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洲用以身试药这件事,是在秦穗蕴昏阙过去的这几天临时的决定。
那会儿。
景翊洲刚刚回府,就听见轻云步履匆匆的赶过来说秦穗蕴晕倒的事情。
那一瞬间,景翊洲像是再一次回到了他看见秦穗蕴躺在草席上了那一天。
他即刻赶到秦穗蕴的房间。
那张惨白的脸在一起勾起他曾经极为不好的回忆。
以前,他总是傻傻的认为秦穗蕴在装病。
因为秦穗蕴很爱跟着他身后。
哪怕他对秦穗蕴有多冷漠无情,秦穗蕴总是想获得他的一次关心,一次留念。
为此,秦穗蕴经常装病吓他。
第一次,他信了,他细心照顾秦穗蕴。
立誓要学好医术。
但是后来谎言被拆穿,让景翊洲便再也没信过了。
可是这一次,秦穗蕴真的病了。
病情耽误太久了,已经深入骨髓很难痊愈。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景翊洲翻过许多医术,还是找到了一种办法。
那就是试新药。
只要试药成功,秦穗蕴便能回到以前健康的样子。
景翊洲将曾经的西苑改成炼药房。
这边照顾完秦穗蕴转头又走进了炼药房试药。
没几天后,秦穗蕴能下床走动了。
太医院正好没有事情,景翊洲尽早些回府。
看着气色回转的秦穗蕴,不免心情也好了一些。
“晴晚,今天跟我出去走一走如何?”景翊洲问道。
秦穗蕴看着自然牵起自己手的景翊洲,不由得发愣。
现在的景翊洲越来越像一个夫君了,他会提早回来,会再秦穗蕴卧病在床的时候悉心照料,会对她笑,会担忧她,会因为别的男子对她好而吃味。
这就是她曾经整整七年都奢求不来的景翊洲,现在如今如愿以偿。
秦穗蕴不由得苦笑:“景翊洲,你说过不希望我出门。”
“莫子逸已经去边关了。”景翊洲低声笑起来。
秦穗蕴眼神微动。
原来景翊洲这么放心的想让她出门是因为莫子逸被派去边关了。
景翊洲极力要求,秦穗蕴便随着他去了。
入夜,上京的街道纷纷挂起很快的鸳鸯纸灯。
柳木随风徐徐飘起,平静的河边被秦穗蕴一扬手荡起波光。
水光中映着秦穗蕴和景翊洲的影子。
半响,秦穗蕴起身,景翊洲就立刻将她手牢牢握住。
“着凉了不好。”
景翊洲动作无比轻柔,让她掌心还有些发热。
来到街道上,秦穗蕴这才发觉今日是乞巧节。
景翊洲带着她来到河边放荷花灯。
秦穗蕴低着头,半刻后,小声的说道:“景翊洲,你都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我说过,秦穗蕴,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把曾经的想要的全部偿还给你,以后我陪着你,一直都会使这样。”
景翊洲的话悄无声息地流进了秦穗蕴的心田里,似卷起了滔天巨浪一样。
那刻心再次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秦穗蕴抿着唇不说话,景翊洲便拉着她继续游走在街道中。
就像是平凡夫妻一样。
暗处,一双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像是要将两人千刀万剐。
“秦穗蕴,你居然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