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儿在镇上买了商铺?现在被人追债?”
苏彩儿抽了空回了大河村,在苏老婆子的耳边嘀咕着。
苏老婆子整个身体里的血液沸腾,长满皱纹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皱纹更多。
她从来就没有像今日耳朵这么好使过。
颤抖着的嘴唇,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因激动过了头,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努力地平复她内心的激动。
小眼精明地瞅了一眼苏彩儿道,“她被人追债就追,铺子的事可不要落入别人的手里呀,回头你到镇上找你大哥,让他回来劝说她一番,可别让苏落儿做傻事了。”
苏彩儿苦闷地瞅了一眼苏老婆子了,心中充满着怒恨。
她跟奶奶提起来,是想奶奶要帮她。
商铺是她想要的,现在叫大哥来劝苏落儿,大哥一回来,商铺跟她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看着奶奶那双坚定的目光。
苏彩儿卡在胸前的怒恨往肚子里吞了吞。
也罢,只要这商铺不是苏落儿的,她的心情就爽畅。
“苏姑娘。”
霍老板没想着苏落儿为了他能按时交西瓜,跟村民立据。
“这事回头我与霍廷商议,你且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出事的。”
做生意这么久,第一次遇到下三滥的手段的人。
苏落儿皱眉紧锁,她是想不到古代的等级阶层如此分明。
民众的生活被任意践踏,纯属就是看你不顺眼,就要欺负你。
或者背地里使坏,就是见不得你好。
处处为难你。
回想着她最近穿越过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实现了在这里的小康水平,是她草率了。
“多谢霍老板。”
苏落儿没有拒绝霍老板的帮助。
昨晚陆容景说今日寻霍廷。
自然是对霍家这俩人是信任的。
吴大和吴三从屋里出来,眼中带着愤怒,“落儿,要不我兄弟俩去把李四揍打一顿。”
苏落儿手托着下巴想了想,“不用,这事看他们怎么闹,我们静观其变。”
今日打算要开张的,这事暂且搁一搁。
中午时,店里来了一个人。
“王院长,店铺开张要缓缓,您到别处去看看。”
苏落儿正要把店铺的关起起来时,见王院长正要抬脚进店里来。
王院长俊朗的脸上愤愤不平。
像是有人得罪他一般。
听到苏落儿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朝她看过来,无厘头地朝她问了句,“怎么会与村民立据的呢?你不是tຊ很懂得律法的吗?”
苏落儿愣了一下。
她今天心情一点也不美丽。
因这事她的心像是在火里烤一般,烧坏的是人心呀。
紧抿着嘴,不说话。
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人。
若是他再多说上一句令她不爽的话来。
她的脚会直接把人给踢出去。
“这事也不是没有余地,照着赔款就是了,总不至于会坐牢。”
苏落儿眉毛皱了皱,这人是来帮她的?
还是要把她整垮的?
“王院长在跟我说话?”
苏落儿手指向她,朝着来人问道。
王院长认真地看了看她,眸子像是要把她看透。
见她神情平静。
脸上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轻声地道,“嗯。”
“多谢院长,让院长费心。”
博学院长都知道这件事,看来今日的事情在镇上闹开了。
“你不担心?”
王院长见着她一脸神若淡定。
当事人不紧张,他紧张什么?
苏落儿昨晚就知道要出事。
今天发生这要子的事情。
她的心还吊在半空中,不说害怕是不可能的。
古代的法制不健全。
动不动就杖打严罚?
现在被一个得高望重的博学书院院长也这么认定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只有她听得到她的心在怦怦作响。
“不是赔银子就成了吗?能有什么事?”
她顺着他的话道。
王院长俊朗的脸抽了抽,“本院以为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这是最坏的打算。”
他眸子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往她头上敲敲。
身后传来了陆容景的低沉地声音,“王院长。”
王院长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他的手这是在做什么呀?
尴尬地清咳了一下,“本院等开业再过来。”
苏落儿瞅了一眼王院长的爪子收了回去。
松了一口气。
古代的院长也太随和了吧?
陆容景进了店,反手把门关了起来。
牵着她的手往后院里去。
“村里的立据我看了,与村民立据不是你的错,若是村民硬是拿这事逼着我们要赔款给他们,落儿,你要有准备,银子是要赔的。”
陆容景望看苏落儿,眼中带着深沉。
大晋国的律法。
确实是有一条,若是没有得到许可,与村民立据种西瓜是违法的。
苏落儿眸子定定地朝着他看过去,“立据是我签的,我背上这么大数额的赔款,你会与我和离吗?”
陆容景正眼朝她看过来,“不会和离,我们一起想办法。”
有了他的这句话。
苏落儿内心甜甜的。
前世没有遇到真命天子,这次她在困境中没有被相公遗弃,就当是因祸得福吧。
做生意有亏有赚。
在她与村民立据的时候,早能猜到背后有人在暗害她。
大不了她这次亏了,就当是一次穿越过来的教训。
吴大和吴三听到他们的话,走到厨房里来,“落儿,吴大哥一家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苏落儿感激地朝着他俩看过去,“多谢吴大哥。”
客套的话她不会说太多。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有人站出来支持她。
她往后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在清河镇郊外的寺庙里。
苏林霖站到一名老和尚的面前,双手合十地问道,“您是普慧大师?”
普慧大师朝他回了礼,望着眼前眉间英气的少年问道,“阿弥托佛,施主等了老衲有一段时间,是有什么事吗?”
苏林霖诚挚地眼神朝着他看过去,“您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汝阳公主在寺庙里生孩子的事情?”
普慧大师眼中暗淡了起来,脸上沉浸在回忆中,“是老衲没尽到责职,公主难产生下孩子后,就....”
说到深处,他哽咽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大师可还记得,那日在寺庙里可还有别的妇人在庙里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