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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丝不经意间的勾人和撩拨。
  程枫瞬间红了耳垂,连带着嗓子都有些发干。
  他微微僵了僵腰身,扶着宋亦欢的腰让她稍稍退后一些,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
  居然,被她一句话就勾得起反应了……
  程枫一方面尴尬,一方面也懊恼自己不够静心,怎么能对身体虚弱的她有那种念头!
  他摇了摇头,然后绷紧脑袋里的理智之弦,拦腰将宋亦欢公主抱,随即朝床上走去。
  宋亦欢的手紧紧环住程枫的颈脖,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在水中泡了好一会,现在整个脸颊都是红扑扑的,身上也透着一股玫瑰花瓣的清香。
  “你之前可是连上下楼梯都要自己走的人,现在才十步路怎么还要我抱了?”程枫笑着问道,故作轻松,掩盖嗓音中的沙哑。
  到了床边,他松开她准备去拿睡衣,宋亦欢的手却依旧一直勾着自己的颈脖。
  “枫哥……”她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带着说不出的蛊惑力。
  直到这一刻,程枫才反应过来,之前浴室温度突然变得暧昧不是他想得旖旎,刚才他的突然失控不是自己太过龌龊,而是宋亦欢一直在……
  “乖了,我去给你拿睡衣,这样容易着凉。”程枫脑子里的弦霎时断裂。
  他完全听出了宋亦欢嗓音中那充满暗示的邀请,更何况她的手还一直勾着自己的脖子。
  程枫故作糊涂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宋亦欢松手不是,继续这样搂着也不是。
  她本就是靠着药效在强撑着力气,这般鼓起勇气主动做点什么本就豁出去了所有面子。
  也幸好自己本就看不见,这才可以无所忌惮。
  “还想让我抱?以后天天抱你。”程枫声音依旧轻柔,但手已经抓着宋亦欢的小手从自己颈脖上挪了下来。
  看到宋亦欢的脸色已经由绯红变得苍白,他终是不忍,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快坐进被子里,外面凉。”他的关怀依旧真切。
  等程枫转身从衣柜中拿出睡衣,放到宋亦欢手中,她依旧是挺直背脊坐在床边,没有动弹。
  “今天是小懒猫哦,连睡衣都要我给你穿……”程枫故意用了丝开玩笑的口吻,想缓和此时的气氛。
  宋亦欢没有说话,透着水汽的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强忍住什么情绪一般。
  程枫没办法,只能动手解开她腰间的浴袍系带,然后顺着领口褪下,再像给小孩儿穿衣裳一般,帮她把睡衣穿上,再一一扣好纽扣。
  整个过程,很多次肌肤接触,但他没有任何颤抖和停顿。
  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医生在给病患穿衣裳罢了。
  “我说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要想清楚了。”宋亦欢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
  又好像,隐隐还有些鼻音。
  尽管被掩饰过,但程枫还是听了出来。
  尤其是她此刻眼眶有些水雾,可能是刚才泡澡让她浑身都透着水润感,又可能是她在压抑自己的哭意。
  宋亦欢话中的深层意思,程枫听得明明白白。
  他何尝不知道?
  他不是没期待过,不是没幻想过,不是没在梦中有过蠢蠢欲动。
  只是——
  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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