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子濯的眼睛突然瞪大，接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你说什么？莹梦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慕景璇被季子濯的反应吓到，将准备的温水递到他手里。
看着他面色逐渐好转，才继续说：“你和程莹梦结婚那一天，我姐姐知道了你们结婚的消息，导致她心脏病发，抢救失败。”
“这一切都是因为程莹梦。”
季子濯没有理会慕景璇的愤怒，脑子里好像闪过一些片段，是一朵红色的玫瑰。
接着是突然破碎的画！
季子濯想要捕捉这一闪而过的记忆，却猛地出现程莹梦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脑海中突然响起程莹梦的声音【你想让我怎么做】，接着是自己的声音【一命还一命】。
还有和慕景璇一模一样的脸，他为了她自杀，母亲冲到他的床前正在控诉！
结婚证！又变成了离婚协议书！
季子濯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他试图将一切串联起来，拼凑出了一个不算完整的故事。
他和程莹梦分手后一年时间，认识了另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有一张和面前这位一模一样的脸，应该是她口中说的姐姐慕清挽。
在零碎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因为这个慕清挽和程莹梦爆发过几次严重的争吵。
最后甚至直接造成了他们离婚。
季子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只是拥有了那段记忆，但是并没有继承对慕清挽的感情。
慕景璇站在季子濯身边，看着他的脸色变化，知道他应该是想起了一切。
应该也包括对程莹梦的恨意。
慕景璇看着眼睛一片清明的季子濯，半蹲在他身侧：“子濯，都是因为程莹梦害死了姐姐，你要替姐姐报仇。”
季子濯有些防备地看着面前的慕景璇，这个人对程莹梦有着很深的恶意，他甚至不知道这股恨意来源于哪。
“莹梦到底是怎么害的你姐姐？”
慕景璇被季子濯的反问哽住，眼神四散，神情变得很不自然。
季子濯即使想起来了一切，也还是爱程莹梦吗？
慕景璇突然沉下脸，脸上的恨意不加遮掩：“是因为她，所以姐姐才知道了你要结婚的消息，最后病发没有及时抢救才去世的！”
季子濯表情冷淡地“嗯”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我们结婚的消息，她怎么知道的？”
慕景璇被问的一愣，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季子濯，支支吾吾的回答：“她是大明星，她结婚的消息谁不知道？姐姐从电视上看见的消息！”
季子濯很轻易的看出来，慕景璇是在说谎。
他和程莹梦是隐婚，当时是被母亲逼着和程莹梦结婚，程莹梦绝对不可能公开消息的。
季子濯摆出一副信了这幅说辞的样子：“我知道了。”
“景璇，我累了，想自己待一会。”
慕景璇还想继续说什么，又被季子濯冷淡的态度堵回去。
“好，我先走了。”
季子濯听见门锁的声音落下，拨通了沈确的电话：“帮我查一件事，慕清挽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