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我连忙朝寝殿走去,娄弃稍一思索,便抄起聚魂灯跟了上来。
南渊确是醒了,木然坐着,凝着前方。
“南渊。”我唤着他,却一时有些止步不前。
心跳汹涌澎湃,催促着我上前,但又迈不动步子,逼得我生生停在原地。
他也看向了我,唤着我的名:“向晚。”
我登时又红了眼眶,千言万语堵在心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们四目相对,却一时无话,就那样默着。
灵澈的声音却忽地想起,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她颇有些生气地说道:“堂堂神君怎地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真不知是否是负心之事做得太多才遭雷劈了吧?”
灵澈之前身死失了意识,许多事情还不得知,只记得我从前说过有关陆瑶羲的那些事,今日见了南渊便替我打抱不平,却不料阴阳怪气,反倒一语成谶了。
娄弃噗地笑出了声,我却是叹了口气,从头至尾给灵澈解释了一番。
“灵澈,从前之事皆是误会……”
她听着,那魂芯都静默下来,半晌才别别扭扭开了口:“这陆瑶羲当真是害人不浅,倒是我错怪你了,给你道歉。”
南渊摇摇头:“无妨,不过你竟恢复地这样快?不过几天便有了神时?”
“这也多亏了那灵渊池水,我恢复极快,若能成日泡着,想必是一年便能塑肉身了。”
灵澈说着,忽地又反应过来:“不若你也去泡泡?这饕餮现世,你即使出不上力,也莫要拖了后腿就是。”
这倒是极好的主意,我一愣,便看向了娄弃。
娄弃的脸色却显得缤纷:“诸位,这灵渊池是我魔尊独享,你二位我尚且能找借口堵住那悠悠之口,让他进去,我这清白不尽毁了?”
我瞬间想象了些诙谐场面,不由得笑了出来。
灵澈却道:“这哪里就毁了清白呢,这是舍身取义……”
灵澈说了许久,到底是让娄弃捏着鼻子吃了这哑巴亏。
我笑了笑,却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事。
若要斩了饕餮,仅凭我们定是做不到,思来想去,我便想起了神剑。
如今再看,重塑神剑不可再拖下去了。
“南渊,那玉骨琵琶在何处?”
听我问着,南渊却有些疑惑:“自是在中南海域的妖兽封印处。”
我摇摇头:“我早去看过了,那封印完好,根本没有异动。”
“怎会?可陆瑶羲分明……”
南渊说着,便忽地反应过来闭了嘴。
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呢?不过是被她收入囊中罢了。
我叹了口气,再次回到了苦寒之地。
陆瑶羲双眼呆滞着,被吊在悬崖之上,已然被折磨得不成样。
我掐了决,将她拉入了传音阵里。
我问得平静,陆瑶羲却激动起来。
“莫向晚!你又来做什么?你把我害的还不够惨吗?”
我不欲多言,开门见山道:“玉骨琵琶在何处?将它交出,我可饶你解脱。”
陆瑶羲愣了愣,却忽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极猖狂,却是声声泣血,像是绝望了一般。
“莫向晚,你好歹毒,还说什么让我解脱,不过就是想戏弄我!”
“你装模做样有何意义?那时你一掌震碎我道神殿,不就是知道玉骨琵琶在我手中吗?”
“那琵琶被你毁了,我又从哪里给你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