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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什么?话说一半留一半最讨厌了。”
  “除了你的眼神以外。你现在看人比以前冷漠。”
  “谢谢你提醒我。”司凌云更加沮丧,“这一点我的前男友也指出来了。”
  “男友加上‘前’字就该丢到垃圾箱里去,别为他破坏心情。”
  司凌云借着酒意喃喃地说:“我没法心情好。我26岁了,阿乐,一事无成不说,没有一段感情是成功的。”
  李乐川嘿嘿乐了,“这好像也是在说我,不枉我们从小同病相怜。要不我牺牲一下,把我这三年的悲惨情史讲给你听吧,保证你听了之后会觉得失恋这事也可以来得非常喜感。”
  司凌云拿他没办法,摇头叹气,“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享乐主义者,一点儿没变。”
  李乐川搂一搂她的肩,“别想太多了,活在当下,小云,既然没有别的选择,不如享受当下,别浪费生命。”
  “我们能永远这样吗?我是说,只享受乐趣,把那些痛苦的事丢到一边不理。”
  李乐川正视着她,诧异地问:“你该不是真的在为失恋的事难过吧?”
  她无可奈何地笑了,“有什么可难过的。没事,可能就是有点儿喝多了。”
  李乐川被人拖去跳舞,司凌云懒洋洋地靠吧台站着,对着立柱上镶嵌的镜子整理微微有些凌乱的深棕色短发。从小到大,她再怎么跟母亲闹意见,都感谢是母亲而不是父亲遗传了长相给她,她有一张标致的雪白面孔,漆黑的眉毛形状完美得根本无须再修饰,深刻的双眼皮,挺直而小巧的鼻子,用挑剔的眼光看,她也是漂亮的。
  可是她的眼睛却无精打采,甚至不及成天熬夜、生活没有规律的琪琪有光彩。想起李乐川刚才的评语,她有些恍惚。这时,一只手端了杯红酒递到她面前,她先看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再慢慢抬头,傅轶则正在极近的距离内看着她,眼神在闪烁的灯光映衬下变幻不定。
  她不接,他也并不介意,将酒吧放在吧台上,身体倾向她,凑到她耳边:“凌云,生日快乐。”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要想交谈就必须用耳语的姿势,他的动作并不突兀,却含着隐约的诱惑和说不出来的侵略气息。他的面孔英挺,神采飞扬,夹了银丝的头发反而为他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成熟韵味,古龙水混杂男人特有的味道一下充斥她的嗅觉,温热的呼吸扫到她的耳垂,她需要努力克制,才抑制得住向后退缩的冲动。
  “谢谢。”
  “不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吗?”
  司凌云抬头正要说话,却看到曲恒正站在不远处,她看不清他络腮胡子下的表情,却可以想见他唇边肯定挂了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她收回视线,也笑了,缓缓摇头,“一个人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是不需要理由的。”
  傅轶则的嘴唇已经看似不经意地贴上了她的头发,“可是你的身体绷得很紧,似乎如临大敌,非常紧张。”
  司凌云蓦地站起身,“傅先生,请你自重。”她头也不回地走开,加入跳舞的人群之中。
3
  跟以前一样,李乐川喝高以后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话痨,他坐在酒吧二楼休息区沙发上,滔滔不绝对曲恒与司凌云讲着他写的一个电影剧本,曲恒面无表情,司凌云则听得断断续续,完全理不清他要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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