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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吃了几口包子。
单千濯轻笑一声,带着她上了春香楼雅间。
春香楼从名字上看似乎秦楼楚馆,但实则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味道一绝享誉京都。
又因为其菜品精致用料讲究,雅俗共赏,所以此处的食客络绎不绝,三教九流皆有。
沈锦洛刚坐下,楼下传来兴奋的讨论。
“听说了吗?永宁侯府世子又订婚了,这次是的新娘是姜府最近被赶出门的那个假千金!”
沈锦洛好奇探头。
楼下声音继续传上来。
“你们猜这次她能活多久?”
“之前被永宁侯府订婚的小姐,最快的那个上午消息刚出,下午就被吓死了,哈哈哈哈!”
沈锦洛看了眼单千濯,只见他垂眸看菜单,似乎并没有听见楼下的喧闹。
束起的长发垂落,色泽乌黑,柔顺滑亮。
沈锦洛眼睛一亮,伸出爪子想摸摸。
“楼下的人准备开盘,你不下去凑凑热闹?”单千濯点好了菜,正好抬头对上她的手。
沈锦洛讪讪收手:“咳咳,开什么盘?”
“赌你能活过几个月。”
单千濯眼中促狭之色一闪而过,状似无意。
“有人赌三天,有人赌半个月,没人赌你能活过一个月。”
沈锦洛:“……”
她趴在窗口仔细听了听,楼下的人喧闹,确实是在赌即将成为永宁侯府世子妃的姜府假千金,能活多久。
“太过分了!”
她猛地拍桌。
“我少说能活过一个月!”
单千濯:“嗯,确实,毕竟我也只能活一个月了。”
沈锦洛一噎,转而安慰雇主。
“放心,有我在,你也肯定能活过一个月。”
楼下的人还在喧闹,坐庄的庄家收钱收得笑不见眼。
“我赌姜府假千金,能活过一个月!”
一踏银票拍在桌上,突然传出的女声中气十足,十分引人瞩目。
庄家看着面前花容月貌、通身气派的女子,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乐呵呵把银票往自己方向拉。
“赌活过一个月?小姐确定?现在大多数的人都投这个姜府假小姐活不过三天,活过一个月……恕我直言,赔率已经到了50:1了!”
沈锦洛阴森森地笑。
“对,如果她能活过一个月,你们就要赔我50万两银子,对吧?”
庄家不以为意,满口答应道:“这是自然,来,客官您的凭条收好。”
有人砸了一万两银子, 赌永宁侯世子妃能活过一个月!
人群再次人声鼎沸,沈锦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个屁。
“沈小姐,侯爷传话,让您和世子一同回府用膳。”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厮看见沈锦洛,眼睛一亮。
天知道他找了多久,才找到沈锦洛二人。
沈锦洛:“……”
围观群众:“……”
所以她这是自己押自己能活过一个月?
“天下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傻子,一万两银子说用就用,简直是败家!”
“就是!之前还传出她不孝养父,把养父拒之门外,是个不孝女。”
“不孝女配克妻郎,天生绝配!不孝女想活过一个月?真的是痴心妄想!”
人群里有人嘀咕。
“我们走吧。”
单千濯从楼上下来,在楼上看见自家小厮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自家爷爷派人来找的。
“小二,把菜打包送去永宁侯府!”
原本喧闹的人群再次噤声,面面相觑。
他们再怎么看笑话,也不敢在人正主的面前笑。
永宁侯府世子就算是个克妻命,动动手指头,想要弄死他们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沈锦洛吸吸鼻子。
酒楼里面有人在炒辣椒,好呛,想打喷嚏打不出来。
单千濯还以为她是被人说了委屈,心疼不已,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头。
下一秒,他甩出去一踏厚重银票。
“算我一份,两万两,押永宁侯府世子妃,活过三个月。”
沈锦洛鼻尖红红,打不出喷嚏难受,闻言抬头和单千濯目光撞上。
他的意思是,相信自己能帮他解决命格?
庄家和酒楼里的人目瞪口呆,眼看着两个当事人消失在视野内,又七嘴八舌吵开来。
沈锦洛捂着鼻子,等上了马车,才觉得好受点。
“谢谢你刚刚下注啊。”她小声道。
两万两,他一个月后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单千濯:“小事,一个月后就能翻番。”
沈锦洛:……亏她还有一瞬间的感动!
以为他是为自己出头。
在永宁侯府用了午膳,单千濯送沈锦洛回到她的院子,就又去上值了。
她一进门,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温娘两眼发光,正对着屋内的财宝上下其手爱抚。
“你怎么回来了?”沈锦洛诧异。
温娘之前跟着张氏回到姜府,她还以为她会玩个几天再回来。
“不得了不得了,大人,奴家必须回来!”
温娘见她,兴奋扑上来,眼睛亮晶晶。
“您和单大人的事成了!可恶,居然就在我离开的这几天!”
“奴家看见院子里的大雁了,这些都是聘礼,啊呀呀,单大人出手好大方!”
温娘满脸兴奋,捧着脸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沈锦洛:“喜欢?”
温娘迟疑点头。
“喜欢那也都是我的东西!”沈锦洛扬起下巴,很是傲娇。
温娘满是羡慕:“大人,奴家好羡慕你!”
她之前和张安径成婚,对方别说聘礼,连自己的赎身钱都是自己出的。
沈锦洛清咳一声。
她不好和温娘说自己和永宁侯之间的约定,于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温娘眨巴眨巴眼:“我有个天大的消息要告诉大人。”
“大人,奴家附身张氏身上,听见了不得了的秘密。姜府原来一直知道你不是姜府的女儿,他们将您养在府里,其实是为了汲取你身上的气运!”
“如今您和单大人议亲,张氏更是准备将您迎回去。”
沈锦洛挑眉,并不是很惊讶。
“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奴家亲耳听见张氏和姜府大老爷在议论!”
沈锦洛这下才怒了。
原来如此,她就说之前看原身的记忆很多地方觉得不对劲。
“他们说准备在大人和单大人成婚那日,传大人不好的言论,让大人身败名裂。”
于是沈锦洛手下的桌子也裂了。
“我不是姜府的女儿,你听见他们说我是谁家的女儿了吗?”
温娘摇头。
“但是奴家找到了一枚被张氏藏起来的玉佩,说是当年佩戴在大人身上的贴身之物。”
说话间,她从自己的身体内掏出一块羊脂玉。
莹白温润的玉上雕刻着一对展翅欲飞的鸾鸟,质地光泽如脂肪。
沈锦洛捂嘴,无声感慨。
我的天啦!
羡慕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出来!
这完全就是上佳的羊脂玉,上面刻着鸾凤,足以说明原身出身显赫。
甚至远超姜家的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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