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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右穿着浴袍站在阳台上抽烟。
  她今天提前从学校出来想回家,一天没回,心里有点惦记。
  可是还没到家门口就接到了封媛的电话,
  “你回来一趟。”
  “我们有什么事须得面谈?”
  “我是你妈。”
  对,她这辈子就被困在了“妈”这个字眼儿里,走不出来却又无力挣扎。
  难不成真要杀了她?
  封媛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人性保留。
  如果没有她,她便成了真正的杀人机器。
  回到家也知道没什么好事。
  从小到大,她在这间屋子里得到过的最感动的呵护就是,李奶奶的饺子。
  讽刺吧!
  封媛刚擦完地,她就站在门口没往里走。
  “说吧,什么事?”
  “你祖母出院了,让你回去一趟。”
  “怎么,阎王爷没收她,打算庆祝一番?”
  “你怎么说话呢,白沉右,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白沉右双臂环胸靠在门上,一脸淡漠,“误会了,这都是我自学成才,您老连个屁都没教过。”
  “你……”
  封媛走过去狠狠点了点她的头,“你说说你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白家拿钱供你读书,你不好好学习,反而在国外招惹老男人,你对得起人家多年的栽培?”
  白沉右想到什么,眯了眯眼。
  白婉婉那个贱人居然又算计到了她头上,很好。
  “我八岁出国,从九岁开始都是拿的奖学金,白家把我扔出去之后就没再管过我,任我自生自灭,敢问封小姐,我该如何衘环以报?”
  白沉右气她的时候就用“封小姐”这样的字眼刺激她。
  四十多岁的女人,女儿都二十岁了,被人称为小姐,那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你再叫一遍?”
  “怎么,你没嫁过人我还要叫你太太?哪家的太太,白太太?”
  封媛,“……”
  一个杯子扔了过去,被白沉右躲过,但还是有玻璃碎片划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踝。
  但是这点伤于她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不痛不痒。
  砸完杯子,封媛的情绪似乎平缓了一些。
  “你爸公司出现了点困难,如果你手头宽裕就帮一把,等他度过危机会加倍还你的。”
  哈。
  “我一个靠奖学金度日的穷学生,哪来的钱?”
  “你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每月给我打五十万?”
  白沉右冷声道,“所以,你卡里的钱都孝敬白松林了?”
  “放特么屁。”
  封媛被气的爆了粗口,“他是你爹,是我男人,什么特么孝敬,你会不会说话?”
  “哈。”
  白沉右冷笑,她从十八岁开始给她打钱,整整两年,那笔钱她几乎没动,那就是两千万。
  “所以,你给他多少,两千万?”
  “我的钱,给多少我愿意。”
  白沉右点头,“对,你的钱。所以钱都给了,你还叫我回来做什么?tຊ”
  封媛理直气壮道,“你是他女儿,你爸有难处了,难道不该出一份力?”
  “你的钱也是我赚的,还要我怎么出力?”
  “你每月给我五十万,就证明你每月最少要赚一百万,你陪了那个老男人那么久,他不会吝啬到只给你这么点钱吧,房子车子什么的,先抵押了,帮你爸度过难关。”
  白沉右抬眼看了看太阳。
  世界是要毁灭了?
  少女垂眸,有点累,
  “我没钱。”
  “你放屁,你说老男人每年给你二十亿,两年就是四十亿,你吝啬到只给你亲妈二十分之一,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亲生父亲有难而冷眼旁观,白沉右,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冷心冷情的冷血动物?”
  白沉右恢复了几分人气儿,“是白婉婉说的吧,我倒想问问,我一个陪老男人的,每年都有二十亿拿,她几乎陪尽了北城所有上层社会的公子哥,岂不是成了华国首富?她那么有钱怎么不拿出来孝敬他爹,却让我一个私生女来献殷勤,你们脑袋被驴踢了?”
  “你……孽障。”
  “孽障也是你生的,请封小姐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封媛,“……”
  “还有,我确实有钱,老男人对我不薄,还说等他死了让我继承一半的家产,估计也就几百亿吧,但是人现在活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如果白松林能等,就让他先等等,实在等不了,我就把老男人信息透露给他,让他找一批杀手去把人噶了,这样拿钱快一些。”
  “你……”
  “我走了,你好好替你男人想想辙,省的死了变成孤魂野鬼。”
  封媛被气疯了。
  白沉右出门就看到李奶奶开着门缝往外看,看到她出来赶紧招手,
  “你妈又发疯了,是不是打你了,受伤没?”
  白沉右就过去了。
  后来她听见封媛摔门离开。
  又通过猫眼看见墨令烯哀伤的站在门口,像一只没人要的可怜虫……
  “少抽点。”
  墨令烯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满地的烟头,有六七根。
  “在这里抽也不行?”
  “不是在哪抽的问题,你不要命了?”
  白沉右环住他的脖子,仰头看他,
  “特制的,没有尼古丁。”
  墨令烯反问,“那抽着有意思吗?”
  白沉右歪头想了想,“没意思,就是叛逆。”
  墨令烯好像懂了,应该还是因为封媛。
  她朝着男人吹了口气,“闻闻,还有没有韭菜味?”
  墨令烯低笑,“其实有你也可以吻。”
  “那你刚才还躲?”
  “怕你嫌弃我。”
  白沉右猛地跳上他的身体,双腿环住他的腰,一本正经道,“那我得补回来。”
  说完便吻了上去。
  墨令烯有些贪恋她的味道,克制许久,这个吻就像解开枷锁的咒语,打开了一座欲望之门。
  男人大力握着白沉右纤细的腰肢,嗓音暗哑撩人,几乎控制不住,可还是征求她的意见,
  “老婆,想要。”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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