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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凝见宋时宴一脸惨白,连忙给他换上干燥的衣服,泡好药端到他身边。
勉强将退烧药喂下后,宋时宴脸色才好转。
她总算松了口气,跪坐在沙发旁,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时宴。
男人睡觉都紧拧着眉头,沈初凝想伸手想替他抚平,却又在触碰时收回。
沈初凝鼻尖泛酸。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宋时宴的笑容了。
“时宴哥。”沈初凝脸贴在沙发上,宋时宴的手边,“我没有骗你,我马上就要死了。”
“等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会笑了?像我第一次看见你的那时候一样。”
“时宴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细碎的哽咽。
沈初凝抬起头,看着熟睡中的宋时宴,最终也只敢在他手背上留下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
心底,一片求而不得和不敢靠近的悲凉。
第二天,清晨。
宋时宴撑着发晕的脑袋,从沙发上醒来。
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他按了按还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就见面前茶几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
昨天他好像听见了沈初凝的声音,是她……照顾的他吗?
望着茶几上的热粥,宋时宴神情复杂。
直到晚上,宋时宴决定再去一趟沈初凝所在的会所,看她有没有迷途知返。
沈初凝在化妆室化好妆,按照经理的要求去陪一个老总喝酒。
路过转角,忽地撞到一个高大的人,她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
“沈初凝!”
只一瞬,沈初凝心跳仿佛都要停止。
她抬头看向面前怒容满面的宋时宴,眼神慌乱。
宋时宴眼底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你就这么喜欢在这种地方工作?”
沈初凝心中苦涩,如果她不在这陪酒,又怎么付得起奶奶高昂的医药费?
她想解释:“时宴哥,我……”
“你不仅让我觉得失望,还令我恶心。”
沈初凝浑身血液一瞬凉透,她望着宋时宴嫌恶的眼神,心破了洞般疼痛。
宋时宴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离开,背影比从前更为决绝。
沈初凝不敢再追上去,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接下来几日,宋时宴烦乱到连备课都会走神,时不时推开眼前的教案沉着脸捏着眉心。
直到他最优秀的学生来访。
“宋教授,我接到了第一个案子,想请您去旁听。。”
宋时宴按着眉心:“原告还是被告?”
“被告,不过原告成功率也不大。”
学生将案情说了一番,宋时宴也大致了解。
他自然为学生高兴,帮忙指点两句后答应会去旁听,也暂时将因沈初凝带来的莫名情绪抛在脑后。
直到开庭那天。
连续两天都没有合过眼的沈初凝,带着憔悴的面容走进法庭。
她抬头,瞧见被告旁听席上的人时,手中的资料顿时掉落在地一地。
被告观众席上的宋时宴,同样错愕看向站在原告席的沈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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