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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右从小到大一直被人叫私生女,她的母亲也活的抬不起头,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所以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还有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渣男。
  如果说家里亲戚太多她受不了,那这件事就是她的底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她想要的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可以说说话聊聊天,有需求了可以做一做。
  就这么简单。
  她不会干涉他的正常社交,正常生活,钱财也无所谓。
  但是那个女人却弄脏了她的家!!!
  墨令烯知道白沉右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他也很无辜。
  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刚想给凌云打电话,那小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墨令烯求生欲满满,直接按了免提。
  “喂墨总,今天西亚那边加个会,之前一直是我在跟进,所以就过去了一趟,我把钥匙交给了瑟琳娜,要她帮我去你那里给品牌方开门,我这刚出会议室,想问问你瑟琳娜那边办妥了没有,我跟她说是我家,没提您。”
  “知道了,明天记得跟人事部说,把瑟琳娜的工资结了,让她走人。”
  凌云,“……”
  坏了。
  “还有,叫一辆救护车过来,医院那边你过去一趟,收尾工作顺便解决了。”
  什么都没解释,也没有指责,就这样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医护人员把重伤的瑟琳娜抬上了担架。
  昏迷之前她都没想通,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一睡不醒了?
  还有,她好像真的看到了墨总。
  如果不是被人踹了一脚,她或许真的能跟墨总春风一度。
  都怪那个女人……
  不对,他好像是个男人,否则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此时的瑟琳娜还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将是告别每月五万块的薪资,成功把自己作成了一个无业游民的惨烈真相。
  ……
  墨令烯知道白沉右的脾气,挂断电话之后也没解释。
  凌风办事他一直很放心,但是突发状况谁都避免不了。
  有的人看到鸡蛋就喜欢把它敲碎,然后将自己变成了苍蝇。
  确实挺恶心。
  四目相对许久之后,白沉右抬腿往外走,情急之下墨令烯按住了她的肩膀,谁知竟被女人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砰”的一声,地板都跟着颤了颤。
  “我……”艹。
  看着墨令烯疼得呲牙咧tຊ嘴,白沉右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继续转身往外走。
  “老婆……”
  白沉右身形一震,淡道,“屋子里的东西都扔了,什么时候收拾完我什么时候回来。”
  “收到。”
  看着少女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墨令烯苦哈哈的扶着老腰站起身。
  “瘦的跟个麻杆似的,哪来这么大力气?”
  “也不怕把你老公腰摔断了,这辈子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真不知道看上你哪了,冷冰冰,不解风情,还动不动就杀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好骗,哥哥智商在线好吗?”
  一边嘀咕一边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找搬家公司过来收拾,盛世经理在物业报备过了,如果是墨令烯有要求,必须随时随地给他解决。
  所以,墨令烯打完电话一个小时后,屋子里就差家徒四壁了。
  十一点半,墨令烯拨通了白沉右的电话,电话那边很乱,应该是在酒吧。
  “老婆我都收拾好了,家里焕然一新,擦了地板还喷了消毒液,你可以回来了。”
  “啧啧,真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
  墨令烯嘴角抽了抽,“盛夏?”
  “嗯哼,你很意外?”
  “右右呢?”
  听到对方不是白沉右,墨令烯一秒恢复高冷。
  盛夏吐了个烟圈,“她喝多了,在洗手间吐呢,你来接吧。”
  “地址。”
  “月色心雨。”
  盛夏刚挂了电话白沉右便回来了。
  看上去不像喝多了,面色如常。
  “你拿我电话做什么?”
  盛夏撇撇嘴,把手机扔了过去。
  “问你又不说,原来家里在大扫除,怎么,你老公带女人回去了?”
  白沉右,“……”
  看出她的疑惑,盛夏秒变爱情专家。
  学着墨令烯有点贱的语气道,“ 老婆我都收拾好了,家里焕然一新,擦了地板还喷了消毒液,你可以回来啦~~”
  白沉右,“……”
  “就这种语气,明显是心虚,家里为什么要消毒,肯定是有狐狸精的骚味儿啊。”
  “所以白七七我跟你说,女人绝对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否则活的没滋味。”
  白沉右挑眉,“一片大森林都被你染指了,如果祭拜,我该去哪棵树下好?”
  “你少笋我,有钱难买我乐意,姑奶奶喜欢。”
  “话说,你今天挺消停,没有左拥右抱。”
  提起这个盛夏就来气,“我是慕名而来,听说他们家弟弟特正点,结果来了之后告诉我说没有,他们都从良了。你说离谱不离谱?”
  白沉右扫了一圈,她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那些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分明写满了深意,可就是没有一个敢过来搭讪的。
  要说这里没事,她是不信。
  墨令烯来的时候,白沉右正靠在座椅里假寐,哪怕是盛夏,她也没有太多话说。
  盛夏朝着男人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老婆,还好吗?”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
  白沉右睁眼就看到了他那双多情的凤眸下,隐含的愧疚。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走吧,回家。”
  白沉右站起身,没跟盛夏打招呼,直接就往外走。
  倒是盛夏不以为意的说了两句,
  “她性子冷,但从不主动惹事。”
  “结婚之前她没有底线,结婚之后,家庭就是她的底线。”
  “好自为之。”
  墨令烯,“多谢。”
  两人离开,盛夏也打算走了,这时从门外晃晃荡荡进来一个男人,明显是醉得不轻,又来赶场。
  不知有意无意,就这么跟盛夏撞了个满怀。
  “呦,还是个洋妞,爷还没跟洋妞喝过酒呢,来,陪我一杯,这些钱就是你的。”
  男人掏出一把钞票塞进盛夏的胸口,却不知这一动作已经引来了杀机。
  “哐当”一声,远处飞来一个酒瓶子砸在了他的后脑上,虽不致命,但也见了血。
  随即盛夏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红色钞票被一一掏出扔在地上,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冷意与怒火,
  “她是我邱毓的人,没人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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