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深夜十二点,许妍妍在卧室里焦急地踱来踱去。
她让人在盛池的酒里下药,怎么都这个时间点了,酒吧牵头的那个人还不见踪影,打对方电话,也完全没人接。
不光如此,媒体记者也没有冒出什么水花。
照理说,盛池嗑药这件事就算被黎行衍的人封了消息,也绝对堵不住众人之口。
消息绝对会在小范围内传出来,可都这个点了,网络上搜索盛池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等得越长,许妍妍就越忐忑,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之前发给盛池的短信也没人回。
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盛池因为嗑药,被警察带走了,相关人等全都在公安局接受调查?
而媒体因为没得到确切的消息,所以不敢及时报道。
这么一想,许妍妍得意地笑了,她还是舒舒服服地等睡觉吧,明天一早起来,没准盛池的丑闻就已经到处传遍了,到时候看黎行衍还把不把她当宝!
第二天一早,盛池和黎行衍准时晨跑,黎行衍用餐完就去公司了。
盛池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姐妹群里发来的消息。
——池大,我们已经按照您说的,全都报了名。
——我爸妈一高兴给我报了个培训班,这段时间我得好好学习,不能参加姐妹们的活动了。
——池大,昨天晚上可真解气啊,我现在忒佩服池大,怎么未卜先知,知道酒吧给我们调的鸡尾酒有问题的?
盛池回复。
——这很简单,夜色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的酒吧,他们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合伙,想要从顾客身上挣更多的钱,我来之前就有所耳闻,而且这地方是许妍妍再三推荐我来的,她准没安什么好心。姐妹们,你们还年轻,社会可复杂了,多读书,有了知识文化,就能避免走更多的弯路。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才未卜先知吧?
关于重生的这个秘密,太过奇葩,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她也该保守这个秘密。
一旦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可能给自己带来大量的麻烦。
——池大,您太黎害了。话说昨天黎姐夫真吓人,进包厢的时候,脸色黑的像乌云,他昨天就那么把您带走了,没对您怎么样吧?
——是啊,池大,我们好担心您,您的人身安全没受到威胁吧?
盛池揉了揉鼻子。
——废话,我能受到什么威胁?你们姐夫那是担心我,怕有人欺负我,才从夜色酒吧里把我带回去,成家的人的事,你们小屁孩懂什么?
群里顿时炸开锅。
——池大,就您这身板,有人想欺负你也很难吧?
——就是,之前洛姐出事被人围攻的时候,池大一屁股下去,一坐坐倒一个,把那群人吓得屁滚尿流。
——池大不光体型上震慑敌人,还一肚子坏水,谁能欺负到她啊,敌人遇上池大先自求多福吧,试问这样池大需要被保护吗?
——该担心的人不是池大,应该是黎姐夫吧。
盛池……
——我能不能自保是一回事,你们姐夫担心我担心得不行又是一回事,你们通通给我闭嘴!
——是是是,池大说的对。
——对了,我们发在群里的新闻,池大看了吗?我们这算是给池大长脸了?
盛池唇角一勾,露出会心的笑容。
——当然了。你们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
——话说在酒里给我们下药的人是谁啊?是许妍妍指使人干的?
——我看八成跟许妍妍有关,也是她介绍我们来夜色酒吧的,幸好池大英明,提前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
一提到这茬,盛池敛住了脸上的笑意。
——你们都别瞎猜了,这事有公安机关介入,自然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上午也要去公安那边配合调查,你们这段时间安心看书,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池大,你就放心吧!
许妍妍现在恐怕在家气的直跳脚吧。
盛池黑黝黝的眸子中绽放出一阵冷光,等着瞧吧,她会一点点地把上辈子承受的一切,一点一点地还回去!
许妍妍和纪家铭倒是配合默契,不过盛池见招拆招,目前进展顺利。
上次她提醒了黎行衍两次,说到这两人背后可能有什么人指使,黎行衍似乎并不惊讶?
是他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还是这事已经被他注意到了?
前世,她不但没有帮助过黎行衍,反而各种作,拖累了黎行衍。
现在,她有前世的记忆,发誓要当黎行衍的好帮手,他们要共同度过难关,改写今生!
锦城第一人民医院,心理咨询室。
冷湛在外面把守。
从十几年前,黎行衍回归黎家之后,每隔两个月,都要秘密来医院一趟。
如今医院专门为他设置了VIP咨询室,当然这样的优待也出于黎行衍对医院做的贡献。
这家医院百分之七十的医疗器材,全都由黎氏捐赠。
黎行衍正闭目养神,他很少有这么疲乏的时候。
“黎爷,您不是说最近精神好了不少吗?睡眠也增多了,我已经给您减少了安眠药的剂量,怎么今天您的状态反倒变本加黎了?”医生担忧地问道。
“昨晚没睡好。”黎行衍冷静地诉说道。
“没睡好?您是一整夜没睡吧?”
“嗯。”黎行衍没否认。
昨晚他一整夜都没睡,白天自然精神不济。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为您诊断,十几年前发生的事,确实对您产生不小的刺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起的反作用在减少,不过婚后夫妻关系不和加重了这一反应。
您不是说最近好些了,说明你们的关系已经好转了,我这样推测,应该没错吧?”
这次,黎行衍没应声,外面的天色阴沉,如同他此刻的表情,阴骛无比。
尽管医生习惯了,但内心还会感到十足的压迫。
“请黎爷正面回应,这也会有助于您的恢复。”医生观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就我刚才的观察来看,您的心理可能暂时被焦虑所占据。”
“焦虑?”黎行衍眯起了狭长的眸子,显然他并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