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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就劳烦嬷嬷了,下手不必顾忌,想必爹爹也不会说什么,你说对吧,姨娘。”容洛弯着身子,看着她挣扎。
以容老爷“舍小家为大家”的美好品德,这件事情只会会死死的瞒着,毕竟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而荣夫人挨了这几板子,吃了这个闷亏,日后自然是规规矩矩的,不敢在这般造次。
这便是容洛想要达到的效果。
“呜呜呜!”容夫人嘴中塞着破布,愤怒的话语含糊不清,那一双眼睛是无法掩盖的怨毒,不愧是母女,这眼神和容欣儿如出一辙。
“果然是一身反骨,冲撞了贵人还这般不知悔改。”董嬷嬷说着撸起了袖子,上前两步接过黄山手中的板子,“王妃放心,奴婢之前在宫中学得一两招,就是会使巧劲,定将这奴才打的服服帖帖的!”
容洛满意的点了点头,董嬷嬷的手法她还是相当信赖的,转身之时,却是听得木棍落在皮肉上的闷声,还有一声被压抑着,凄惨的叫声。
容洛嘴角勾了勾,在她面前托大拿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转身回到正厅之中捏了块糕点,看着这母女两人静若寒蝉的模样,
若是方才容欣儿和容夫人进府有这般知礼仪知进退,怎么会沦落至此?
容洛细细品味着一小口的美味,小厨房做的桂花糕越发鲜甜了。
容夫人怎么也是身娇肉贵的被养在容府之中,董嬷嬷这几板子下来,顿时便没了声响,双手搭在地上,半死不活得哼唧着,证明她还活着。
容洛也知道见好就收,她是知道董嬷嬷的手法,打着虽痛,但终究不会伤到骨头,皮肉之伤,容夫人也该尝尝。
毕竟方才在容洛脑海中闪过的几个场景之中,在容夫人的“谆谆教导”下,原身身上始终是带伤,想必也是受了所谓的家法。
今日一举也是存了为原身出气的心思。
好人不长命,可恶人终归是可以苟活于世,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
“叫人抬出去吧。”容洛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将容夫人抬回容府。”
她也是突发奇想,既然容老爷要面子,她还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让容家这帮人都不得安生。
果然,容夫人被几个壮汉抬着出去,说是送回容府,倒像是游街示众,街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一旁随行的容欣儿早已无地自容。
容家一时间成了京城的笑柄,心满意足的离开,将晋王妃与母家的事反复品味咀嚼,不知出了多少版本的茶余谈资。
容洛自然是乐得瞧见眼下一幕,她在府中等了几日,却没等到容老爷上门来为妻女讨回公道。
容洛倒是有些失望,要是容姥爷和那两个妇人一般没有脑子就好了,这样她还可以过一把瘾,再让容嬷嬷打十板子,若是朝廷命官被抬着出去。
想想便觉得别开生面。
容洛出了一口恶气,顿感神清气爽,而又有一人赶着趟来给她添堵。
“见过王妃。”周宁毕恭毕敬地在她面前行礼,而身后的小太监端着药碗,有样学样的跪下,碗里浓黑的汤汁倒是倒是洒出了两滴。
容洛感觉眼角一跳,皇后还真是锲而不舍的想要毒死她,害人的手段千篇一律,让人觉得好生无趣,“周公公请起。”
“自从那日与王妃分别,娘娘心中便日日记挂,便吩咐太医院的太医熬了几盅上好的补药。”周宁说着,将药端到容洛面前。
容洛一时之间拿捏不住周宁的态度,虽然之前在宫中确实帮了她,但也是还了容洛就董嬷嬷的恩情,两人如今应是两清,如今各自为营。
周宁便更没有必要替她遮掩,可端过药碗,容洛却明显的闻到一阵甜腻,低头尝了尝,却发现是一碗红糖水,熬的极为浓稠,这才显出中药的色泽。
容洛惊讶抬头,望向周宁。
他还真是个好人,大好人!这一出狸猫换太子,容洛都忍不住拍案叫绝。
周宁并不知道自己被发了好人卡,含笑看着容洛一饮而尽,上前收走药碗时,却是听到容洛用极小声说了一句,“多谢。”
两人的交流止步于此,后来每一日,周宁都会在固定时辰前来给她送“补药”。
也是趁一次四下无人的时机,容洛这才开口询问道,“皇后原本想喂我什么药?”
若是致命毒药,就凭周宁这样天天送的频率,容洛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王妃不必管这么多,需要抓紧找个由头离开京城,不然日后,这个谎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圆。”
周宁的建议确实中肯,容洛也时常在午夜梦回之时,后悔当时殷无双出征她怎么没有想到随军同行?
虽然王府里里外外都已经被换成她信赖之人,容洛仍是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疑神疑鬼过后,才发觉是自己神经绷得太紧,出现了幻觉。
“这是府上新买来的丫鬟,都是找靠谱的牙婆,个个性情温顺。”董嬷嬷将那几人的身契约递了过来,“黄山前几日又将那几个赌钱喝酒的几个侍卫抓取送到柴房,王妃看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该发卖就发卖,府上可不养闲人,他们虽然喜欢喝酒赌钱,那就去外面,天高任鸟飞。”容洛翻着身契,这几日心神不宁,容洛吩咐董嬷嬷将府上的人细细查了,虽说底子都是干净的,可到底有几个品行不佳,赌钱喝酒倒是其次,还有几个拿着几个府上的分例,外出去青楼逍遥快活,这些容洛全权交给董嬷嬷却处置。
还有周宁每每前来送汤药时,身后都会跟着几个小宫女,说是前来为王妃侍疾,无非是为了在旁监视容洛的一举一动。
皇后在宫里打的算盘,容洛在王府都能听见。
不过这些人,容洛正好别有用处,便将这几个娇滴滴的小宫女留下,日日在后院里铲土。
这几个小宫女在宫中都是伺候贵人,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没过几天便哀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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