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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染收到999朵红玫瑰,静看一会,前世她经常会被厉宴承不经意的小举动所感动,对他充满幻想和憧憬,甚至想要同意厉宴承在外面养顾晚晚,只要王不见王就好。
  可一次次的让步,只会换来更大的伤害,他不爱她,他一点也不爱,是不争的事实。
  司染让女佣把花丢掉。
  “啊,少夫人,这可是厉少送的花啊?”
  “他送别的女人时,顺便给我买的,你说我应该留吗?”司染轻声问。
  小女佣把头摇的厉害:“不留,坚决不留,不过万一厉少回来没看到花,问起怎么办?”
  司染笃定道:“他不会问的。”
  前世,厉宴承从未在意过她的事,这一世也不会例外。
  厉宴承在公司打起喷嚏。
  汪阳赶紧调空调,“厉少,你看我这脑子,少夫人千叮万嘱您穿西服时,最适宜的温度是23°。”
  滴滴,室内温度调到23°。
  厉宴承随即又打了一个喷嚏。
  “厉少,一定是少夫人想您了。”汪阳又立即道。
  “你又知道了?工作不够多?闲的?”
  汪阳拔腿就跑。
  厉宴承抬眸望向空调,这么小的细节,司染也会叮嘱手下人做?她是真的关心他?还是想要当好一个豪门太太。
  今早司染表现的醋意浓很烈,他保留怀疑态度。
  他与司染在一起不到一年,即便他不管长相,学历,家世,个人能力都让人折服,可再爱能爱到哪里?尤其是像司染这个中产出身,一门心思嫁入豪门的女人,她的心到底有几分真?
  一天过去,司染未对她收到花有任何表示,也不再像往日一样嘘寒问暖,这让厉宴承很不习惯。
  往日,他下班之前,司染总是会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坐上回家的车,她好准备晚饭。
  但凡他回到家,饭菜都是刚刚好,他能享用到最新鲜最可口的饭菜。
  他忍不住给司染拨去电话,要质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可这么问,会不会显得他很在意她?
  司染甜美慵懒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宴承,你什么来接我去老宅啊?”
  被这么一提醒,厉宴承才想起回老宅的事。原来司染一直在等他电话。
  “我正要回家接你。“
  “好,等你。”
  睡了一下午的司染,拍拍屁股,起来打理自己。
  说起来,厉宴承这人虽然对她没有一点爱,但他对厉家长辈很孝顺。
  厉宴承很听厉奶奶的话。
  厉奶奶喜欢她,于是乎厉宴承就娶了她。
  前世她认为孝顺的人,差不了哪里去?可如今想来,差远了,他又不是对她孝顺。
  一个小时后。
  厉宴承的专属车,停在别墅大门口。
  司染没让他等一分钟,从别墅里出来,一袭蓝裙,又是巴黎大秀的高定,价值百万,她手上拎着专属定制的爱马仕,高达一千万,她虽没带多余首饰,但无名指的婚戒足以买下几套别墅。
  厉宴承对她的评价是:美是美,浑身却透满金钱的味道,毫无灵魂可言。
  司染坐上车,两人无言。
  以前司染会主动提些话题,厉宴承随口应付几句,倒也不失冷清。
  可此刻司染沉默的令人发指。
  不过抵达厉家老宅,一下车司染跨上厉宴承的手臂,歪着脑袋,说说笑笑,一副鸳鸯双飞的和谐模样。自是得到厉家长辈们的夸赞,他们都认为这门亲事好得不得了。
  厉奶奶对司染更是欢喜,催促着他们快生个小奶娃,让她在死之前能抱到重孙子。
  前世,司染就因为厉奶奶这个心愿,放下身段诱惑厉宴承,遭受他的嘲笑,这世,谁爱生谁去生吧。
  司染满口答应:“奶奶,您放心好了,我也想尽快生个孩子,好让您含饴弄孙。”
  “好好,还是染染最得我的心。”厉奶奶握紧司染的手,指挥管家拿来自己的好东西,悉数送给司染。
  前世的司染都没收,这世坦然收下。
  陪着老人家聊天到晚上十点钟。
  司染回到新别墅,走进浴室,痛快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穿着白色短袖连衣裙,规规矩矩的模样,像是随时可以出门赴宴。
  厉宴承在客房也洗完澡,一身清爽,身材消瘦,面容俊美,在夜晚暖灯的照耀下,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柔美。
  他推开卧房的门要进来,履行错过的新婚夜。
  他到底是和司染结婚了,奶奶又催生,还是要给家里长辈一个交代。
  对着镜子,正在涂晚霜的司染微愣,她是没想到他会进来,他前世跟个贞洁烈男似,从未碰过她,以至于她两世都是雏女。
  “今天的玫瑰花是你送来的?”司染淡定继续涂抹晚霜。
  “嗯。”厉宴承走进来,直奔大床,像是要上酷刑。
  看他痛苦的模样,司染的心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对他还是有些感情,可正因为挥之不去的这点感情还折磨着她,她就不会让他好过。
  “别人不要的东西送给我?我是垃圾桶吗?”
  厉宴承刚要躺在床上,立即僵起身:“你什么意思?”
  “纯纯字面的意思。”司染口吻平静似水:“我不喜欢玫瑰花,你不知道吗?”
  这话把厉宴承呛住。
  从来都是司染记得他的喜好,关注他的一切。
  至于她喜欢什么,她不喜欢,他是一点也不了解。
  “你哪里会记得我喜欢什么,你只记得她的喜好吧? ”
  “司染,你吃醋也该有个限度。”厉宴承语气沉重,这个司染不会以为,她可以高枕无忧当豪门阔太了吧,他既能娶了她,也能跟她离了。
  “厉宴承,你告诉我吃醋的度在哪里?是18°还是55°?”
  “不可理喻。”厉宴承成功被司染气走了,他不知她婚前温柔的姿态哪里去了,婚后跟个小刺猬似,专逮没人的时候刺他。
  司染一个人霸占柔软的床,舒服的不行。她心想,厉宴承应该会出去找温柔乡吧?很好,你们快点如胶似漆,好与我离婚,我多要点补偿金,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厉宴承往书房走去,看到小女佣还在收拾客厅,随口一问,“今天家里送来的玫瑰花在哪里?”刚才在司染房间没看到。
  小女佣嘿嘿一指:“垃圾桶。”
  室外的垃圾桶,一大簇玫瑰花在路灯下散发幽幽鬼魅红光……
  厉宴承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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