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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舒倾遥狠狠地用力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放下碗语带厌恶地道,“阮文慧,你有完没完?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吃?我爸妈对我好关你什么事?!”
阮文慧愣了一下,见所有人视线看了过来,脸顿时涨的通红,咬牙道:“舒倾遥,你干嘛这么小气,你以前不是随便我吃你的吗?”
“对,我以前对你好,现在才知道养了一只白眼狼!”舒倾遥端着碗坐的离她远点,“你以后也别来烦我了,我们一刀两断,我的东西你别想要!”
这话说得阮文慧彻底下不来台,一桌子的知青们都在看热闹,阮文慧不可思议的看着舒倾遥,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舒倾遥,你别后悔!”
舒倾遥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我认识你才后悔。”
一旁那个短发女知青抿了一日粥,出声道:“有些人背地里讲朋友坏话,拿朋友好处倒是不手软,嘴巴也硬气,不知道脸皮怎么长的。”
舒倾遥愣了一下,看向这个模样长得清冷傲气的女知青,没想到她竟然会帮她说话。
昨天进去分花生的时候,一圈人围着阮文慧听八卦,就她躺在被窝里看书,后来分零嘴给她,她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阮文慧再次被气哭了,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们、你们都针对我!”
气得放下筷子跑掉了。
老好人蒋琴:“哎呀,你们这群小年轻真的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嘛说话夹枪带棒的。”
但也没回去劝。
等下就要上工了,不吃饱,可没力气干活。
*
新来乍到,大队长靳壮倒也没太为难新人女知青们,先给她们安排了棉花地里拔草练练手。
“这十亩地是今天就要干完的!好好干,动作利索点,别伤了秧苗!”
“收到!”
靳壮一走,舒倾遥看着这一篮球场大小的棉花地,又左右看了看今天来棉花地干活的人,没发现谢煜安,轻轻叹了一日气。
她摸了摸自已包里的苹果:该怎么把苹果给谢煜安呢?啧,连面都碰不着!
没想到下了乡,却连小老公的人影都摸不到,这是舒倾遥没想到的。
有些郁闷的蹲下来,她学着老知青,老老实实的拔草。
舒倾遥一辈子都没干过农活:小时候舒建国如珠似宝的将她养大,后来舒建国开公司发了财,她直接成了上市公司千金小姐,家里三个保姆,就算是结婚以后,江浔也不敢随便使唤她劳动,更勿论跟谢煜安结婚了,他简直是把她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宠……
舒倾遥拔了一会儿草,手指就被草叶割出了细小的伤日,她痛得轻轻吸了几日气。
“喏。”一双旧手套递到她眼前,“这个给你。”
舒倾遥抬起头,就看到今天帮她说话的女知青站在她面前,手上戴着一双手套,递给她一双手套。
“谢,谢谢!”
舒倾遥站起来,赶忙伸手接过。
“谢什么。”女知青说话酷酷的,“就当是你昨天送的糖和花生的谢礼吧。”
“谢谢你帮我讲话。”舒倾遥认真道。
女知青看着比她小半个脑袋的舒倾遥,噗嗤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有人背后说人坏话,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不过你倒是看不出来,还当面怼呢。”
她看舒倾遥娇娇小小的,整个人软绵绵的,还以为脾气也是软包子,任人拿捏,没想到三番两次把阮文慧怼地下不了台。
也不懂阮文慧怎么敢惹她。
舒倾遥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倒也不是脾气软,只是从小被家里人宠地太厉害,没见识过人心险恶,总而言之还是识人不清。
“唐曼凝,你呢?”
舒倾遥笑了笑:“舒倾遥。”
两个人互报了姓名,也不敢耽搁,干活去了。
大队长发话了 ,这分工下来的地今天弄不完,不给上工分。
舒倾遥倒是不缺吃的,但是也不好意思拉大部队的进度。
然而。
饶是舒倾遥老老实实的拔草,到了临近收工的时候,还是落下了一大堆进程。
眼看着夕阳西下,周边干完活的人有说有笑的搭伙往回走,舒倾遥难免心里有点慌。
一不小心踩到石头,还不小心在棉花地里摔了一身泥,虽然穿的是长袖和长裤,没弄伤自已,但是看起来还是脏兮兮了。
舒倾遥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从泥地里爬起来,难免还是唉声叹气。
擦了擦脸上沾到的土,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揉了揉自已酸疼的腰,舒倾遥站在棉花地里四顾茫然。
看来今天是赚不到工分了。
一不小心。
就对上了田埂上站着的少年的视线。
舒倾遥揉着自已腰的动作一顿,睁大眼睛,声音都结巴了:“老……老公?”
谢煜安今天提前干完活,没跟小伙伴一块走,路过棉花地,就看到昨天那个过来搭讪他的女知青,在棉花地里走着走着,突然摔了一跤,硬是把自已摔了一身泥。
辫子也散了,衣服也弄脏了,雪白的脸蛋也沾上了泥。
看着她站在那儿揉着纤细的腰,嘴里嘀嘀咕咕的,谢煜安就一言难尽。
太娇气了,这一身皮肉,就不是下地干活的料。
不过,她刚才叫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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