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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你是有点事情,咱们这虽然不是事实婚姻,但在一起也小半年了,这样传出去是不好的,我最近想要改造一下自己,以后咱们……”杜心言眨巴着妩媚的大眼睛。
  她每说一句话,身体就靠前一点。
  沈乔南只感觉好玩儿。
  “所以呢?”
  “还是之前的话啊,就我和你好好相处咯。”她在恳求。
  沈乔南不置可否。
  但下一刻,杜心言已得寸进尺地靠近,手中拿出了一个黑魆魆的盒子,从沈乔南逐渐醍醐灌顶的眼神里,杜心言知道他误会了tຊ什么。
  “你最近古里古怪,好蹊跷。”他和她在一起也很长时间了,就他对杜心言的了解,这臭娘们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做什么都在想目的,想结果,今天她这脑袋是怎么了呢?
  “反正我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
  “可惜了,”沈乔南唏嘘,“三天前我送了报告单给领导,他那边只要签了字儿就能解除咱们的婚约了,你以后想要和孙军波在一起就正大光明了,你这盒子里头是什么啊?”
  紧跟着,杜心言从盒子里头拿出一件东西。
  “你啊,别误会,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见都没见过呢,现在你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好,等会儿可舒服了。”
  看得出,他面上窜过一抹绯红。
  想不到某人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见状,杜心言抿唇淡淡笑了。
  “疼不疼,要是疼,我轻一点好了。”
  “哪里话,就这点疼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这里呢?平常感觉怎么样?”
  杜心言一边询问,一边小心翼翼地给沈乔南针灸。
  这是类风湿性的病,她知道针灸完毕再拔火罐就可以痊愈。
  要是还能配合按摩理疗,就可以根治,既然准备和沈乔南在一起了,那就从根源上治好他,免得让他和前世一样落下病根子。
  她找准了穴位扎针。
  在未来的每一个小时里需要拔掉一些,这注定了她不能好好休息,就连沈乔南都不睡觉,索性拿出药剂学来做笔记。
  下半年的考试就要开始了,她后天就要去报名,将来在卫生院也将以后她一片天地,免得被人调侃嘲笑。
  十点半以后,困意海潮一样袭来了,她小鸡吃米一样。
  “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小时后拔哪里的,拔几个就好了。”看杜心言累坏了,旁边的沈乔南如是说。
  杜心言却摇摇头,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你一旦拔错了,就前功尽弃了,中医学博大精深,哪里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啊。”
  他更感觉好奇了,看模样,杜心言是真的变“好”了。
  天亮之前,最后一根针拔掉了,这个晚上,两人都没睡觉,结束了这一切,杜心言才如释重负,“今晚继续啊,现在……我……困、休……休息一休……”
  杜心言闭上眼睛晕厥一般睡着了。
  沈乔南看向自己这尖酸刻薄的未婚妻,当年家里人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他是开心的,毕竟不管杜心言怎么样,他沈乔南是真正喜欢她。
  哪里知道杜心言是个脚踏两只船的家伙,她和自己发展恋爱的同时还不忘记和人孙军波眉来眼去。
  他快刀斩乱麻就要结束这三角关系。
  材料都送到领导手边去了,杜心言现在玩儿起来悬崖勒马了,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看杜心言闭上了眼睛,那蝴蝶翅膀一般轻盈的睫垂落在眼睑上,倒更显得好看。
  她的脸长得很大气,天生的远山眉,双眼皮大眼睛,要是性格上再……他不容许自己继续瞎想了,急忙摇摇头。
  实际上,沈乔南也累坏了。
  胡思乱想之间也浑浑噩噩地进入了黑甜乡。
  等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杜心言只感觉后背好温暖,诧然回头,差一点亲在了沈乔南的嘴唇上。
  她睡觉向来不安分,此刻的她一条腿放在沈乔南的身上,胳膊落在人家脖颈上,至于嘴……天呢。
  沈乔南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我做吃的去。”
  杜心言准备落荒而逃。
  沈乔南也有点尴尬,讪讪地说:“一起吧,昨晚你也折腾到了后半夜,谁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是?”
  这话,却偏偏落在了邻居张嫂子耳朵里。
  原来张嫂子刚刚就进来了,农村人很少锁门锁窗户的,张嫂子家里安装了电话机,她是急急忙忙过来的。
  见两人在聊房事,张嫂子张口结舌不好意思进来。
  杜心言注意到门口有黑影,一骨碌起身朝外看,发觉是张嫂子。
  这张嫂子其实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但她的缺点就是喜欢胡说八道,硬生生将有的没的给你来个大杂烩,她丈夫是生意人,两年前就安装了电话机。
  此刻,张嫂子着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军区那边来了电话。”
  “做什么?”
  沈乔南急忙起身,做好了随时冲锋陷阵的准备。
  “电话挂了,天爷爷,一分钟一分钱呢,”张嫂子说,“电话里头的人十万火急,电话是从军区家属院那边打来的,找你的人叫柳月,她要你尽快更换了护士服到家属院成领导家里去。”
  “还说别的什么了?”
  杜心言微微笑,柳月着急就对了。
  领导这个病是慢性病,之前她虽然给人家注射了肾上腺素,但治标不治本,想要根治,还需要好几个疗程。
  柳月其实是关系户,裙带关系到的卫生院。
  她是半瓶咣当,但外科其实也没什么疑难杂症,所以这些年来柳月倒没露馅,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柳月非要到领导家里去丢人现眼。
  实际上,昨天那小卒子就送了锦旗给柳月,早起成领导就联系了柳月。
  他义正辞严,“前几天得亏你同志你啊,要不是柳同志你拔刀相助,我这条老命就去找马克思咯,今天家里也没什么事,你方便的话到家属院来吃个午饭,咱们聊一聊。”
  “这哪儿能不方便啊?”
  柳月就知道领导还有计划,这可是救命之恩呢,怎么可能送一面锦旗就草草了事了?
  最近医院里在选拔科室主任,要是有了主任的头衔,不但可以每个月到县医院去学习,工资也能涨三分之一,这肥缺,今天非他莫属了。
  她准备在餐桌上将自己的“困难”说出来。
  领导认识的都是领导,对于成领导来说,这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因此,柳月急急忙忙到了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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