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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周见川抢走了李怜安的手机,双臂紧紧捆着她,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但李怜安根本无法冷静,她哭着闹着,嘴里喊着:“你不要来抢我的孩子,诺诺不是你的女儿,她不是!”
  路过的医护人员听到他们的动静,走过来出声制止。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手术室肃静看不见吗!”
  李怜安遭了训斥,立刻不闹了。
  周见川这样向来高傲的人,也微微弯下了脊背,向他们道歉。
  “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拉着李怜安重新坐下,用纸巾给她擦脸,用手抚摸她的脸颊。
  周见川难得心平气和地对她说:“安安,只要你说诺诺是我的孩子,我可以不做亲子鉴定,直接带她认祖归宗。从此以后,她就姓周,是我周见川的孩子。”
  李怜安刚准备说话,周见川抢先一步说:“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刚才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不需要再考虑钱的问题。无论是她这次的手术费,还是她以后的治疗费,都不是问题了。”
  “父母都想给子女最好的,你不想吗?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公司职员,许默言更是个重度伤残,就算他能工作,你们两个人一年能挣多少钱?诺诺醒过来之后,只能和其他的普通小孩一样,上一所普通的学校,考一个普通的大学,遇到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嫁了。”
  “可是如果你们跟着我,我会送她去最好的学校,给她请最好的老师。她想出国就出国,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李怜安,选我和选许默言,对你和孩子来说,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你好好想,好好选。”
  周见川的话令人心动,哪个母亲不想给孩子最好的呢?
  可李怜安还是拒绝了。
  她笑了一下,“你这算什么?对我的补偿?补偿到我女儿头上去。而且嫁给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有什么不好?反而是遇到你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我的噩梦。”
  她可以为钱出卖身体,但她不会出卖女儿。
  李怜安继续说:“你说的这些都很好。吃大餐出国游,我和默言确实不能给我们女儿像你一样的好条件。可是周见川,不是你的,就终究不是你的。诺诺不是你的孩子,你就算装的再像,花再多的钱,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她有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们三个是一个家庭。你我之间的事情,就不要拖我的孩子下水了。”
  “是,我当年是对不起你,我没等你,匆匆忙忙嫁了人,所以你现在报复我我全都认了。可是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周见川笑了,只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你,是吗?”
  李怜安反问:“难道不对吗?”
  “好。”他低下头苦笑了一下,然后点头承认了。“对,我是在报复你,报复你没遵守我们当年的约定。你知道的,我最恨背叛,所以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怜安的眼眶红了。
  周见川问她:“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俩三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你是怎么和我说的?”
  李怜安扭过头,不回答。
  她当然记得,因为那是她给周见川的承诺。
  她那个时候爱惨了周见川,恨不得把心挖给他看。
  周见川替她回答:“你说,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所以,李怜安这个人是已经死了吗?现在在我面前的是谁?”
  李怜安沉默了。
  “是小月亮吧。”周见川自问自答。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还是那八十万的事情,两千一次,我们做到死。你不是觉得我在报复你吗?那这一次,我不会停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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