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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该死!”
  秋静吓得跪倒在地,满心都是愤怒气恼。
  堂堂锦衣卫的同知大人,什么凶恶的场面没经历过?
  居然能被她一个小女子的两句话给吓到?
  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可是二少爷是什么人?
  与传说里温和达理的大公子天壤之别。
  他做事就从来不讲道理!
  她一个奴婢又敢说什么?
  “二少爷息怒,奴婢该死。”
  春安胆儿小,吓得也立刻跪地请罪。
  桀骜的男人踏着昂贵的官靴,从价值连城的玉佩上踩过,走近才阴戾地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即便你们犯下天大的错,本少爷也不能越过嫂嫂弄死你们。”
  说完看了江琯清一眼,才语气加重的问道:
  “知道该谢谁了吗?”
  春安和秋静对视一眼,傻子都明白叶寒峥的意思了。
  二少爷捏死她们就跟踩死蚂蚁没区别,毕竟她们的卖身契都在叶府里。
  叶寒峥之所以不杀她们,完全是看在江琯清的面子上。
  “奴婢知错了!还请大少夫人责罚。”
  秋静是个多精明的人儿?
  当即哭哭啼啼地求饶,还抬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
  白净的脸上瞬间起了五指山,可见她是真的怕极了叶寒峥。
  江琯清并不是个圣母,看到刚跟自己龇牙咧嘴的奴婢,随便打两巴掌就能消气。
  其实她是可以开口,让叶寒峥弄死这俩丫鬟的。
  可是走了春安秋静,定会又来夏安冬静。
  还不如留着这两个熟悉的奴婢,也方便应对掌控。
  她看一眼地上碎裂的玉佩,就知道叶寒峥与她心有灵犀,顾虑都是一样的。
  否则这阴鸷桀骜的男人,又岂会和两个奴婢废话?
  “知错就回院子里跪着,天什么时候再亮,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这是要罚她跪六七个时辰?
  好歹毒的心啊!
  有人护着果然不一样了。
  秋静满心的怨恨又不敢开口,只得故作感恩戴德地起身,一溜小跑消失在叶寒峥面前。
  春安没了主心骨,站起来也不是,跑也不是,只得低头跪在地上缩小存在感。
  假装自己是院子里的一株狗尾巴草,正在避风自怜。
  “小叔。”
  江琯清福了福身子便要离开。
  她还没有忘记晨起的争吵,更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那张俊美的脸。
  还是多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美男大大的多。
  哪怕没有他这般拔萃出类,可是看多了,眼界宽了,自然也就不会不由自主深陷其中了。
  “嫂嫂这么急着去哪儿啊?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奈何他根本就不肯放过她。
  她躲开他欲纠缠的手,却被迫停在游廊内。
  她不悦地敛了敛蛾眉,却阻挡不了他火辣辣的视线,从她的脚底扫到发顶。
  “这身装扮很娇艳亮丽!嫂嫂是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他言语轻佻,她自是立刻否认:
  “当然不是。”
  “也对!我将嫂嫂从小看到大,嫂嫂何时为我如此费心过?状元郎,好看吗?”
  他最后的话带着碎冰一样的锋利,直接戳穿她那点不堪重用的防备。
  “你监视我?”
  她又惊又急又羞又怒地拧眉质问。
  桀骜的男人轻笑一声,阴鸷的眉眼被冰霜覆盖,反问:
  “这府里监视嫂嫂的人还少吗?你真以为凭借区区一个贤良淑德的外在形象,就能让你为所欲为?”
  江琯清定定看着他反驳不出一个字。
  是被戳穿放纵骄傲的气恼,也有不觉该与他解释的倔强。
  那双秋瞳剪水的眸子流淌着熠熠荧光,倒是越发显得她灵活朝气。
  却让叶寒峥越看越生气。
  早晨才和他吵完架,势要划清界限授受不亲,转身就跑去看别的男人了?
  这女人到底该有没有心?
  可是有些解释就根本不必说出口,反正是听到是监视所得,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是看到才貌双全的男人就忘了,自己是个寡妇了吗?你还想嫁出去逃离叶府?”
  他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
  吓得江琯清心惊肉跳,视线不自觉左右转动,想要看是否有第四个人路过。
  这副心不在焉的逃避,根本就是没将叶寒峥放在眼里。
  更是激得阴鸷的男人发狠,捏她下巴的力度,都快将她的骨头按碎一般。
  “我早就告诉过嫂嫂,想都别想!从三年前你抱住我的腿开始,你的生死荣辱就只由我一人说了算!”
  “活着,你是我的人。死了,你也得埋在我身边!再敢生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心思,就别怪我收回给你的一切!”
  包括这条命吗?
  江琯清吓得彻底不敢挣扎,被迫抬头看着男人阴鸷狠辣的眼睛。
  她知道的,他向来说到做到,甚至比叶煦辰那样的君子,更为言行一致。
  毕竟束缚君子的条条框框太多。
  而狠辣没底线的锦衣卫,就从来无所顾忌。
  她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更害怕死亡。
  哪怕活着也没有盼望,可她不愿意死。
  “我没有看白卿礼!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茶楼的人气,才会带着丫鬟去吃饭的。那不过是巧合,况且我也没有暴露身份。我真的没有想另嫁,永远都不会离开叶府的。”
  她眨着疼出来的泪水,艰难鼓动着被狠捏的脸颊,明白地给出解释。
  也不知道这些话里,哪一句取悦阴鸷的男人。
  叶寒峥眼底的狠戾散尽,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用宛若情人呢喃的声音,道:
  “这样多好啊!只要嫂嫂乖乖的,小叔也不是不能奖励你。”
  奖励?
  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江琯清,下巴还被他捏在手里,虽是松了力道却根本无法逃脱。
  只能被迫视线向上,看着官帽下如绸缎的墨发,丝丝缕缕落在他修长的脖颈间。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又是青天白日视线最良好的时刻。
  她视线顺着发丝而落,便能看到他一小段雪白的脖颈。
  不同于女人的扉颜腻理,而是专属于男人的攻力蛮横。
  就连每一条看似清浅的纹理,都宣布着属于雄性的狂野霸道。
  他早已不是当年软糯少年,而是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
  靠他太近,便会无药可救地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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