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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水红二人离开之后,段尘鸣匆匆朝着阮言的家里赶。
这些日子,楚屏一直都待在阮言家。
会不会她不想看见自己,自己找了车去了阮言的家里?
段尘鸣开着车,无比的担忧和烦躁。
担心楚屏出事。
烦躁自己就把事情搞成了这样。
他亏欠楚屏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路上喧闹一片,人来人往,开着车的段尘鸣连油门都不敢大踩,只能小心翼翼的行驶。
步行三十分钟才到阮言家的距离,段尘鸣都开了二十分钟。
……
“什么,楚屏不见了!”阮言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爆发。
她急促地想从床上起来,却被苏鹤云拦住:“你现在身体还没好,不能下床。”
阮言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鹤云:“你给我滚!”
苏鹤云表情一僵,却没有停手地将人给推了回去:“听话。”
脸上一丝怒气都没有。
站在屋子里的段尘鸣看的神色紧促。
他记得苏鹤云后悔的那天找到自己说:“他好像要失去阮言了,还有办法能挽回吗?”
那天,苏鹤云喝了一堆酒,脸上红的不像话。
段尘鸣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又后悔了?”
苏鹤云一米八的大男人,头一次哭出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没有早点儿认清楚自己的内心,把过去的人当成心里头的最重要的东西。”
“却没有珍惜现在拥有的东西。”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是我没有认清现实。”
段尘鸣那个时候愣了一下,过去了吗?
他和袅袅的事情,真的过去了吗?
没有,若是自己早点回来,袅袅也不会死,不是吗?
他的亏欠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可现在呢?
他的犹豫不决和惦念,把事情搞成现在这副烂样子。
他真的后悔了。
“苏鹤云,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
“离婚了,离婚了,我们离婚了你懂不懂!”阮言崩溃地看着苏鹤云。
她现在对苏鹤云的做法赶到迷茫和难受。
可最难受的是,段尘鸣告诉她:楚屏流产了,人不见了。
“我不会滚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赶我走。”苏鹤云低声下气的样子,让段尘鸣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他后悔了,阮言还在。
可自己后悔了,楚屏却消失了。
阮言别开眼,瞪向段尘鸣:“你真不是人!”
“你们果然是好兄弟,吃着碗里的,想着碗里的都一模一样!”阮言说起话来狠毒又难听。
说的两个大男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阮言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几分:“呜呜呜,阿颜,阿颜,她那么喜欢的孩子没有了,她肯定会崩溃的。”
“段尘鸣,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和苏鹤云一样,令人恶心!”
阮言挣脱开苏鹤云的手:“放开我,我要去阿颜!”
“她只有我了。”
“她只有我了,你放开我!”
她真的只有自己了。
这个城市里,只有她们才是真心的对待对方的。
阿颜她,定然是绝望的。
但她肯定不会寻思的,她说过,要去广州闯荡一片天地的。
还说了要带上自己。
可她又为什么要一个人消失?
阮言想不明白。
段尘鸣看着阮言难受模样,眼里泛起泪花,他有些颤抖的问出口:“她有没有说过,离了婚,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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