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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在原地,只觉得撕心裂肺。
  苍白的唇角蠕动:“如果……我们再有孩子,你愿意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吗?”
  路桓知没有回答,只扔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
  就“砰!”的一声,关门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整个人被冷寂笼罩。
  我恍然走到沙发边,抱住之前路桓知扶起的玩偶。
  上面还残留着路桓知掌心留下的温度,但我却没法留住爱自己的那个路桓知。
  情绪翻涌间,我打开那个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日记本。
  本上,20岁的路桓知一行行写着:“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30岁的我惹你生气了,连带迁怒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急切。
  可他越是急切,我越是心如刀绞,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会从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走到了分崩离析。
  我拿着笔,却不知道回答他些什么。
  底下又出现路桓知的字:“我们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论发生什么,希望你能原谅我,我有些东西给你,老地方树下,我有东西给你。”
  老地方……6
  我收起情绪,带着铲子回了学校,在以前经常和路桓知约会的树下,挖出一个生锈的铁盒。
  怔愣一瞬后,我打开就看见里面放着一个五角勋章和戒指压着一封手写信。
  摩挲着那枚五角勋章,我好像看到路桓知站在国旗下发誓,说他一辈子都会爱我的模样。
  而那信上写着:
  【这承诺和戒指,是20岁的路桓知送给30岁的我的生日礼物。】
  我顿时红了眼眶,泪一滴滴往下砸。
  握着那戒指和勋章,我像是握住少年路桓知炙热的爱意……
  这些年的一幕幕都在我的眼前闪过。
  最终定格在路桓知说“我的后半生已经不想和你渡过”的那幕。
  以前的爱是真的,现在的不爱也是真的。
  不如好聚好散,也算对过去的美好一个交代……
  第二天,我带着那枚素戒,来到民政局。
  路桓知已经早早在等。
  对视的那一眼,路桓知看到我双眼红肿,张了张唇:“我……”
  刚要说,就被一阵铃声打断。
  “你等我一下。”路桓知接了电话,简单应了一句,然后看向我,“我必须立刻回乌鲁克,离婚的事情回来再说。”
  说完,匆匆离开上了对面的楼,坐上了早就等候在那儿的直升机。
  我一句话都没说,目送着直升飞机渐渐远去,心里好像少了一块。
  这些年来,都是如此。
  我们永远都在看着对方的离去的身影。
  曾是最支持彼此巧各自奔赴战场的亲密的另一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能看着彼此的背影了。
  许久许久,我才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这时,我的手机也猛然震动起来,台长在工作群里发了信息。
  “毒蜂集团首领要求我们台派记者做独家访问。”
  “你们谁愿意去?”
  台长的话像是一颗石子丢进海中,没激起任何波澜。
  我看着无人回复的工作群,想起了自己和许清远的约定、恩怨。
  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最后落下两个坚定的字。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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