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的绑匪都是穆小姐花钱雇的人,其目的就是为了取沈将军的性命。”
接着,副将把带血的衣料摊开,上面是穆管家写的的血字——
“今不孝女犯错,穆延福自知有愧,定以命护大小姐性命!”
“不可能!”沈焱一把抓住那血书,通红了眼。
那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是来自穆伯的亲笔,还有他们沈府独有的管家令牌也做不了假。
错了,一切都错了。
他踉跄的朝棺木奔去,要去看他的亲妹妹……
沈母也声声哭诉,沙哑着喊:“君婉,我的女儿啊……”
“这不是我做的!”一旁的穆婉诗却还是不承认,抓着沈母的手哭得楚楚动人。
“这一定是君婉姐姐陷害我,那年我才10岁,我怎么会买凶杀人。”
“娘,你要相信我啊。”
听着穆婉诗的话,沈母也有瞬间动摇,还未来得及询问,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
“沈老将军,沈夫人、沈少爷、裴太医、在下是军中的军医,有话要说。”
一个穿着步衣的老者上前说:“三年前,沈将军怜惜穆小姐,托在下给穆小姐诊治,可穆小姐却百般推辞。”
“为何?”沈母不解的问。
军医继续说:“在下不敢隐瞒,根据从医多年的经验,穆小姐不像患有心悸的人,况且……”
“况且什么?”沈父也追着问。
军医紧盯着穆婉诗,一把抓起她的手。
“在下亲眼所见,穆小姐将毒蛇扎在胳膊上后,又将毒蛇一拳打死!”
听到这句,沈焱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起穆婉诗的手查看。
“你的手上为什么全是虎口?”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
一个常年虚弱的小姐手怎会如此粗糙有虎口,只有他们这种常年摸剑拿刀的人,才会如此。
沈焱恶狠狠盯着穆婉诗:“婉诗,你真的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望着这个一向疼爱自己的兄长突然严厉的职责,穆婉诗虽害怕,还在装。
她低眉似装作我见犹怜:“哥哥,婉诗只是羡慕你们都能上阵杀敌。”
“爹,娘……我手上的不是虎口,是伤口啊,你们相信我。”
沈焱不可置信地看着如此胡说八道的穆婉诗,再转身看着躺在棺木里的纪琼华。
“嘭!”
一拳砸在重重的门上,心痛不已。
他没有资格去责骂穆婉诗,因为纪琼华的死,他也逃不了干系。
如果说穆婉诗是主谋,那他就是主谋的帮凶。
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想到这,沈焱再也无言面对纪琼华,重重给了自己一拳,无声跪倒在棺木前。
低着头,无声的悔恨中。
而一旁的沈母也快哭晕了过去。3
还有那个一向伟岸的沈父,此刻立在原地,显些站不稳。
本来欢喜的沈府,被悲伤弥漫。
喜事变白事。
雪下得更大了,大家身上都落满雪,湿了裤脚,却没一人起身,一片哭泣声。
贺燕铖更像是失了魂般,就这么抱着纪琼华的遗体。
无声无息,无悲无喜。
穆婉诗嫉妒极了,她穿着嫁衣来到众人面前,发疯的大喊。
“你们都在哭什么?纪琼华都死了,你们不都应该把我当宝贝吗?”
她拽着沈母:“娘,你看看我,我是你最疼爱的婉诗啊!”
她拉着沈父:“爹,你不是答应穆老头会照顾我,你还不来主持我的婚礼!”
她扯着沈焱:“哥哥,你只是死了一个妹妹,你还有我这个妹妹啊!”
最后,她牵起贺燕铖的手:“衍尘哥,我才是你的新娘,你起来和我拜堂啊!”
……
没有一人理她,就连在场的沈府宾客,都小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