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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祁死了?!
容纪岁难以置信,指尖都在发抖:“你……你上次不是说他调职了。”
秦南尘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来:“那是骗你的。”
空气仿佛在此刻停止了流动,容纪岁快要喘不过气来。
两年前,她查到唐氏有大金额的洗钱活动,几乎是豁出半条命才把这个消息成功传给秦南尘。
却没想到这只是唐氏的一个幌子。
容纪岁忍下眼里汹涌的泪意:“我不知道……”
“不重要了,无论怎样,方祁都回不来了。”
秦南尘丢下这句话,开锁进门。
铁门在容纪岁眼前再次无情的关上。
她承受不住的,抬手捂上如刀绞般疼痛的心脏。
好久好久之后,她才缓过来,拿出手机打下一句:“你不信我没关系,但唐念念的事,你还是再仔细查一查。”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南尘的对话框内始终没有显示已读。
容纪岁颓败的垂下手,转身迈着僵硬的脚步离开。
她漫无目的在街上逛着。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以前的学校。
深夜里,容纪岁抬眸深深凝望着大门上的徽章。
很多年前,她和秦南尘、方祈三个人都在这里上学,训练,休息时,他们经常会偷偷到小卖部买冰棍。
那时候,方祁每次都说:“我们仨一定会一辈子在一起,别以为你们俩谈恋爱了就能甩开我。”
秦南尘也会牵紧她的手:“就算我和纪岁结婚,也不会不要你。”
她也笑着附和:“就是,我们以后一定会一起锄奸扶弱,为了理想奋斗到老,到死。”
只是每次说完,他们都会被教官,也就是秦南尘的父亲逮住,罚跑十公里。
……
美好的回忆还历历在目,可卧底六年回来,却物是人非。
方祁死了,秦叔叔也已经退休。
她和秦南尘更是万千隔阂,形容末路。
年少的誓言都随风一样散去,只剩下满身沉疴的自己。
容纪岁泪流满面,心口疼的像是被人揉碎。
她在街对面站了很久,直到天色泛白,手机也跟着响起。
容纪岁打开,就看到秦南尘发来的信息:“中午到我家吃饭,我爸想见你。”
容纪岁愣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句“好”,按灭屏幕朝市场走去……
中午,秦家老宅。
容纪岁提着水果到时,秦父和秦南尘已经在等。
见她来,秦父瞬间红了眼,声音发抖:“小岁……”
容纪岁鼻尖发酸,张唇做一个无声的口型:“秦叔叔。”
秦父脸色微变,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这些年你受苦了,快坐,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菜!”
“南尘,快给小岁夹菜。”
秦南尘神色淡淡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容纪岁的碗里:“吃饭。”
这一幕像极了从前。
以前容纪岁和方祁也常到秦家蹭饭,秦南尘也总是把糖醋排骨夹给她,秦叔叔就调侃她是他的童养媳……
熟悉的一切逼的容纪岁快要落下泪来,可她看着那块排骨,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下筷。
之前卧底时差点暴露,她被关进屠宰场三天三夜,此后就再没吃过肉。
容纪岁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将排骨夹给了秦父:“叔叔先吃。”
秦南尘眉头一拧:“这是我爸特意给你做的。”
两人生分的模样让秦父微微皱眉,他岔开话题:“小岁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容纪岁摇头:“暂时还没想好。”
秦父扫过两人:“既然这样,不如你和南尘先把婚结了,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容纪岁动作一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却见秦南尘放下筷子,坦然告知:“爸,结婚的事不用再提,我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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