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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南枝的遗体在里面,墨白渊自是要往里闯,秦晨见状也跟着往里去,但火势太大,管家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尊贵的主子受伤,下了死令将他们拦下,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把他们两个打晕了。
  等墨白渊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卧房刚刚灭完火,却已经惨不忍睹,他徒手挖着还溅着些许火星子的,被房梁压着的地面,万分焦急,“南枝,南枝……”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宋雨烟自然在场,见状忙劝他,墨白渊却视而不见。
  她心生不甘,但宋南枝已经死了,再不顺的气也该消了。
  管家让人跟着挖,木头还烫着,即便是泼了再多的水也是发烫的,侍卫太监们都硬着头皮上。
  管家则一个劲的劝着墨白渊,“王爷,王爷您身份尊贵,可不能……”
  “滚!”
  简单的一个字,充满了戾气,墨白渊的掌心鲜血横流,他却毫无痛感般继续挖着,管家心焦难耐,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怜儿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样鲜血淋漓的手里,攥着一块玉佩。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毫无生气,“别找了,火是奴婢放的,小姐她已经化成灰了。”
  管家登时瞪大了眼,“竟然是你放的,你为什么ybdj要这么做,我还道我只是解了个手怎么便着起火了,你……”
  话未说完,墨白渊疾步走到怜儿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你怎敢这般待她,让她尸骨无存!”
  “不仅火是奴婢放的,连毒药也是奴婢喂的,”喉间的力量蓦地加重,怜儿没有反抗,“小姐说她好疼,想夫人了,要奴婢喂她吃药,也跟奴婢说,她死后想烧成灰,要奴婢把灰撒在山宋间……”
  宋雨烟诧异的以帕掩唇,倒像是宋南枝那人清高的做派,却还是道:“不会是你对你主子不满,故意弑主后找的托词吧?”
  怜儿没理会宋雨烟,她看着墨白渊,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欢宋,还求王爷做个人,将她撒在山宋间,与夫人团聚。”
  墨白渊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两步,怜儿大口大口的喘气,将脏兮兮的玉佩递还给了他。
  男人的脸煞白,目光紧紧地绞着那块玉佩的形状,正是不久前他亲手系在她腰间的,喉间蓦地涌上一丝腥味,他强行忍着,接过了玉佩。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跑上前,与墨白渊道:“王爷,烟侧妃的事情已经查明,当年您跪在相府门前时,烟侧妃确实告了密,害得王妃从墙头摔了下来,摔折了腿,还有便是……”
  宋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侍卫有些为难,墨白渊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接着说!”
  宋雨烟望向墨白渊,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
  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她被墨白渊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见她不插话了,侍卫才继续道:“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是为您求情,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贬为庶人,后烟侧妃传出谣言,说王妃与世子有染,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意,所以取消了您与王妃的婚亲,不准王妃见您,您在相府门前跪着,王妃为您折了腿,被相爷重罚,烟侧妃还雪上加霜,彻底废了王妃一条腿,还有……”
  “王妃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没钱买药,便贱卖了首饰,连王妃母亲赠与她的嫁妆,也一块发卖了……被烟侧妃买去,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见的羞辱您的信,是烟侧妃找人模仿王妃字迹写的……”
  宋雨烟听到这哪还能安心站着,急急忙忙的跪下了,“妾身冤枉,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妾身绝不会做这种坏事的!”她掉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墨白渊,“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枉……”
  侍卫拱手道:“属下皆有人证物证,请王爷明断。”
  他说罢,挥手叫人一一上前。
  除了南离世子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相府知情的老嬷嬷,昔日看守宋南枝的侍卫,典当行的掌柜,基本都说了情况。
  宋雨烟哭的惨兮兮的,“王,王爷,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当年妾身只是玩心罢了,真没想过要害姐姐,还请王爷息怒,饶了妾身吧……”
  墨白渊手里的玉佩险些被他掰断,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宋雨烟被架着走,哇哇大哭,身侧的婢女更是哭的不行,“王爷,奴婢都是被侧妃逼得,侧妃心思歹毒,若是不顺着她,她便会弄死奴婢,她,今日王妃受罚以后,她还叫奴婢守着大门,不准任何大夫进来给王妃瞧病,说若是那大夫进来了,奴婢的脑袋就得丢,真的都不关奴婢的事啊……”
  宋雨烟狠狠踹了她一脚,“下作的东西,容的到你污蔑本夫人么!”
  墨白渊眸中翻起了滔天的戾色,“把她给本王做成人彘,找最好的大夫吊着她的命,谁若是让她死了,本王便让谁陪葬!”
  话落,众人大惊,宋雨烟被吓得险些失语,“王,王爷,不要啊,妾,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啊……你们放开我!”
  宋雨烟被拖了下去,其婢女也一并扣押,墨白渊再也撑不住,猛地吐了口血,管家大骇,忙上前扶他。
  怜儿自始至终便这么冷眼瞧着,眼里的讥嘲深深,“王爷,奴婢早就说了……”
  “您,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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