娘不愿提及惹她伤心,竟也渐渐地将他忘了许多。
“我是萱儿,你忘了我吗?”
云少煊不耐烦地推开她:“不带我去找连筠,你坏!”
晋萱儿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地上,聂卿卿将她扶起来,她脸上没有意外之色,晋萱儿道:“你也知道此事?”
聂卿卿擦了擦眼泪,她点点头:“所以我才恨你,恨你抛下了一切,少煊哥哥对你这么好,你也是说走就走,说忘就忘,还另找了一个哥哥。”
原是如此,晋萱儿喉间酸涩,她在邡城安稳日子过太久了,竟不知还发生了这许多事情。
聂卿卿道:“前太子妃自刎后,少煊哥哥便受了刺激疯了的,你知道的,他一直视她为亲娘。”
晋萱儿喉间酸涩,云少煊坐在地上发脾气,那俊美的脸满是稚气,她也跟着蹲了下来,而后学他拉了拉他的袖子:“少煊哥哥,我陪你玩好不好?”
云少煊却是不吃这一套,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上,而后朝她的胳膊咬了上去。
聂卿卿在旁想去扯他下来:“哥哥,不可以咬人!”
旁的侍从见状也纷纷上来将云少煊从晋萱儿身上给拉了起来,侍从道:“晋姑娘,郡马对您不熟悉,您还是离他远些,莫伤到了。”
云少煊被两个侍从压在地上,如丧家犬一般。
晋萱儿强忍着痛,她嘴唇发白道:“你们放开他,他会疼的。”
那侍从却是充耳未闻:“姑娘,我等将郡马先送回去了。”
说着便架着他离开。
经过这么一搅和,场面极其混乱,甚至有些人目光奚落地看着这边。
聂卿卿将晋萱儿搀扶起来。
“少煊哥哥的身份特殊,我们聂家也只能缄默。”
当年前太子谋逆一事一直是陛下的心头大患,陛下疑心病也重,聂家不能为了一个聂少煊去触碰那条线。
晋萱儿安抚了一番聂卿卿,便回了房,她褪下衣服,手臂上有个大牙印赫然出现在眼前,云少煊是下了狠心的,一口咬得差点将她的肉给咬了出来。
血丝渗了出来,晋萱儿正要抬手去擦,另一只手从她手中将帕子接了过来。
看到来人,晋萱儿一下子盈满了泪,只觉满腔的委屈无法言说。
晋绥宁捏着她的手给她上药:“是谁咬的?”
“是少煊哥哥。我从来不知道他竟失了神智变成现在这样。阿兄,难怪卿卿会说讨厌我。”
晋绥宁摸了摸她的头:“爹娘便是怕你伤心,所以从未同你说过这件事。萱儿,这不是你的错。”
那侍从对少煊哥哥这么无礼,晋萱儿已经想象得到他的生活了。
“皇家人都跟那太子一样吗?”
既狠毒又目中无人。
他的表情极其淡漠,像是习以为常:“帝王家本就无情,血肉相残亦是常事,没什么出奇的。”
“若你身在帝王家,你也会如此吗?”晋萱儿问道。
晋绥宁道:“萱儿,我与他们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并没有说。
晋萱儿想,前世他都做出了选择,还问他做什么。
另一边
梁为姗在屏风后褪去了被茶水弄湿的衣裙,正要重新穿上外衣,却被大掌给拥入怀中,那手劲儿强健有力,紧接着她便被掐了腰按在屏风上,炙热的吻落在她脖颈,锁骨处。
梁为姗蹙眉避开,却被他捏住下巴硬生生地面对自已。
“听说那傻子咬伤了她表妹,你从前不是最欣赏他和皇叔吗?如今他们都不配与我相比。”
“你跟他们比?你配吗?”梁为姗嘲讽道。
“你再如何嘴硬,还不是只能臣服于我,昨夜跪在地上求我的人可是你。”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纠缠她的唇舌,恨不得伸到更深处。
她被迫张开嘴巴,发出难抑的呻吟声。
他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已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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