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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还敢作妖!
  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阎璟棠三岁就单独居住一座宫殿,与皇后分开而居,身边不是太监就是侍卫。后来被丢进军营,身边更都是糙汉子。记忆里,完全没有被女子抱过的经验,所以丝毫没有往这方面怀疑顾冷。
  他内心忖道:“别看顾冷是个半大小子,大概是因为还没练出来肌肉,身子软得不可思议。今日去簪云坊买胭脂也用上了,酒气也盖不住这似有若无的香气。这小子……知不知道她自己是什么模样!”
  下一瞬,这小家伙伸手猛地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脑袋。
  如此一来,那香气更浓重了一些,感觉酒气都变得好闻了。
  阎璟棠越发不自在,更热了。他丝毫不敢动弹,低声喊道:“宝妹,快松开哥哥!”
  只听得被窝里一声极低的笑,除了与她共同窝在被子里的阎璟棠,无人能够听见。
  这笑声虽然低,却将鼻息的热气喷进了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里!
  阎璟棠一向相信自己的强大自控力,就算有妖艳女子在他面前脱光,他也未必有动静。可是在这瞬间,明明面对的是一个半大小子,顾冷和欲一点儿也沾不上关系,他的身子,竟然不听话了!
  蠢蠢欲动,乱念横生!
  顾冷要真的是小姑娘也就算了,问题她是个男的呀!
  又听得怀中小家伙低声说话:“大元帅,你很上道啊,知道配合我!”
  几乎都是气声。
  阎璟棠绷着全身的肌肉,咬着牙低声回了一句:“你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当我蠢的?”
  她又是笑。
  因为她的脸怼上了他的胸口,她吃吃低笑喷出来的鼻息,也全部怼进了他的领口内。
  他该庆幸,因为知晓要和她一起睡,只脱去了外面的袍子,不像往常只穿中衣入眠,不然被她这么一弄,那还得了!
  他又问:“你今天到底干什么了?”
  她为何会如此,不难想象。
  去簪云坊自然是为了寻找下手的机会,见了乘风却无处下手,她就在那儿喝酒、吃自己的卤味。乘风真的对她丝毫不怀疑吗?
  不可能!
  越是啥也不干越是可疑!
  他一定会派人在他们周围潜伏,而簪云坊身为情报组织,在这方面又特别能耐。
  所以,顾冷从一回来开始,就进入了“林宝儿”的角色,多次打断了瑞鹤的说话以免瑞鹤暴露他们的身份。
  丝毫没有放松,一演到底!
  顾冷还窝在他胸前,用了仅仅能让他听到的声音说话:“不靠近他,我的任务岂非永远没法完成?”
  顿了顿,又道:“他肯定知道我住在这里,会找人来查探我的底细,所以迟早会知道,从我们这里的窗户能够看到他的屋子。”
  乘风这种人疑心病肯定重,她也高调,住在哪儿都不是秘密。只要他的人上了这边屋顶,必然能够知道他们所住客房的玄机。
  那就一定会再来试探!
  她所言不差,阎璟棠没有吭声,心思都被怀里的人勾走了。
  他更想说的是: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面对一个臭小子产生了,他不愿意承认那是事实,只能一直忽略,悄然将她挪开了一点。
  孰料,刚挪开,顾冷又凑了上来,抱住他的腰,这回贴上了他的耳朵,几乎是咬着他耳廓说了句:“可能会来试探,你我假装不知,蒙混过去。”
  阎璟棠本来还想将她丢出被窝的,听到这话,顿时不动了。
  好在,顾冷说完后,又翻了个身,变成背对他的了。阎璟棠心弦一松,连忙分开被窝,给她单独盖了被子。
  不在同一个被窝里
  可能因为是他禁欲太久了?
  总之,他不认为顾冷这么个干瘪如柴的臭小子,对他有那方面的吸引力!
  两人很快就进入“梦乡”,林宝儿是个不安分的,睡梦中又伸手来摸了摸阎璟棠的嘴,呢喃着说了句“梦话”:“哥哥,你偷吃好吃的不给我,我要告诉母亲!”
  阎璟棠:“……”
  不折腾他她会死是吗?
  黑暗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闭着眼睛养神,等着她所说的夜袭。
  果然!
  并没有等太久,屋顶上的瓦片传来了一些动静。
  顾冷又翻了个身滚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这一个动作,令瓦片被翻动的声音倏地停止。
  却也令阎璟棠差点跳起来!
  只见林宝儿闭着眼睛砸吧砸吧嘴,吐出一句:“哥哥,我想吃咱们皇都醉云坊的烧鹅了!”
  她是在说梦话!
  一个做梦都想着吃的小姑娘!
  这声音消下去后,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她这一句梦话,可是憋坏了屋顶上的人!
  那人默默地又等了好久,确定屋内的人没有了动静才继续翻动瓦片。
  这次,林宝儿倒是没有说梦话了,而是……
  翻了一个身!
  屋顶上的人自然又是一僵,不得不停下来。
  阎璟棠被她抱着,碍于上头的人,他始终没有动。
  原本还觉得这小子太能作,一定是故意折腾他的,到了这时候才觉得,其实顾冷折腾的人不是他,而是屋顶上的不速之客!
  他竟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毕竟别看这小子年纪小,折腾起人来花样百出,气死人不偿命!
  结果,只要屋顶上有动静,顾冷就会弄出一点反应来,五六遍之后,她似乎觉得够本了,才终于老老实实地“睡”了!
  本有人在刺探他们的底细,该是紧张时刻,但被顾冷这么一弄,阎璟棠竟觉得想笑。
  顾冷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两人都“睡”着了,呼吸平缓,屋顶上的人终于开始了行动,从上头跳了下来。
  一身夜行衣,头上还裹着黑头巾,只露出两个眼睛。
  这夜行人手中举起明晃晃的长刀,对准了床榻上的阎璟棠的脸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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