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尧怔住,接着立马划出联系人名单,打了个电话给江荷。
可几分钟过去,对面依旧传来的是无人接听的提醒。
萧北尧心下有些忧虑,于是连忙又打车去了医院。
来到病房后,她却发现江荷已经不在,连病床都已经被收拾干净。
萧北尧拉住经过病房的护士,问了一句:“请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你说江荷吗?”护士看了一眼病房,回答道,“他刚才办理了出院手续,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萧北尧有些惊讶,他的伤明明还没好。
接着,她又出来医院,走向了贺家。
来到贺家后,她看见贺家大门敞开着,还有几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外。
萧北尧走了进去,发现唐秋的卧室里站满了一群人,而杵在最中间的,则是江荷。
她走了过去,轻轻扶住了他:“阿遂,你……”
江荷眼角有些红,他跪在唐秋的床前,垂头紧闭着双眼。
“妈为什么,突然就走了。”江荷开口时,声音几乎嘶哑不成声。
唐秋从来对江荷严厉,但却并不失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即使江荷曾经恨过她,却也终究是更爱一直一心为自己的母亲的。
闻言,萧北尧已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轻抱住他,无声地安慰着。
“我会陪着你,直到一切过去……”
…
几天过去,萧北尧和江荷一直在备制着唐秋的葬礼。
两人似乎又像回到了从前做夫妻的时候,尽管发生了很多事,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却依旧存在。
作为贺家的太太,唐秋葬礼自然是办得隆重,但时间却很仓促。
那些痛苦的事情他们暂时压下,两人只是忙碌着眼前的事,在这期间默默地陪伴着彼此。
直到葬礼当天。
这场葬礼不负众望地办得盛大,各界名流纷纷被邀请而来。
江荷站在唐秋的冰棺面前,接受着每个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的哀悼。
萧北尧看着江荷有些苍白的脸,心知他刚恢复的身体并不能支撑太久,于是扶住她问了一句:“阿遂,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其他人就由我来接待吧。”
江荷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萧北尧还想再劝一句时,却被突然走进来的人打断了。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朝着唐秋的棺材跪下,磕了几个头。
此人正是徐子涵。
“徐子涵,你…怎么来了?”萧北尧惊讶地问。
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徐子涵。
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恨自己居然看错了这个人如此久。
徐子涵从垫子上起来,听到萧北尧的疑问,他顿了一下,却始终没有看向她。
“我来祭拜我的妈妈。”徐子涵轻轻说了一句。
他声音不大,却宛若一道惊雷劈在了每个人的头上。
在场人瞬间愣住,萧北尧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怎么,唐秋没有告诉你吗?”徐子涵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是她的孩子,也是江荷同母异父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