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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总……”
  霍琛南抱着人直接走进来,“去医院。”
  “是。”卓新也不多嘴问,忙摁了电梯又下去。
  卓新去开车,姜伊就和霍琛南站在原地等,他怀里还抱着何晴。夜风一吹过来,何晴便冻得直哆嗦,从姜伊这个角度看,霍琛南抱人的手臂明显紧了紧。
  车开到面前,姜伊拉开后座车门,让霍琛南和何晴先上去。
  霍琛南本意是让何晴和姜伊两个女生坐后座的,但是他刚把人放下,何晴就醒了,睁开哭得有些肿的眼睛,手指紧紧的抓着霍琛南的衣襟。
  姜伊见状,便很自觉地拉开了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姜伊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街景,心里头乱糟糟的。
  到了医院,霍琛南抱着何晴疾步进了医院,姜伊小跑着跟在后面。
  经过医生诊断,说何晴是酒精过敏了,好一番折腾之后,挂上了点滴,何晴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过了会,卓新上来了,问了何晴的情况后,才对霍琛南说:“汪总那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咱是不是得回去赔个礼?”
  霍琛南眯了眯眸子,显然是不想的,但一切为了合作,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他转身对姜伊说:“你晚上有事吗?”
  姜伊摇头。
  “她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能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吗?”霍琛南虽然是老板,恳求起人来也是挺真诚的。真诚到姜伊没办法拒绝。
  “好。”姜伊轻声应答。
  霍琛南便带着卓新走了。
  因为何晴还挂着点滴,需要人看着,姜伊只能在一旁干坐着。虽然夜色渐深了,她却一点都不困,脑子里空空的,好像装了太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装。
  半夜的时候,何晴醒过来一次,涩着嗓子叫她,“姜伊。”
  姜伊起身走过去,“你醒了?”
  何晴环视一圈四周,“我这是在医院吗?”
  “是。”
  她又看向姜伊,“陆总呢?”
  “陆总和卓总助回茶馆那边了,你是要喝水吗?”
  何晴无力的摇摇头,酒意褪去之后脸色反而显得有些苍白,她忽然握住姜伊的手,道:“姜伊,今天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姜伊眼神闪烁了下,“什么事情?”
  “我和陆总的事。”何晴倒是不避讳,“今晚在他房里的动静,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姜伊嗓子有点发涩,“你和陆总……”
  “我跟陆总一年了。”何晴接话道,“从我进公司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只不过公司有规章制度,严禁办公室恋情,所以我们一直都只能偷偷摸摸。没想到这次还是被你发现了……”
  听着这话,姜伊既震惊又难受,既然有女朋友了,为什么那晚还碰她?难道是把她当成何晴了?
  意识到这一点,姜伊更难受了。
  “姜伊。”何晴言辞恳切,“本来他是一直想让我离职,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是我自己舍不得这份工作,才一直拖到今天。现在我也想通了,我打算辞职了。不过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以免影响到他。姜伊,你一定要帮我们保密,好吗?”
  姜伊沉默片刻,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何晴笑了,“谢谢你,姜伊。”
  ……
  这一晚,姜伊几乎没怎么合眼。
  前半夜帮忙看点滴瓶,后半夜她一闭上眼,就梦见那晚在帐篷里的激烈过程。
  纠纠结结一晚上,人都快崩溃了。
  天快亮的时候,姜伊听到了脚步声,一睁眼便对上了霍琛南的视线。
  “没睡?”霍琛南看她睁眼,就在旁边坐了下来,顺手将手里的袋子放桌上,“给你带了点早餐,辛苦了。”
  姜伊坐起身,“既然您来了,我就回去了。”
  “姜伊。”霍琛南叫住她,“早餐拿着。”
  姜伊却是摇头,“不用了,您留给何晴吃吧。”
  说完,她便开门走了出去。
  门合上,将外面的光影隔绝开,室内昏暗的光线让霍琛南觉得眼睛不太舒服。亦或许是宿醉的缘故,他有些烦闷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
  时间还早,姜伊回学校宿舍洗了把澡,换了身衣服,再去的公司。
  今天霍琛南和何晴都没来公司,快中午的时候,姜伊听到季薇薇给何晴打电话:“你在医院啊?病了啊?”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季薇薇道:“你在哪家医院?我过来看看你。”
  片刻后又道:“哦……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给我发消息。”
  挂了电话回头,季薇薇就看见了握着杯子站在那出神的姜伊。
  季薇薇趾高气扬地走过来,经过姜伊身边时也没有避开,而是直直地撞上来。
  “啊!”
  热水洒在了姜伊的身上,发出惊叫的却是季薇薇。
  不等姜伊开口,季薇薇扬手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甩过来。
  啪!
  姜伊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一巴掌。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知不知道我这一身多贵啊!限量版的,不能沾水的你知不知道?”季薇薇恶人先告状,指着姜伊就是一通骂。
  惹来不少同事围观。
  姜伊又气又急,反驳道:“明明是你撞过来的……”
  她的声音太弱,一下就被季薇薇高声盖过去,“说吧,怎么赔?”
  姜伊一下没了声。
  “季薇薇,你又在闹什么?”卓新拿着文件夹走过来,“老远就听到你在嚷嚷,我可警告你,陆总这两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别触他霉头。”
  季薇薇却不怕,“我触不触不都一样吗?反正陆总宁愿重用一个实习生,也不肯给老人机会。这样的部门,待着还有什么意思?”
  “季薇薇!”卓新声线严厉起来,“如果不想在这待着,可以办离职。”
  本来说的就是气话,季薇薇立刻噤了声。
  卓新又道:“想干就好好待着!别一天到晚把情绪带进公司,影响到大家的心情!”
  季薇薇咬咬唇,不敢怼卓新,却是敢针对姜伊的,“我这件裙子三万九,姜伊你得赔给我!”
  卓新看了一眼姜伊,“行了季薇薇,姜伊的裙子也毁了,扯平算了。”
  “扯平?卓总助你开什么玩笑?我这条裙子三万九,她那条我敢肯定不超过三百九!让我扯平不可能!这样吧,她的裙子我赔给她,但是我的裙子她也必须要赔给我!”
  季薇薇话音刚落,姜伊就开口道:“我不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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