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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晚不敢轻举妄动,她是跟着蒋天誉来的,一旦做出什么,丢的是对方的脸。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好吗?外面人太多了。”她小心护着肚子,语气央求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贺澜琛一向吃软不吃硬,听到温晚的软话,抱着她的动作微微松了些。
  “别靠近蒋天誉,他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贺澜琛面无表情地对她丢下一句警告。
  温晚被他抱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有关于蒋天誉的传闻她听过不少版本,贺澜琛也许是渣了点,不过对蒋家人他不至于对她扯谎。
  闻言,贺澜琛低眸睨着抱在怀里的人儿,“我不是说了,就算你签了离婚协议,只要我们一天没领离婚证,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她愣在原地,总觉得耳朵听见的话有点不真实。
  他不是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乔依依身边吗?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温晚有些拿捏不准贺澜琛的心思,上一秒还在当乔依依的男朋友,下一秒他又来对她贩卖关心。
  这个男人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把戏玩得真顺溜。
  “哦,我知道了。”温晚瓮声瓮气地说道。
  她穿着旗袍,在庭院里吹了风,现在手腕冰凉,贺澜琛解开西装外套要给她暖手。
  “别动。”
  贺澜琛抓住温晚要抽回去的手,然后让她贴在他的胸口上暖着。
  “这样不好吧?你不怕乔小姐看到吗?”她胸口憋闷地提到不愿意提的名字。
  今晚的贺澜琛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失常,他又想用什么招数诋毁她?
  “别乱动,这是乔家,我没有在外面上演限制级画面的爱好。”贺澜琛把她圈在怀中,继续给她暖手。
  温晚鼻尖一酸,要是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和贺澜琛结婚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她的冷暖,说不感动是假的。
  “贺少,当年和你结婚的事对tຊ不起。”温晚想到以后他们就要各奔东西,在离开前和他道个歉算是为这段婚姻画上了句号。
  尽管,她什么也没做错。
  贺澜琛夹着温晚雪肤嫩腕,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如果你不是为了钱嫁给我那该有多好?”
  他的话温晚一个字也没听清楚,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独处。
  “喂。”温晚握着手机表情满是焦急。
  温暖曦的主治医生姓邵,这三年是他在跟进病情。
  “温小姐,我刚结束一台手术,明天抽不出空,方便现在来一趟医院吗?关于你妹妹的手术安排我想和你谈谈。”邵锦鸳揉着眉心,电话里声音充满了疲惫。
  温晚一听是妹妹的手术安排,想也没想一口答应,“好,我现在就过去。”
  贺澜琛拦住她,“我送你。”
  她露出狐疑的目光,想到乔家这边是独立别墅区不方便打车,他愿意载她也是好的。
  “嗯,那我去拿大衣。”
  温晚不再拒绝。
  乔依依被一群女眷围着,都在夸她身上的旗袍,根本抽不出空去找贺澜琛。
  蒋老夫人拿着手机去喊老姐妹乔老夫人,“小乔,今晚你寿宴上我看到了一件旗袍孤品,这一件我敢保证你绝对没有收藏。”
  乔老夫人一听是旗袍孤品,她也来了兴致。
  “快把手机递过来给我掌掌眼。”乔老夫人兴奋地戴上老花镜,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放大照片后她看到了温晚的侧脸,“这件旗袍确实是孤品,只不过穿旗袍的这位姑娘我总觉得很面善。”
  蒋老夫人哈哈大笑,“哎呦我的小乔啊,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个看到孤品旗袍走不动道的坏毛病。”
  “打住,我是真觉得这姑娘的侧脸看着有点像……”她的宝贝囡囡要是还活着,估计也和照片上的这个姑娘一般无二。
  蒋老夫人不想搅了老姐妹的好心情,把手机放到包里,站在乔老夫人身边笑道,“这有什么呢?我孙子天誉和这位小姐是朋友,大不了下次我约她去蒋家玩你也来加入呗。”
  “还得是你啊。”
  乔老夫人的心情顿时有了好转。
  乔依依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却怎么也找不到贺澜琛的身影。
  蒋天誉走到她身边,告诉她刚才听见温晚打电话应该是去了医院。
  乔依依知道温晚有个病秧子妹妹,目前正在住院治疗中,花的还是贺家的钱。
  今晚是奶奶的大寿,她不敢贸然离开,在真千金没找到之前,她得先保障自己在乔家的地位。
  医院。
  “谢谢你送我到这里,时间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别墅,回去我可以自己打车。”
  温晚弯下腰,视线对上坐在驾驶座上的贺澜琛。
  他板着脸,漆黑的眼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话有点多。”
  温晚看贺澜琛脸很臭,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得罪了他?
  她怕邵锦鸳等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走。
  乘着电梯上楼,门打开口她直奔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邵锦鸳依旧穿着白大褂,头发因为戴过手术帽的关系显得凌乱,却不影响他整体的清冷贵气的形象。常年待在室内,极少见阳光的关系,他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如玉的白。
  “邵医生,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温晚站在邵锦鸳面前,连连道歉。
  他如墨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温晚,白色大衣里面是珠光色旗袍,旗袍的绣工与裁剪风格手工艺一看就是非凡品。
  “温小姐,你今晚很漂亮。”
  邵锦鸳欣赏的夸赞了一句。
  门外的贺澜琛听见别的男人夸温晚,他把热奶茶放在了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哪个正经医生会选择在晚上见病人的家属?
  只有温晚这种脑子有包的愚蠢女人看不懂男人那些肮脏的心思。
  “刚从聚会上过来,还没换衣服,不好意思让邵医生见笑了。”温晚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大衣的口袋。
  她在生活中很少接触异性,关系最亲密的也不过是贺澜琛一个人,现在面对邵锦鸳突如其来的赞美让她十分的局促不安。
  邵锦鸳来不及说话,护士推开了门,手里拎着奶茶,“好奇怪门口摆着奶茶杯子上显示的名字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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