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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乐漓找了封靖骁好几天,这天夜里终于找到了,把人堵在了会所的包间里。
  封靖骁在喝酒,心情不错,边上坐着孟既景。
  孟既景放下酒杯就要走,也被常乐漓给堵住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过去,扬着下巴说道:“孟先生,坐,请您帮忙做个见证。”
  用了个请字,却明显没有求人帮忙的姿态。
  封靖骁翘起二郎腿,终于朝她看去,敲了敲手里的烟,烟灰落下去时,漫不经心地说:“常乐漓,别闹,你放心,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最近家里催得紧,封靖骁猜想常乐漓是因为这个才找他,毕竟好几年前她就当面和他说过不想和他结婚。
  那时她还小,不到二十岁,所以两家也只是口头约定等常乐漓大学毕业之后再结婚。
  现在唐小姐二十有五了,早就过了约定时间,所以两家长辈都开始催促起来。
  不想结婚的何止是女方,男方更不乐意。
  上京|城里出了名的牡丹公子,就没有一个女人能拴得住,别说拴了,能把他吊出胃口的那一位据说现在还没出生呢。
  所以石公子打一落生起单身了三十三年,上京圈里的少爷们早就下过注了,要看看封靖骁到底能单多少年,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给拉进婚姻的坟墓里去。
  下注是有点开玩笑了,但池子里的真金白银越积越多,只等着封靖骁结婚那天当贺礼了。
  最近有风声,石公子可能要结婚了,下注的人更多了,因为大家都不
  信。
  这不,往枪口上撞的女人就来了。
  常乐漓把门一甩,砰一声关在身后,扬言:“不,封靖骁,我改主意了,我要和你结婚。”
  孟既景心里直乐,站起来往门口走,经过常乐漓时低声道了句:“恭喜。”
  诚意十足,听在耳朵里偏就让人觉得有那么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常乐漓扯着袖子把他拽回到矮桌边,穿着高跟鞋的脚蹬在桌面上。
  撩开的裙摆下露出一道疤来。
  说道:“石公子的记性不太好,我只能问问孟先生了,这道疤是不是当年和你们俩在于家的假山石上留下来的?”
  裙摆挺长,露出来的大腿也挺长,接近根部的圆润腿肉上赫然一道嫩粉色的疤痕,上面还系着一条黑色的男士衬衫袖箍。
  是当年受伤之后,封靖骁从胳膊上解下来,绑在她大腿上止血用的。
  粉色的疤,黑色绑带,显得那截大腿更为白嫩。
  封靖骁适时偏头别开视线,没看。
  孟既景也没看,往边上错了一步,解释着说:“唐小姐,当年的事很抱歉,但这疤和孟某没关系吧。”
  常乐漓反问:“那和谁有关系?你不认,他也不认,合着我得找那堆没长嘴的破石头认账去呗?倒显得我这个苦主没有理了。”
  这张嘴呀,倒是和封靖骁有一拼。
  孟既景摆出一副自然是和封靖骁有关系的表情,见她不依不饶瞪着眼睛,干脆说道:“自然是石公子,那天从于家跑出去,也是石公子把你
  抱上车的,你是不是还坐他腿上来着?后来出了车祸,你的腿是不是还因此骨折了?”
  常乐漓露出进门的第一张笑脸,放下裙摆点着头说:“要不说孟先生是个明白人,多谢孟先生,您走吧。”
  孟既景走了,顺带把门关好。
  封靖骁捻了烟仰靠进沙发靠背里,看戏似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又看回到脸上去。
  挺漂亮一姑娘,还年轻,家世又好,做什么想不开非得和他结婚?
  看不出来他不想么?
  他不想干的事,就没有人能让他干成过。
  常乐漓压根没看他,挺着胸脯跟只骄傲的雏鸟似的,撩开短款毛衣的下摆,把裙腰往下一压,露出一截细腰来。
  手指尖顺着小腹上的一道疤抹过去。
  嘴还没张,封靖骁先笑了一声:“怎么茬?这道疤……也因为我?”
  话说得漫不经心,尾音轻轻上扬,坐在低处略抬起头,却像是在俯视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声音带着笑,眼睛里毫无波澜,冷淡到让人轻易就能感受到轻蔑。
  常乐漓仍甜笑着,脆生生答:“对呀。”
  “你得个阑尾炎,也想往我身上赖?”
  “呸。”
  确认他已经看清楚了,常乐漓把衣服整理好从矮桌绕过去,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封靖骁,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有没有常识,阑尾炎开刀不在这儿,这是剖腹产留下的疤。”
  “什么玩意?”
  封靖骁压了下手让她稍等,拿起手机按下录音键,才示意她说
  :“说吧,你想要怎么耍赖。”
  常乐漓直摇头,两只手分别比划在那两道疤的位置,微笑得像个淑女。
  “封靖骁,从这儿,到这儿,你敢说,和你没有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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