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季桐听的扎耳朵。
从小她就不是个很听话的小孩,季小姐眼睛一眯,横起来,“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老子偏不。
“贺承帮我进启星的时候就是普通人进去的,没做背调,而且我资料上填的未婚,没人能想到我是季家人,也没人能想到我跟你有关系。你放一百万个心吧。”季桐丢下这话越过他就要往楼上去。
她跟唐锦朝结婚的时候研究生还没毕业,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吧好歹也得拿个学历。
家里的事都是姐姐在顶着,也不让她插手。
实际上季桐在生活方面是无忧无虑无需操心的,然而,父亲自杀,季家摇摇欲坠,她怎么可能毫无所觉的去做自己的二小姐。
姐姐嫁人了,多有掣肘,崔家对季氏也虎视眈眈。
季寻不想她进季氏趟这趟浑水,季桐自己也明白,她去了也帮不到姐姐什么,还不如就在外面,从最基础的做起,磨炼一下。
其实只要她开口,唐家多的是她可以参与的行业。
可是跟唐锦朝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季桐一直也都开不了口,也不愿意掺和太深。
别人不知道,但她心里清楚,从结婚的那天起,唐先生就在等离婚的这一天。
只要一想到这里,季桐心口都难受的厉害。
手腕被人攥住,男人微微用力就将她扯了回来,季桐踉跄着被他扯到身边,“我没跟你商量。”
“我也没跟你商量。”她抻着脖子,杏仁儿眼瞪得圆圆的。
唐锦朝看着她这模样,觉得头疼。
他尽量跟她讲道理,“你在那里也是做无用功,浪费时间。”
“你放手!”季桐要挣开他,男人掐的紧。
她挣了半天,没挣开,季桐索性不挣了,她反倒是往他身前靠,几乎贴上他的胸膛。
男人眼睛眯起来,皱眉看着她凑过来的动作。
季桐仰着头望着他,“你管我做什么工作,你是我什么人啊?”
男人漆黑的眸冷静的盯着她,“就目前而言,我们还是夫妻。”
“夫妻?早晚都要离婚的夫妻?”季桐被盯的眼睛生疼,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衬衣,脚尖轻轻踮起,带了几分挑衅的,“你尽过夫妻义务吗?”
男人额角轻轻绷起,掐着她胳膊的手指微微用力。
季桐忽地一笑,她踮起脚尖去咬他的下颌。
牙尖齿咬在他的下颌骨上,没轻没重的,有些疼,但又生生的透着痒,骨头都要麻了一样。
他偏头,硬拉下她的手臂。
女人反骨一起,她索性身体整个儿贴上他的,牙齿成了她攻击他的武器,直接咬上他的喉结。
刺痛与麻痒同时袭击过来,唐锦朝只觉得从后脖颈开始汗毛直直的竖起来,血管里的血液只冲上去。
头皮倏地一麻,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缠着她的腰重重将人抵在墙壁上,隔着镜片男人眼眸里的火也藏不住,他双手紧紧掐在她腰两侧,身体微弓与她拉开些许的距离。
“你脑子进水了,就那么想每天陪人吃饭喝酒?”他冷着脸,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我们现在说的不是一件事。”
季桐仰着小脖子,眼眸里星星点点,拒绝他转移话题。
她伸手拽下他的眼镜,泄愤的往地上扔。
“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结婚后分居两地,回来了我还要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你的消息。”季桐委屈的不得了,“你跟赵婧词在一起的时候我说什么了,我找个工作你说三说四。”
她手指勾住他衬衣纽扣,解开。
一粒,两粒。
白色衬衣下男人的胸膛肌理分明,骨骼线条流畅,胸口因为气怒微微起伏。
女人的手指穿进去贴上他的肌肤。
她紧张到发抖的指尖凉的惊人,与肌肤滚烫的热度形成鲜明的对比,触及,男人身躯微抖。
季桐手指沿着他胸膛的弧度游过去,眼眶突然就红了,“你是不是跟赵婧词上/床了?”
唐锦朝咬牙切齿的抓住她的手腕,扯开之际女人指尖从他胸口划过,修剪漂亮的指甲上淡淡的粉色,竟也在上面划出一道细细的痕迹。
男人发了狠的将她的手腕拧在她身后扣住,胸腔剧烈的起伏。
季桐胳膊被他钳制在身后,疼的她哼了声,细细的声音如火,投进一片竭力自制的油田里。
轰然炸响。
男人低头咬上她的唇,唇齿纠缠,发恨的将她压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