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愣住。
难道之前那些人也是商白砚安排的？
可商白砚才是原书的男主，他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
“现在知道害怕了？与虎谋皮的时候早该想到的。”
孟行舟的取笑声就在我耳边，我的心早就乱作一团，根本顾不上他。
我出门时是早晨，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
他直接将我带到一家餐厅。
用餐时，他看似风轻云淡问我：“他这次又交代你什么了？”
我下意识回答：“他让我……”
话到一半，我突然停下。
“你想让我做双面间谍。”
这都不能算是双面间谍，这是两边都出卖。
这种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孟行舟一脸轻松：“我是让你做出聪明的选择。”
他多狡猾，他说的是聪明的选择。
而不是正确的选择。
“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商白砚，或许他对我更好。”
孟行舟这下忍不住了，像看傻子似的看我：“他对你好，于是把你送到我的床上？”
“愿意帮他做事，无非就是两种，钱或者爱。”
“我给你的不少，你自己心里有数。至于爱，你就这么爱他？傻不傻？”
我也想骂一句钟遇乔，她到底傻不傻。
我想不到她是因为什么帮商白砚，如果真的是因为爱，要有多爱，才能牺牲自己去成全商白砚？
我突然想到了我自己。
我也曾经为了改变眼前这个男人的命运，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好像也没有资格指责钟遇乔。
她不过也只是曾经的我而已。
“眼神突然变这么复杂？”
我重新看向他，没有马上说话。
其实从前的孟行舟也是鲜活的，刚才那些话，他也会和我说。
像耍宝似的逗我开心。
只是后来他不再爱我，鲜活的样子也变成了冷情。
现在我又看到这样的孟行舟了。
以别人的身份。
我突地带刺道：“如果你很爱你太太的话，应该会明白的。”
孟行舟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认可点头。
还附和我：“你说得对。”
下一瞬他马上又问：“想好去哪里旅游了吗？”
我刚要动容的心，一瞬间又僵硬下去。
很多时刻，我都觉得孟行舟还是爱我的。
但更多的时候，他都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没有。
我有点难过，也狠下心，故意道：“去意大利怎么样？”
他很快应下：“你想去，我当然要答应你。”
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我不知孟行舟为什么要隐瞒我的死讯，我也想让商白砚去找一找。
我也不想让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像孟行舟之前的那些情人那样。
我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孟行舟带我登上了前往米兰的飞机。
航班长达11个小时。
在第7个小时的时候，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担忧，或是故意，我告诉孟行舟：“在我们上飞机的时候，商白砚就已经去你家了。”
孟行舟悠然自得，眼睛都没睁开，嘴边浮现一抹笑。
“你现在告诉我，是想让我跳下去，还是劫机？”
我忍不住笑。
孟行舟的声音又响起：“你现在这么开心，我都有点舍不得。”
他缓缓从座位上起身，看向我，表情讳莫如深。
“你觉得，我这么爽快带你出来，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