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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眼神躲闪,找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配合你什么?我可是觊觎你的偷窥狂。”
“嗯,你觊觎我很久了。”
谢浔轻笑,两指勾住地上的鞋子,放在她脚边。
他抬起浓睫认真看向她:“所以,你是想进监狱,还是答应我的提议?”
他举手投足带着从容矜贵,气势并没有因为弯腰的姿势而减弱半分。
半晌,苏落状似无奈的点了点头,指甲抠进掌心才抑制住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果然是要利用她吗?
没关系,尽管利用吧,她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顺理成章呆在他身边的理由。
如果装成一个迷失在爱情中,被人利用的笨女人能让他卸下心防,那她不介意做这样一个人。
虽然这些还不足以吸引他,但她有的是耐心温水煮青蛙。
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楼道里响起两种频率的脚步声。
苏落轻轻扯住对方的袖口,谢浔脚步一顿看了过来。
她扬起素白的小脸问:“你是想我扮作你的女朋友,让吴总放松警惕吧?”
谢浔挑了挑眉,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她弹琴的样子,随即想到那块黑帕子,心里一动。
低声道:“你倒是不笨。”
几分钟后两人回到一楼,谢浔报了一串手机号码刚要推门出去,就听见身后轻软的嗓音。
“你写下来,我记不住。”
一截雪臂伸了过来,手里攥着一支唇膏。
谢浔一怔,伸手接了过来,动作有些生涩的拧开唇膏盖子,在女人手腕内侧落下一串数字。
粉红色的膏体一点一点在皮肤上氤氲开,冲击着视觉,苏落被他弄的有些痒,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谢浔斜了她一眼。
两人出来时,晚宴已进行到后半程,主持人在台上念着募捐明细。
他从箱中掏出最后一张支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反复确认了上面的一串零。
“谢浔先生,捐赠五千万!”
空气一凝,全场哗然。
人群里不知道谁惊呼出声:“那边是不是谢浔啊?”
顿时,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射向他们。
早在主持人念到谢浔名字时,苏落就挣开了他的手,混进人群中。
谢浔瞥了她一眼,在主持人的示意下走上台发言,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女性居多。
“我男神就是豪啊,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五千万。”
“长得帅,气质还那么好,要不是我爸再三叮嘱,我早就出手了。”
“他刚刚是不是拉着什么人哦?难道是我眼花?”
全场的焦点都落在谢浔身上,苏落趁着没人注意她,快速闪进卫生间。
林柔正在里面焦急的打转,见她进来忙迎了上去。
“抱歉,有点事耽误了。”
两人迅速换了衣服又加了微信,林柔一脸愧疚的问: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苏落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在对方感激的目光中出了卫生间。
她换回裸色长裙,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遮在脸侧,神情自若的接受着门口保镖的打量。
出大门之前,她隐约瞥见吴昊天正对着林柔的方向发呆。
晚宴结束后,谢浔回了16楼,手机上不见任何未接来电。
他不经意向外望去,就见中心湖小桥上立着一道裸粉色身影。
当他沿着方向找过来时,苏落整个人坐在栏杆上摇摇欲坠,桥下是冰冷的湖水。
女人细白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她一点也不觉着危险,地上散着一扎啤酒,已经空了五六罐。
苏落闻声偏头看过来,一脸醉态的露出个稚气的笑,打开双臂向谢浔的方向伸来。
随着她的动作,整个人一晃就要向前倾去,谢浔忙一把揽过她,将人从栏杆上抱了下来。
她穿着高跟鞋,徒然落地还没调整好重心,就往旁边一歪。
男人下意识扶住她,就对上一双氤氲的水眸。
他刚要松手,两条软臂已经紧紧缠上了他的脖颈,下一秒,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谢浔蹙眉,抬手拉下她的手臂,她又不依不饶的追上来。
她的动作莽撞而生涩,贝齿磕上对方的嘴角,丝丝缕缕的铁锈味晕开。
月夜下,满园的玫瑰香散发着微酸的浓郁气息。
谢浔被勾的心头火起,本要推拒的手渐渐卸了力道,不自觉抚上女人细软的腰肢,反过来汲取她口中的馨香。
两人呼吸交缠气温节节攀升,下一秒,谢浔被猛的一把推开。
苏落垂着头,不受控制向后踉跄了几步,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她双手埋在乌发间,细白的手臂上青筋凸起,肩膀抖的泣不成声,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尽数宣泄出来,
谢浔深吸一口气,大脑渐渐恢复了清明。
他脱下外套躬身为她披上,刚要离开就被苏落拽住了领带,雨点般的拳头一下下落在他身上。
她力气并不大,却捶的人莫名烦躁,他任她发泄了一会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脱力般埋进谢浔胸口,哑声喃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说完,她彻底没了动静。
谢浔神色复杂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脑中闪现出那次她在酒吧外湿淋淋的样子。
如果一段感情那么痛苦,为什么不放弃?值得牺牲自己的名誉和前程?
当谢浔出现在酒店一楼时,整个大厅一静,随即所有人默契的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谢总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外套盖在对方脸上看不真切。
电梯门合上的舜间,大厅里传来了议论声,纷纷猜测着谢总怀里的人会是谁。
小王站在前台后心跳如鼓。
她刚才偷瞄了一眼,一下就认出了苏经理的鞋,谢总领子上还有红痕。
苏经理好狂野哦,谢总也好霸道总裁哦。
小王双手捂脸。
谢浔抱着苏落进了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扔,就自己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男人头发凌乱,脸上和衬衫领口都蹭着口红印,胸前的纽扣被扯下来了好几个,全然没了平日里考究的形象。
谢浔抿了抿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忽然被气笑了。
他这是被当成替身轻薄了?
他随手拧了块热毛巾,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酣睡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动作粗鲁的在她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关灯退了出去。
卧室门被关上的一舜,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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