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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看来,若真的喜欢,又怎么会找不到合适时机。
  “那天宴会上,我们碰到一个从前追我被我拒了的人……”姜乐忱缓缓说起碧海公馆的事。
  那天季吟兮去给商家老爷子祝寿,姜乐忱由应矜陪着转餐品区,不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眼高于顶的姜大小姐么?”
  姜乐忱回头,想了半天才认出这人叫聂益,跟她上的一个大学,上学那会儿还高调追过她,被她拒绝后一直觉得很没面子。
  姜乐忱不想理他,聂益偏一个劲儿往前凑:“我说你当时为什么拒我,原来是去电视台当记者了啊。”
  姜乐忱皱眉:“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聂益欠揍一嗤:“我听说能把娱乐圈混好的多半都有个金主,你这花瓶记者虽然整天吃吃喝喝,但也算半只脚跨进去了,背地没少……”
  他话没说完,就被应矜拽到一处偏僻转角,回神时鼻子剧痛,已挨了一拳。
  “你他妈……”聂益有心跟他干架,却自知打不过,终究没有上前,只是一张臭嘴仍不肯罢休,“十年前就见你跟着她,现在还是,我也没听说她交男朋友啊,怎么着,这么多年,舔狗还没上位啊,不对,你这么护她,难不成是炮友之一……嗷我操……”
  这回应矜连着两拳招呼在了他腹部,他重视锻炼,手劲奇大,聂益疼得蜷缩在地,这回彻底说不出话了。
  “姜乐忱如何,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算什么东西?”应矜打完人,犹不解气,又朝他前胸踹了一脚,居高临下睨着他说。
  “你也知道,应家祖辈多文士,应爷爷平日最重礼节,应家家教在京城这几家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严,”姜乐忱接着说,“他在碧海公馆打了人,回家自免不了挨揍……”
  应家家法是棍子,约莫效仿的是前朝tຊ廷杖,应矜背上挨了十棍,犹不认错,被应母强行护着从老爷子那儿出来,暂去应家在京城的另一处房产住下。
  半夜棍伤引发高烧,姜乐忱偷偷过来给他上药,他身子又烫又疼,掌心火热,却仍拉住她手腕说:“那畜生的话,你不要听。”
  姜乐忱一怔,忆起白日里聂益的话,虽大多不大中听,但有一句他说得不错。
  十年前她跟应矜就是一起,现在他们依然是他们。
  “应矜,他说的你不让我听,那你怎么想,你觉得我好吗?”她给他擦着额上的汗,突然问道。
  应矜迷糊中哼笑一声:“你当然好,谁敢说你不好?我替你揍他。”
  应家这处房产常年无人住,没添置太多摆设,灯光也偏暗,姜乐忱坐在床沿,手下是刚投洗过的毛巾,毛巾下是应矜烧得潮红的脸。
  初二那年开到一半中道崩殂的情窦在压抑多年后,不知怎的在这空荡幽暗的环境里悄然重生。姜乐忱心一动,鼓足勇气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又问了他一次:“我们认识都有二十年了,我这么好,你该不会对我日久生情吧?”
  问出口的瞬间,她心脏砰砰鼓噪,几乎破胸腔而出。
  这一次应矜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他说:“放心,我不会喜欢你,我会永远、永远是你最可以依靠的朋友。”
心动进行09善解人意
  姜乐忱说这些时神色相当平静,可她越是平静,季吟兮就越替她担心。
  讲述完那漫长的一晚,姜乐忱有些口干,就要开第三瓶酒喝,不知怎的,起子嵌槽从瓶口滑脱好几次,她拧着眉,刚刚还没什么波澜的情绪陡然烦躁起来,手上脱力任起子轻轻摔在桌面,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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